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成为玩家(89)
琴酒没有办法,只有在他缝线包扎好后,把他带回家去。琴酒打算明天再让加美莎来一趟。
骚粉色的玛莎拉蒂停在门口,伏特加从驾驶位上下来后,拉开车的后门,琴酒架着渡边从车上挪了下来,费力地把人拖出后座。
他艰难地往大门走,伏特加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大哥,需要帮忙吗?”
“不用。”琴酒对他摆摆手,“明天你去把加美莎接来。”
“好的大哥。”伏特加钻回了驾驶位。
琴酒拖着渡边来到大门口,他手伸回大衣里去抓钥匙,可是渡边挂在他的手臂上,紧贴着他的半个身子,压住了那只口袋。
“苏兹,你再抓着我不放,就在门口睡一晚。”琴酒咬着牙威胁。
渡边可怜地吸了吸鼻子,放开了琴酒的手臂,改成牵着琴酒的袖子。
琴酒拖着他进了房子,找出两双拖鞋,脱下大衣挂在门廊处。渡边的手从外套袖子上移到了他里面的衬衫一角,最后又拉住了他衬衫的袖口。
琴酒摘下口罩,把渡边的外套也卸了下来,然后拖着他来到一楼的客房里。这个房间从来没有人用过,但伏特加有找人定期来打理,床单被褥都是干净的。
琴酒走到墙边,拉开窗户透气。渡边拉着他的袖角,从背后贴了上来,下巴搭在他右肩上。
“Gin,”渡边的声音软绵绵的,“我怕晚上做噩梦。”
琴酒的身体微微一僵:“你想怎么样?”
“你可不可以陪我——”
“不可以。”琴酒无情地拒绝。
啪嗒一下,温凉的液体落在他的肩膀,渡边又掉眼泪了。
“对不起,”渡边抬手抹了抹自己的脸,“是我突兀了,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我稳定一下情绪就好了,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我保证。”
渡边说完,终于放开了琴酒的袖子。他踩着拖鞋走到床边,坐在床沿,费力地解开自己衬衣纽扣。他的胸口有好几处已经愈合的刀疤伤口,其他部分都被绷带缠着。
渡边把衬衣脱好后放到一边,捂着肚子缓缓躺下,像个巨型虾仁一样蜷缩在床单上。
琴酒回过头,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渡边以一种非常没有安全感的姿势缩在那儿,湿漉漉的眼睛偷瞄着他。
“你就打算这么睡?”
渡边躲开他的视线,没有回答,一副可怜巴巴,伤心欲绝的样子。
琴酒叹了口气,他走到浴室里,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后,换上一身居家服,拿着一块半湿的毛巾回到了房间。
“自己把脸擦一下。”他把毛巾丢到渡边的脸上。
渡边擦了擦脸,又把毛巾抓在手里捂着嘴,他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着琴酒从柜子里扯出一床被子。
琴酒把被子丢在床上,草草盖住渡边裸|露的上半身。床的另一边塌陷下去,琴酒坐了上来。
他靠在靠枕上,向渡边俯下身,拉过他手里攥着的毛巾,轻轻擦拭那双哭得有些红肿的眼睛。
渡边依恋地望着琴酒的脸,那个牙印已经几乎看不出来了,嘴唇也不再发红。
他手往前伸去,想要触碰那张脸。渡边觉得无比遗憾,这是多么绝佳的机会,可是他腰腹的伤还没有好,根本没办法使力。
琴酒拍开他的手,起身又去了浴室。渡边抓过琴酒碰过的靠枕抱住,把头埋了进去。
床的另一边又塌陷下去,渡边抬起头,只见琴酒躺了上来。
“只今天一晚。”琴酒说,“或者,你更想和那个枕头睡?”
渡边毫不犹豫地丢掉靠枕,蹭到琴酒身旁,像个八爪鱼一吸住琴酒的手臂。
*
琴酒是被手机的震动吵醒的。他睁开眼的时候,感觉浑身酸痛,尤其是左肩膀,至于他的左手臂,几乎快要没知觉了。
他侧过头,发现渡边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的枕头,脑袋正埋在他的左肩处,纤长的睫毛覆在脸颊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琴酒试着动了动左手臂,确定了一下它还在自己的身上。他右手伸到床头柜,扯过震动的手机按下接听键。
“大哥,我带加美莎来了。”
“在门口等我一下。”琴酒的声音有点哑。
他艰难地扯出自己的手,翻身下床。身后的人在他起身后,往前一滚,直接趴在了他刚才躺的位置。
琴酒对着镜子简单地整理了一下,确定嘴上的牙印已经基本看不出来后,才出去开门。伏特加提着一个医疗箱子站在门口,加美莎就在他身后,手里拎着仓鼠笼子。
“早啊,Gin。”加美莎和她打招呼,“不过,现在已经快10点了吧。”
琴酒侧开身放两人进去。加美莎把仓鼠笼子放在客厅的桌上,里面的小仓鼠躺在一角,一动不动。
“你把它弄死了?”琴酒观察着那个仓鼠。
“没有,怎么会。我只是给它试了试我新到货的红酒,那可是限量款呢。”
琴酒没再问她为什么要给仓鼠喂酒。这位主治医生一向有些奇怪的癖好,他曾见过加美莎把一条小蛇做成装饰品挂在脖子上。
“好了,让我看看你的小情人怎么样了,他在哪儿?”
琴酒指了指客房的门,加美莎提着医药箱进去了。他俯身继续观察那只仓鼠,确定了一下它还活着。
这仓鼠也算是重要的俘虏,可不能这么快就死了。
“大哥......”伏特加站在饭厅里,欲言又止,“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我带加美莎过来的时候,遇到了莱伊,他问了问你的情况。”伏特加顿了顿,继续道,“然后,他说晚点儿来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