别对小狗冷冰冰(60)
“说不定是蓝韵。”祁肆苦笑了一下,开始给宋时序开脱,“有可能是宋时序发给她了对不对?”
“蓝韵作为老师,搞你和我这个小喽啰?”张弛恨铁不成钢道,“她要是想帮那边,何必不自己写个本子给他?非得大费周章地来这么一出?”
祁肆没说话。
两年前的创意,教科的人,一模一样的项目书……
他不得不相信。
张弛气不过,拿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被祁肆一把拉住了,“你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张弛气得红温,“我要打电话质问宋时序,他凭什么这么对你!你对他不好吗!”
“别,别着急弛子。”
祁肆口中安慰的话甚至都说服不了他自己,但是他还是不想就这么草率地对宋时序恶语相向,“我们再调查调查,说不定……真的有误会。”
张弛怒目圆睁瞪着祁肆,两人对峙许久,以张弛的摆烂结束了这场无声的战争。
“你他妈爱咋咋,我真是服你。”
祁肆心脏碎成了渣渣四处漏风,但还是苦笑着感谢张弛,“谢谢你。”
“滚,别他妈跟老子说话。 ”
张弛气得背对着祁肆,许久撂下一句,“哭吧,我看不见。”
哭个屁啊,祁肆只觉得心寒,却又无处发泄。
他深呼吸几口之后,拉起蹲在地上的张弛,“走,我们去跟对面对峙。”
陆让和另一个团队的指导老师坐在椅子上,对面是祁肆和张弛,外加对面的四人。
祁肆眯着眼睛打量着其中的一个人,越看越眼熟,但却忘记了在哪见过。
陆让看着祁肆手机里的这份文件,“你是说,这份文件是宋时序发你的,但你不知道为什么到了他们手里?”
祁肆和张弛双双点头。
对面的指导老师是一个中年女性,她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鲜红的嘴唇中说出来的话明显带着讽刺:“陆老师,万事都要讲道理的吧,宋时序都毕业了,怎么可能还来掺和这些事。”
“你们还跟他有联系?”
她看着对面四人,还着重强调了“他”这个字。
“没有啊。”
“宋时序谁啊,不认识。”
“老师这是我们自己写的,他编的这离谱故事怎么还有人信呢?”
四人七嘴八舌地反问了回来。
“听到了吗陆老师?”女教师往肩膀后面撩了撩她并不长的泡面头,语气中带着胸有成竹的意味。
陆让也觉得这个说法有些离谱,于是反问:“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证据?
祁肆心中荒凉,宋时序早被他删了,两人的聊天框是一片空白,哪还有什么证据。
宋时序,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这就是你对于被删好友的报复吗?
“没有。”祁肆答得干脆利落。
倒把陆让整得有些猝不及防,他有点摆烂道:“那你说怎么办?现在人家的时间点全在你们前面,怎么证明你们没抄袭?”
张弛绞尽脑汁地思索着,甚至说出了要找蓝韵来对峙这回事,但被陆让驳回了。
“蓝老师昨天就出差了,但是她专门因为这件事跟我打了个电话。”
张弛一脸期盼地看着陆让。
“蓝韵说她也不知道,但是你们修改地太快,不排除已经有答案的情况。”
言下之意就是,有抄袭的可能。
张弛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气息也因巨大的愤怒而变得粗了起来。
那个女老师有点不耐烦了,她敲了敲桌子,声音清脆且带有压迫感。
“陆老师,我和我的学生们过来不是看你们叙旧的。这件事到底怎么判定,我想不用我们提供更多的证据了吧?”
陆让虽然心疼自己的学生,但事实摆在面前他只能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模样。
“祁肆张弛,犯了错挨打就要立正。抄了就是抄了,尽快承认,学校还能从轻处理。”
祁肆甚至从陆让的话里听出了几分施舍的意味。
众矢之的
张弛当场就怒了:“老师您什么意思?”
陆让似乎被质问地有些不高兴:“我什么意思?你们能拿出自己没有抄袭的证据吗?”
本就没有抄袭,何来证据?
两人已经跌进了不知名的自证陷阱里,越挣扎陷的越深。
张弛着了急,说出了自以为的解决办法:“我们可以给宋时序打电……”
但还没等他说完就被祁肆猛拽了一下,一个“话”字硬生生地卡在了嘴边。
宋时序是中间人。
现在对面死活不认,所以就不能是他们主动联系宋时序,而是要在对方的设备上寻找转发文件的聊天记录。
果然,对面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们说的什么宋时序,何来跟他对峙一说?”最中间的一个瘦竹竿支着脖子反驳。
“你们俩莫不是恼羞成怒开始编故事了吧?”站在最右边的一个女孩抱着臂,翻了个白眼嘲讽道。
“老师,您可千万别偏心啊。”对面的炸毛开口挑拨,“我们项目书的原件可都在他们手机上了,还不能还我们一个清白吗?”
在陆让教学生涯中,何尝出现过被学生怼着质问的情况,这会自然也是恼怒极了 。
泡面头女老师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下手表,也帮着搭腔:“陆老师,您可能得快点了,我一会还有个会。”
祁肆打量着面前这一张张丑恶至极的脸庞,只觉得孤立无援。
“抄袭。”
陆让一把将手中的钢笔扔在桌子上,语气果断又气愤,“学院尽快处理的,你们俩等通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