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成为玩家(145)
是个长相不错的男人,唇形完美,鼻梁高挺,年龄应该不大,最多二十出头。
琴酒指尖夹着烟,轻吐出一口烟圈。恶魔的面具下,那双绿色的眸子冷漠清雅。
越是冰冷,越是让人想要靠近。
“这是我的名片。”见琴酒没有说话,早良晴人也不嫌尴尬,他掏出名片放在桌上。
“我知道这很冒昧,”早良晴人有些紧张地坐到椅子上,“我从刚美国留学回来,正在日本经营一家金融社。想问问有没有机会和你认识?”
琴酒垂眸看了一眼,手指轻触着名片边缘,把它推了回去。
“抱歉,我在等人。”琴酒说着,视线又回到了入口处。
“啊,这样啊。”早良晴人遗憾道,“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起身,摸着桌上的名片犹豫片刻,又把他递到琴酒面前。
“这是我的诚意,如果你不想要,就把它丢掉好了。”早良晴人对着琴酒俏皮地眨眨眼,“但如果改变了心意,欢迎来找我。”
早良晴人留下张名片就走了。琴酒把那张卡片推到烟灰盒旁边压住,视线继续在厅内巡视。
曲子换了好几首,入口处进来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安室透带着面具走到琴酒对面的角落,对他使了个眼色。
琴酒摸出手机,上面显示着信息。
[安室透:杰克维森还没有到,也可能只是没有从前厅走。]
琴酒环顾四周,手指烦躁地轻敲着高脚杯,早良晴人坐在离他几米远处,对他招了招手。
不过他没工夫理会,眼角闪过一个背影,棕色的头发,黑色的厂大衣,正是监控照片上的那人。
只一瞬间,那个身影就消失在大厅另一头的门廊处。
安室透和他的便衣似乎还没发现。琴酒悄然离开座位,跟了上去。
他沿着宴会厅的角落,躲开明亮处,快步来到那处门廊。面前摆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禁止入内”,琴酒绕过它,放轻脚步,往走廊的尽头走去。
这条路上没有开灯,不远处嵌着一扇微微开启的窗户,冷风从外面灌了进来。
琴酒摸着大衣里的枪,向窗边靠近。风刮到脸上,几根长发飘起。
他停下脚步,在离窗户几米远的地方观察,这里有一道向右的拐角,连接着更深的,黑漆漆的走廊。
一道银色的反光闪过,有人在里面。
琴酒立刻追了上去,手中的枪已经上膛,随时准备射击。可还没迈出两步,右手臂突然被人抓住,力道很大,他被拖入了更深的黑暗中。
这里居然还有道拐角,而且里面藏了人!琴酒意识到这一点时,手上的枪已经被卸掉,落在了地上。他右手伸向腰间藏着的小刀,手腕却被攥住,扭按在墙上。
那人似乎了解他的每一步动作,只三两下,琴酒就失去了反抗力。他正要抬腿来个膝击,嘴上的触感让他瞬间僵住。
柔软的吻堵住了他的嘴,那人撬开他的唇齿,强势地入侵。
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萦绕在炙热的呼吸间。琴酒闻过这个味道,是渡边用过的香水。
那还是两个月前,渡边拿着[Arles]的名片,来和他搭讪。
黑漆漆的走廊里,面具闪着黯淡的银光。琴酒看不清它的形状,视线有些模糊,他忍着快要窒息的无力感,挣出一只手,攀到对方的脖颈上。
那里绑着一条皮质的项圈,是熟悉的手感,那条“爱的小项圈”。
是渡边,他的手指绞进琴酒的发丝里,轻轻按抚。
怀里的人不再挣扎,琴酒顺从地任他亲吻。然而这份温存转瞬即逝,几秒后,琴酒的齿尖突然发力,狠狠咬下。
渡边闷哼一声,他不听话的舌头终于收了回去。
“呜,Gin,好痛。”渡边捂着脸,嘴里都是铁锈味儿,“你要是把我舌头咬断了,以后我们还怎么——”
他话还没说完,脸就被呼了一下。渡边栽倒在地,冰凉的枪口抵住了他的额头。
“该死的蠢狗!”琴酒暴怒地又踹了他一脚,地上的人痛得缩成一团。
“你还知道出来?”他一只手卡住渡边的脖子,把他摁在墙上,“你不是喜欢玩儿消失吗?我这就让你永远消失!”
枪口挑着他的下巴,渡边难受地仰着脖子,手捂在肚子上。他感觉胃里泛出酸水,脸也被揍麻了,刚才Gin是真的下了狠手。
“Gin,”渡边哆嗦着麻木的舌头,“我跌脸好像肿了。”
琴酒拿枪的手微微卸力,渡边趁机捉住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把他拉进怀里。
只一瞬间,渡边感觉怀里的人有些发抖。
Gin瘦了好多。他心疼地抱着琴酒,眼泪糊到了面具里。
“对不起,我再也不乱跑了。”
渡边脱下琴酒脸上的面具,怜惜地吻上他的额头。
他从来没奢望过,自己可以在Gin的心中占据一道分量。
他原以为,没了自己,Gin会过得更好。
再次贴上那双冰凉的唇,渡边伸出带血的舌头,轻轻舔舐几下。
“唔——”下嘴唇一痛,他又被咬了。
琴酒把渡边推到地上,拍拍自己大衣上的灰,提着枪站起身。
“来吧,说说看。”他靠在墙边,整理了一下面具,“你在这里搞什么?”
“Gin,好痛......”渡边惨兮兮地捂着嘴,眼泪汪汪地抬起头。可惜这里太黑了,他的“装可怜”手段不起作用。
“条子都在找你。”琴酒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安室透给他发来了新消息。
“我知道,”渡边撑起身子,坐在墙角,“事情有点复杂,一句话说不清楚。Gin,我来这里只为最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