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婚事我做主(110)
算了,床边坐个什么都无所谓。
饶时只觉得累。
睡吧。
这人又睡着了……
于桑洲坐在床边有些手足无措。
饶时刚才看着他傻笑,笑得于桑洲心里犯怵,他有些担心饶时会彻底烧傻。
所以他捏了捏饶时的耳朵,轻轻拽着,掐了一下右耳垂上那颗痣。
但饶时不仅不喊疼,还盯着他一直看。
现在甚至继续裹着被子睡着。
于桑洲都怀疑他是不是烧晕过去了。
刚才点的外卖还差会儿时间,最早点的药和体温计已经快到了。
他在饶时家里没找到体温计,其实自己回去一趟也方便,反正就在隔壁,但他还是觉着买一支比较好。
饶时虽然生病次数不多,但他总不爱当回事,家里最好还是备着一支体温计。
于桑洲站起身虚掩着房门,提前走到客厅等着。
外卖员还没敲门,于桑洲就将门打开了,他快速说了声“谢谢”,接过袋子将门关上。
他先拿出体温计进了房间,饶时还是在睡着。
于桑洲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将体温计放进去,他上次毫无顾忌地接触饶时的皮肤,还是他们在家门口打起来那次。
再上一次,就是三年前。
于桑洲刚把被子掀开一角,饶时就立马抢回去,连带着呼吸也变得越来越重。
饶时额头上都是汗,热成这样却还是不肯把被子放开。
于桑洲又拽了几下,饶时被弄醒后很不耐烦地叹了口气,他盯着于桑洲看,随后喊了声:“任游?”
“不是。”于桑洲说。
“郑西寻吗,”饶时翻了个身,依旧是蜷缩着,“你怎么来了?”
“不是,”于桑洲顿了顿又问他,“郑西寻是谁?”
“算是前男友吧,长得挺好看的,不知道你见过没有。”饶时说完笑了笑,随后又按了按肚子,干呕一声。
于桑洲走到床的另一边,拿出体温计甩了甩,随后抬起饶时一条胳膊:“量个体温,别乱动了。”
饶时倒还算老实,夹上体温计后真的没再动。
于桑洲看了眼时间,随后将饶时额头上的头发拨了拨,有些被汗湿的头发已经贴着额头了,看着就挺难受的。
“饶时,郑西寻是你那天带回家的那个吗?”于桑洲问他,“在你面前哭唧唧的,在我面前又一个样。”
饶时想抬手给于桑洲一巴掌,他说:“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别动,”于桑洲按住他的胳膊,“怎么,还不让说了?你还喜欢他?”
问完这句,于桑洲还挺紧张的。
紧接着,他听见饶时说:“喜欢。”
于桑洲一瞬间愣住,一口气堵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饶时想动,于桑洲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提醒他还在量体温,别再动了。
“他喜欢我,”饶时嘿嘿笑了笑,“但我不喜欢他了。”
“是吗,”于桑洲一瞬间畅快一大截,他盯着床上的人看了看,随后大着胆子凑上前,蹭了蹭饶时的鼻尖,“做得很好,饶时。”
最好的饶时
饶时肯定是烧糊涂了。
体温计上显示的温度告诉于桑洲,这人的体温已经快四十度了。
饶时现在大概正处于就算睁着眼都跟做梦似的状态。
于桑洲将退烧药喂进饶时嘴里,他立马皱眉给药呸了出去。
“是药,”于桑洲无奈地捏着饶时脸颊,稍微用了些力气,将他的嘴捏得噘起来,逮着机会又把药喂了进去,“吃完药就不会难受了,别犟。”
饶时再次将药一口呸出去。
于桑洲深呼吸好几次,在心里默念: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他又将药拿着在饶时眼前晃了晃:“你看啊,这是退烧药,吃完就能好。要是你不吃这个药,那可就便宜我了,我马上就喂进自己嘴里,那你可就没得吃了。”
饶时竟然还犹豫了一会儿,似乎在认真思考这句话的真假。
他最后还是张开嘴,沉默着吃了药,顺带着喝了半杯水。
于桑洲这也算是连哄带骗地让他把药给吃了。
也不知道饶时是怎么能烧成这样的,就跟把智商都烧没了一样。
“饶时,我喂你吃点东西,”于桑洲将外卖买的粥端来,舀起一勺吹了吹,“你躺着吃还是坐起来?”
“我不吃,”饶时说,“我就想睡觉。”
“不吃不行。”于桑洲拿起勺子朝饶时嘴边怼了怼,饶时发出不耐烦的声音,张嘴喝了下去。
于桑洲夸道:“诶太棒了,怎么吃得这么棒啊,再来一口。”
饶时还真吃这一套。
于桑洲夸个不停,他也越吃越带劲。
“这点吃完了我们去医院看看,”于桑洲拿着勺子碰了碰饶时嘴边,“啊——张嘴。”
“要睡觉了。”饶时说。
“可你已经烧糊涂了。”于桑洲又探了探他的额温。
摸不出来体温的变化。
但于桑洲能摸出来,饶时肯定没有退烧。
现在的饶时比于际都不讲道理,于桑洲只能哄着。
他将粥搁到床头柜上,耐心地重复道:“吃点儿,再吃一点才有力气,把最后一点儿吃完,我开车带着你去医院看病。”
饶时依旧闭着嘴,于桑洲伸手点了点他的嘴角,偏偏这人故意装作感受不到。
于桑洲也是没了办法,他干脆板着一张脸,准备吓一吓饶时。
“你再不吃,我就揍你了。”
这句话于桑洲常说,但都是以前用来吓于际的。
他也没想到这句话还能有机会用在饶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