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但被万人迷穷追不舍(172)
可他看不明白, 薛怀臻不仅没有想尽方法的压热搜,反而放出这些无法影响结果的消息来干扰视线——有什么意义呢?
“那个、您说那位叶先生有没有可能会原谅薛怀臻呢?”
宋淮意一愣,嘴比脑子更快,直接反驳:“不可能!”
情急之下破了音调的话语通过电流的传播更显得尖锐, 这让电话那头犹豫着不知道还应不应该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
短暂的沉默过后,宋淮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过度, 他深吸了口气, 平复自己的心情。
有时候过分激烈的反驳, 往往代表着他内心的恐惧。
叶琮鄞会原谅薛怀臻吗?
他不知道。
无可否认的是,在他无法参与的时光中,陪在叶琮鄞身边最多的人就是薛怀臻了,他无法揣测那个人在叶琮鄞心目中的地位。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好意思, 刚刚有些失态了,说说你的想法。”
“无论舆论发酵的再厉害, 可如果受害者表示了原谅,旁人说什么都没有用。”
倘若受害者表示了原谅,而公众又不知道内情,只需要一点点水军引导,就能让人误以为所谓的伤害与背叛另有隐情。
面对证据确凿的局面,这是最高明的手段。
“宋先生,您能联系上叶先生吗?”那边忧心忡忡地看着网络上的种种言论,皱眉:“我建议您先问清楚叶先生的想法,不然我们现在做的所有都是无用功。”
联系当然是能联系上的。
叶琮鄞虽然说需要冷静一段时间,但既没有把他的联系方式拖进黑名单,也没有对他发过去的消息置之不理。
只是他要怎么去问呢?
这种事情,难道要直接在手机上发消息:“你是不是想原谅他?”“你不会要原谅他吧?”
怎么看怎么令人生厌。
如果他在琮鄞的身边就好了。
这样大概就能旁敲侧击的打听,通过微表情的变化得知琮鄞对这件事、对薛怀臻的态度。
宋淮意:“!”
灵光一闪而过,宋淮意抿紧了唇,努力克制着唇角上扬的弧度.
他、他才不是这么几天都忍不了,想要赖在叶琮鄞的身边,他只是,嗯,他只是悄悄地去确认下琮鄞对这件事的态度而已。
对,对!
就是这样!
宋淮意的心情一下好了很多,即便一双唇几乎被绷紧,成了一条近乎于标准的直线,还是无法掩饰住呼之欲出的笑意。
“宋先生?宋先生!”
电话那头提高了音量,将宋淮意从自我罗织的借口中唤醒,他压了压不受控制地唇角,就连语气都温和了不少:“我知道了。”
“我会问清楚的,在此之前,就按照原计划继续,另外辛苦你们时刻注意网络风向,之后再有琮鄞的个人信息相关的帖子,尽快删除。”
他顿了顿,补上了打工人最喜欢听的话:“钱不是问题。”
这话一出,那边立刻来了干劲儿,开玩笑,这位雇主可不是一般的大方,说了钱不是问题这样的话,那说明只要事情办好了,那他们铁定能拿到高于市场价几倍的酬劳。
“明白!”
电话挂断,宋淮意拿起手边的玻璃杯,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他打开了灯,准备到客厅去接杯水。
猫猫蜷缩在太阳花软垫上,白色的小毯子几乎和它浑身漂亮的绒毛混为一体。
宋淮意接了水,喝了几口后走了过去。
猫猫的睡眠向来好得很,这会儿嘴巴大张着,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犬牙,粉色的舌头被吐在外头,伴随着腹部的起起伏伏,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声响。
宋淮意摸了摸猫猫的脑袋:“带你回去找爸爸好不好?”
睡着的猫猫当然没有办法回答,不过反正宋淮意也不需要回答。
狗狗会思念主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任何人都没法反驳。
没有完全拉拢的窗帘泄露了一丝天光,宋淮意望着落在地板上长长的一条光线,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快要熬了一宿。
这可不太好。
宋淮意最后拍了拍狗头,转身回了卧室。
他应该以最好的状态回国,即便也许并不会出现在琮鄞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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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白天接连遇到了厌烦的人,但这个夜晚叶琮鄞却睡得很好,甚至连梦都不曾做过。
他揉了揉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倚着床头刷手机。
经过一夜的发酵,热搜上的消息不仅没有被撤掉,反而越演愈烈,衍生出了许多不同的版本,甚至还有好几个“当事人”、“现场怪”现身说法。
叶琮鄞的目光落在了被订到前排的消息上。
[nan]:说起这个,让我想起了十多年前的一件事情。以前很长一段时间,x和y一同参加的比赛,x从来没有赢过,直到某年某个大佬突然心血来潮地来看青少年比赛小组,并且和评委说会收这次比赛冠军作为自己的关门弟子
[nan]:(这件事当时只有几个评委知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nan]:巧的是什么呢,在决赛前,y刚好就被染上了感染病,被送到医院去隔离了,大概关了三五个月吧,才治好了病出来。毫无悬念的,x赢了比赛,成了大佬的弟子。
[nan]:本来这种事只能说是个人运气不好,没有那个命。
[nan]:但奇怪的是什么呢?
[nan]:拿奖这种事情么,向来是少一个对手就多一分可能,大家都不是几岁的小孩了,自然会防备其他的选手耍什么手段
[nan]:而那段集训时间大概是x和y关系最好的时候,他们几乎整天形影不离,没到同吃同住的地步,也至少是天天共进三餐了吧?在这样的前提下,为什么y中招了,x却平安无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