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无灵(78)

小妖怪心想他失忆了？真的假的？

大妖怪看到男人开口说话了，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用法力变了个石头在男人前面，男人又被绊倒了。

男人没有再听到一点儿声音，就在那自言自语一样说了很多。

小妖怪戳了戳大妖怪，然后给他比手势。

大妖怪便没有经验的放松了警惕。

小妖怪想跑过去，大妖怪赶紧拉过他。

“你好！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男人向他听到动静的方向看去。

“你快死了，我们救了你！”小妖怪在大妖怪身后说话。

男人愣了一会儿，然后就开始感谢。

“你不记得你自己是谁了？我不信！”

“真的！如有撒谎，天打雷劈！”说着还竖起了三根手指在脑袋边上。

大妖怪以为他要干什么，就赶紧拉着小妖怪往后退，小妖怪还看了看天。

天晴得很，看来他没有撒谎。

小妖怪比划着：哥哥，他真的不记得他是谁了，应该不是坏人！还怪可怜的。

善良的小妖怪信了男人，善良的大妖怪信了小妖怪。

他们慢慢走过去。

小妖怪戳了戳男人的手。

“你就是人？”

男人以为“人”是谁的名字，就说不知道。

小妖怪不信这个，说：“连自己是不是人都不知道！鬼才信！”

“啊？你说的是这个意思？那我是人，小朋友你不是吗？”

“什么小朋友？我可是妖怪！”

男人愣了愣，傻得不轻。

大妖怪和小妖怪比划着：别和他说那么多！

小妖怪点头。

“妖怪是什么？”

“妖怪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了！”

“哦哦！是你们救下的我，今日大恩，无以为报！”

“说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呢？算了！那你怎么活呢？你这样会饿死吧！我们吃的东西你又吃不了！”

是啊！

男人一时没说话。

“没事，我不饿！”

小妖怪觉得他真的是太傻了，说：“那你以后不就饿了吗？”

男人笑了笑，没说话。

男人笑起来对他们来说不算很丑，吓妖更谈不上。

但是男人紧闭的双眼里有些血迹，看着让他们不舒服。

“你能不能把你的眼睛蒙上？”

男人应了一声，然后撕掉他有些破破烂烂的衣服，迭了一下才绑在眼睛上。

“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们没有名字！”

“那我叫你们什么呢？”

“我哥哥听不见，只有我一个会和你说话，要什么名字？”

“这里只有你们两个吗？”

小妖怪才想说话，就想到刚才哥哥提醒他的，就说：“不知道！”

但是男人还是给他们取了名字。

大妖怪叫江，小妖怪叫小海。

因为叫小河不太像一个名字。

小海不知道为什么不叫他哥哥小江或是大江。

男人说他也不知道，就是想叫他哥哥叫江。

“我还能想起来一个名字，好像是，念熙！”

“那你就叫念熙呗！”

“那也行！”

小海很快就放松了警惕，对江比划着：哥哥，没事的，他特别傻，不会伤害我们的！

江这才让小海过去。

小海：哥哥，我带他去找吃的了！

江：小心点！

小海点头。

男人只摸像果子一样的东西吃，吃下去后得等一会儿。

遭了不少罪，终于在吃到一个果子后，刚才的不适感全都消失了，他点了点头。

“我感觉这个果子好像还有点别的功效，但不知道是什么！”

“管它呢！你还要吗？我给你摘！”

“不用了！等饿了再来！省着点吧！”

“……那好吧！”

小海牵着念熙去了江那里。

“这是我哥哥，你要不要摸摸他？你们认识认识！”

念熙笑着伸手，江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好摸的，但弟弟这样说了，可能是人类的某种仪式，就走了过去。

念熙向摸路一样的摸索，胳膊高的都摸到他脸了。

而小海也以为这是人类的仪式，原来要从头开始摸吗？

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胳膊抬太高的念熙心想这妖族，直接把脸怼过来让人摸的吗？算了，说不定这是他们的习俗。

盛瞎与聋冬

念熙的手摸着江的脸，然后摸到嘴唇，不动了。

江和小海一起皱眉，心想这是什么仪式？

念熙继续往下摸，一直摸到了腰。

念熙：还没好吗？他们好像是人形，再往下好像就不好了吧！

江退开了。

“那我们就是朋友了！”小海笑着。

念熙也笑着说好。

所以小海就开始了同声的手语翻译。

“我感觉我好像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我以前肯定没什么朋友！因为和你们在一起很开心，而且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开心！嘿嘿！”

虽然江只能看小海的动作知道念熙说什么，但是男人的笑他还是能看出来的，笑得很真诚。

江：他身上都是血，要不要给他洗洗？

小海：应该要吧！我不洗，哥哥给他洗吧！

江：我也不想，要不你问问他？他要是不想洗就不洗了！

小海问念熙洗不洗澡，念熙说洗。

“我还没去找吃的呢，我去找吃的！哥哥你帮他吧！我给你找好吃的！”小海边说给念熙听，边用手语给江看。

江有些无奈，拉过了正一直点头的念熙的手腕。

江把念熙带到河边，但是这水他好像用不了，他一时也不知道哪有水，就往前走了走，看见一大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