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联姻对象离婚后(15)
他反手握住许飞澜贴在手背上的手,握紧,又松开一点力道,修长的手指擦过他脉搏鼓动的手腕,推着许飞澜的掌心抬起,与他十指相扣。
被极尽温柔的亲着,许飞澜沉浸在柔情蜜意中,舒服到觉得浑身肌肉骨头都绵软了。
他另一只手揽住夏译的肩膀,带着人往沙发背上靠,本想找个可以借力的地方,却恰好陷进无法逃脱的境地。
身后是沙发,前面又被夏译笼罩着,午后探入房间的一缕阳光都无法触碰到他。
唇舌交缠的水声在办公室里时有时无地响了很久,久到两人都有点失控,润红的唇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呼……”他们相拥着陷在沙发里,脸贴着脸。
许飞澜抬手捏捏夏译的后颈,手指被剃短的头发戳着,很有趣。
“你的工作做完了吗?”
这还是上班时间呢。
他本来是想快下班的时候再来找夏译的,但又忍不住雀跃的心,来早了很多。
“没有。”夏译有些苦恼地说,甚至想翘班走人。
“你要回工作室吗?”他嘴上问着,但心里不舍,搂着许飞澜的手臂又紧了一些。
“不回。”许飞澜拍拍他的脊背,催人去工作,又说:“我就在这里,等你下班。”
这一天,上班变得甜蜜又难熬。
夏译总是忍不住抬头去找许飞澜的身影,再看看放在旁边的花束。
他们实在太撩人心神。
文件上写着甲方乙方,他脑袋里都是许飞澜许飞澜许飞澜。
李彦和助理办的同事们非但没能够摸鱼划水等下班,反而因为效率突然大幅度下降的老板加班一小时。
还好,几个人争着抢送文件的机会钻进办公室,看一眼让老板魂牵梦萦的大帅哥,上班也变得不再煎熬。
更别说下班时还额外领到了蛋糕和红包转账。
值得。
办公大楼已经没什么人,车库都空旷许多,许飞澜没开车来,于是坐上副驾的位置,像之前一样。
“你要回家?还是……”夏译想带人回别墅那边,又想起他们已经离婚。
恋爱,可以把人带回家的吧?
许飞澜假意思考,见夏译纠结忐忑,忍不住笑着问:“难道你把我的东西都扔出家门了吗?”
离婚太仓促,许飞澜的东西只收拾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拿走。
“没,我没动它们。”
等进了家,才发现夏译是真的一点没动他的东西,甚至家政阿姨都没来过,冰箱里空荡荡的。
“你不会这几天都没回来过吧。”许飞澜问。
夏译点点头,他这几天都住在公司,不敢回来。
现在去买菜有点来不及了,夏译直接联系餐厅送餐。
他想早点吃完饭,然后把许飞澜已经装进箱子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放回原来的位置。
还好,第二天是周末。
他已经打算等许飞澜睡着之后,连夜把东西都收拾好。
于是第二天起床时,许飞澜难得地看见还没起床的夏译。
他睡得很沉,许飞澜撑着一只手看他,小声叫人:“夏译?”
没有一点苏醒的模样。
又轻轻把他凌乱的头发捋顺,在昏暗的卧室里,许飞澜看他睡得安心,用手指戳戳夏译的眉骨,又碰碰浓密的睫毛。
“还不醒?”
算了,许飞澜自己起床走出房门,打算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却看到一起都已经恢复原样。
难怪。
他失笑,换身衣服出门晨练,顺便带早餐回来。
到底在这里生活了两年,许飞澜的东西不算少,一夜就将东西恢复原样,他觉得夏译大概需要睡到中午才能清醒,就自己打发时间。
给花园浇了水,看一会儿书,又去琴房练琴。
夏译找来时,已经快十一点。
琴房干净明亮,价值不菲的乐器摆在墙边,许飞澜站在窗前拉琴,窗外的藤本月季正是开秋花的时候,娇艳的花朵挤在玻璃上,似乎也想进屋来。
许飞澜看一眼走进屋的夏译,没有收起小提琴,只是停下练习曲,重新开始新的曲子。
曲声悠扬,如同娓娓道来的爱语。
De l’homme auquel j’appartiens.
Quand il me prend dans ses bras.
Je vois la vie en rose .[1]
第 11 章
夏译听过这只曲子,这是一首流传很广的爵士,他最初听到是在小学的时候。
那时他刚跟着父母搬家到镇上,邻居是个有情调的人,每到周末悠闲的傍晚,就会打开音响放歌,曲声悠扬并不吵闹。
这只曲子参与夏译整个童年。
当时并不知道曲中深意,直到后来高中晚自习,老师带着大家偷偷看电影,才知道这是一只表白曲。
这是第一次,他站这么近,看着许飞澜演奏,不必隔着玻璃,不必隔着舞台与人群,听他为自己演奏一支专属的表白曲。
和许飞澜在一起,他总是快乐又幸福,而许飞澜却还能让他更快乐,更幸福。
幸福到时间永远停留在此刻也未尝不可。
一曲终了,许飞澜收起小提琴,拉着夏译离开琴房。
“你想先吃点东西垫垫,还是直接吃午饭?”
早上买回来的早餐还在,热一热花不了多长时间。
“我们下午去箭馆玩?路云他们也要去。”他们从前不曾一起参加这样类似约会的周末活动,许飞澜想给夏译补上。
夏译没有不同意的,上楼换身衣服和许飞澜出门,去外面吃午饭,吃完就可以去箭馆。
路云一直生活在s市,当地有什么玩的早就被他摸透了,他又从不缺钱,哪里都去,什么地方都玩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