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失败后我死遁了(25)
度念睡醒后,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圈,又站在窗户前往外眺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从上午开始,他就一直有种被人盯着一举一动的感觉,让他浑身都不自在。
就像是放在透明箱子里被人观察的小白鼠一样。
上午他没有去理会,但现在睡了一觉醒来,那种感觉仍然存在,让他实在是不舒服。
度念抬头看了一圈,很快把视线锁定在床的上方。那块天花板上有一个吊灯,吊灯上似乎还装了什么东西。
他短暂地思索了几秒,把被子迭了起来,堆在床中间,然后踩在上面,轻易地够到了吊灯。
度念在吊灯上摸索了一阵,很快摸到了那个东西,手指稍一用力,就把那个东西暴力拆卸了下来。
他从床上下来,端详了一下手上的东西,眯了眯眼。这果然是一个微型的摄像头,上面还亮着不起眼的红灯,看起来还在工作中。
度念把摄像头放到地上,用脚碾碎,然后扔进了房间的垃圾桶。
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终于消失。他坐回床上,继续拿起书看了起来。
深夜,房间的门锁被人用钥匙打开。
傅枭推开房门,走到床前,低头俯视着度念的睡颜。
今天在办公室的时候,他一直都开着监控画面,工作的间隙中抬起头,就看到度念正在拆摄像头。
平时度念在他身边总是乖巧又温柔的样子,说话也轻声细语,可画面中拆摄像头时却干脆利落。摄像头被拆下来后,度念还冷冷地盯着镜头看了一会,接着才把摄像头放到地上碾碎。
画面消失的时候,傅枭还有点没回过神。
原本想派人再进去装一个摄像头,可傅枭觉得不管装几个摄像头,度念估计都会眼都不眨地拆掉,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晚上工作了一天回到家里,傅枭躺在床上,像昨晚一样毫无睡意。眼看又要睁眼到天明,他还是从床上起来,走到了度念的房间。
傅枭站在床边,垂眸看了一会柔和月光下熟睡的度念,削薄的唇轻抿了抿,在他身旁躺下。
这里的床比他房间的床要硬些,面积也小很多,他甚至不能伸展开腿和手。可在度念身边躺下没多久,就有了些困意。
傅枭把度念揽进怀里,闭上眼睛。
度念在他怀里动了动,没有醒来,像往常一样顺从地靠在他身上。
快要睡着的时候,傅枭听见度念嘴里说了什么。他睁开眼,借着月色去看度念的脸,又见到度念的唇瓣微张,说了几个字。
虽然听不清度念说的是什么,但依稀能听出他是在喊一个人。
傅枭睡意全无,他捏住度念两颊,冷声问:“你在喊谁?”
度念梦到系统终于回应了他的呼叫,并且通过了他的任务,只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一条疯狗缠上,眼见那疯狗要咬上来,他一下从梦中惊醒。
一睁开眼,就对上了傅枭阴冷的眼神。
作者有话说:离死遁还有两章左右,建议先囤一囤_(:3」∠)_
第14章
他不能接受度念想要离开他
度念一时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看了一圈周围,确定这里确实是关他的那个房间,然后又看向不知为何出现在他床上的傅枭。
傅枭见他醒过来,还想再继续质问,就听见度念语气淡淡问道:“你怎么在这?”
平时度念跟他说话总是轻声细语,今天傅枭才发现,度念的声音其实有些清冷,像是冰块掉入杯底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疏离又冷漠。
傅枭从来没有听度念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过话。
一想到刚才度念在睡梦中都喊着别人的名字,醒来后却对自己这样冷淡,傅枭刚在度念身边得到的片刻安宁就荡然无存。
他眼底的寒意更甚,“这里是我家,我不能在这?”
度念从床上坐了起来,离他远了点,声音仍旧不冷不热:“这房子里只有这一张床吗。”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在认真问这个问题。
事实上度念也确实想知道,为什么傅枭会半夜来到这个房间,跟他挤在一张又小又硬的床上。
傅枭额角青筋跳了跳,他习惯了度念总是乖巧地附和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漠然的目光看着自己,嘴里说些呛人的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火气,又问了一次:“你刚才在喊谁的名字?”
度念皱了下眉,不知道傅枭又在发什么疯。他刚才睡得好好的,哪里有喊谁的名字。
如果不是傅枭吵醒他,他现在应该还在睡梦中。
本以为这几天可以一个人清静清静,谁能想到傅枭宁愿跟他挤在这么小的床上,也不让他睡个好觉。
傅枭压着火气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度念的回答。
他心里升起暴虐的情绪,眯了眯眼,“度念,你不要忘了是谁养着你。”
度念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
他朝傅枭歪了歪头,眸子在月光下显出漂亮的琥珀色:“所以现在是需要我陪睡吗?”
度念身后就是一扇大窗户,清泠泠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好看得像是一幅画。
可傅枭根本没有欣赏的心情。
他放在床上的手握成拳,冷冷地看了度念一会,离开了房间。
度念望着他的背影,一直到门被锁上,才松了一口气,躺回被子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晚度念说的话,在接下来的两天,傅枭都没有再来过这个房间。
度念每天在房间里看看书散散步,时不时在心里尝试呼叫一下系统,日子还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