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阳看着钱程，手却很诚实地锁了车门：“当然可以。”

回家

到了家，赵钧阳推开门，屋子里的暖气很暖和，热乎乎的空气扑面而来。

钱程跟在后面，赵钧阳拿出了那双等待了它主人三年的拖鞋，放在钱程面前。

钱程关了门，看着成双的拖鞋没有说话，赵钧阳先换完的，拎着钱程的袋子，扫了一眼，看见了一条黑色短裤。

原来钱程带自己的运动裤了，他想，还是选择了和自己穿一套。嗯，带什么上衣，就应该穿一套。

赵钧阳把衣服塞进洗衣机，看钱程坐在沙发上：“东西都在老地方，早点洗澡休息。”

钱程扭头看他：“那…我们睡在一起吗？”

“不然呢？”赵钧阳顿了一下，“或者我睡沙发也可以。”

钱程没说什么，赵钧阳把电视打开，连上switch，把手柄递给钱程：“不累的话先玩吧，我去洗澡了。”

赵钧阳洗澡之前没关灯，但出来的时候钱程已经关了灯，从背后看，一个脑袋靠在沙发上，“似锦”在电视上呼呼大睡，他心好像被狠狠捏了一下。

这好像是钱程这几年，也是他这几年的写照，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赵钧阳轻手轻脚走过去，钱程没睡着，只是愣愣地看着电视，虚拟世界的一切还在平稳运行，现实世界也可以吗？

赵钧阳坐在钱程身边：“在想什么？”

钱程摇摇头，没说话。赵钧阳侧头看着钱程，钱程突然关了电视，房间里一片黑暗。

赵钧阳感觉钱程好像深吸了一口气，他怕钱程哭，刚想张嘴说什么，钱程就抱了上来，紧紧的。

赵钧阳侧了身，让钱程的腰少扭一些，问道：“怎么了？”

钱程没说话，回答赵钧阳的是沉默的呼吸声，赵钧阳用了点力气，让钱程跨坐在自己腿上：“不说是吗？”

赵钧阳刚想抱着人去开灯，就感觉自己的唇被吻住了。钱程的吻技这几年毫无进步，甚至还退步了，赵钧阳感受着钱程毫无章法的吻，也没生气，就任由钱程咬着，在钱程有些喘的时候，突然主导起来。

三年了，钱程还是喜欢趴在肩上，赵钧阳亲了亲钱程的脖子，低声道：“吻技是一如既往地稳定。”

钱程感觉自己被腾空抱了起来，他抓住了赵钧阳的衣服，赵钧阳问道：“你是不是不想洗澡啊，钱程？”

钱程小声说：“没有。”

赵钧阳“哦”了一声：“明天要上班，洗澡睡觉吧。”他抱着钱程开了灯，看着钱程发红的眼睛，愣了一下，“刚弄疼你了吗？”

钱程咬了咬嘴唇，赵钧阳说道：“别咬。”

钱程小声道：“有点想抽烟。”

赵钧阳把人放下来，说道：“先洗澡，洗完澡陪你抽。”

钱程进去洗澡了，赵钧阳看着关掉的电视，有点想不明白钱程怎么突然哭了，他坐在刚刚钱程坐的地方，还有钱程的温度。

果然是不一样了。

尽管他知道钱程不会常住这里，但钱程愿意来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听着钱程洗澡的水流声，他心里从来没这么安定过。

爱惜爱惜自己

钱程穿了睡衣出来，还是一如既往地擦得半干不干的，赵钧阳扭头看他：“过来，坐这儿给你擦头发。”

钱程坐下来，赵钧阳给他擦头发，动作很轻柔，但手掌热热的，连带着钱程耳朵也红红的。

赵钧阳把毛巾搭在钱程头发上，感觉很可爱，笑着说：“还想抽烟吗？”

“没。”

“嗯，”赵钧阳把毛巾拿起来，“那睡觉吧。”

赵钧阳收拾好浴室进屋的时候，钱程已经躺在床上了，给他留了一半的位置。赵钧阳上床之后先亲了钱程的额头，感觉到钱程的呼吸一滞，也是，钱程自己入睡的时候总是很难。

赵钧阳关了灯，伸手盖住钱程眨动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还挺痒，轻声道：“睡不着吗？”

“快了。”

赵钧阳不想让钱程在他睡着之后偷偷缩在自己旁边，伸手抱住钱程，睁着眼说瞎话：“我冷。”

钱程往赵钧阳怀里缩了缩，健完身后，赵钧阳总是很快就能入睡，迷迷糊糊之间，有人把手贴在他的下腹，他想了想，好像是自己的刀口，

就算自己还年轻，但毕竟深，最后还是留了疤。

钱程两只手贴了上来，赵钧阳感觉什么热热的，钱程知不知道那是哪里，摸摸就得了，还翻来覆去的。

他睁开眼，伸手摸了摸钱程的后背：“干什么呢？”

钱程有些无辜，他只是想摸摸刀口，谁能想赵钧阳有反应呢，他吞吞吐吐地说道：“我就……”

赵钧阳掀开被子，准备去卫生间处理一下，钱程在背后抱住赵钧阳，赵钧阳愣了一下，低声问：“是想要吗？”

“嗯。”

赵钧阳摸了摸钱程的头发，有些无奈：“还想做什么，一起做了吧，你就知道天天勾我。”

钱程搂住赵钧阳的腰，轻轻撩起了睡衣，亲上了赵钧阳的伤疤，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滴下自己旁边的肌肤上，炙热以致灼热。

钱程很少哭，上次哭是因为他胃疼到进医院，这次呢？是因为这道疤。

赵钧阳手搭在钱程背后，低声道：“这么介意？”

钱程小声说：“是。”

赵钧阳笑了一声：“为了我，差点非法乱纪是吧？”

钱程动作一顿：“我没有。”

赵钧阳护着钱程的头，把人压在身下，假模假样地说：“真没有啊？”

钱程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赵钧阳覆上钱程的唇，低头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