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他不一般(33)
“如今母亲和大哥也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殿下在此前还帮时慕的生母安葬了,时慕已没有其他心愿。”说到这儿,他哽咽了一下,“要说心愿,那便是希望能够左右殿下身旁。”
不知为何,听着苏时慕这番话,燕尘的心忽然抽动着,他低头俯视着身下人,看他无比真诚实肯,燕尘不知该怎么应付。
可是苏时慕,他并不简单,从在苏府时的同栀偏院,那日磅礴大雨,他倒躺在一片废墟中。燕尘脑海里开始浮现那阵场景。
苏时慕一定还有其他目地,于他最重要的不是苏夫人和苏时钦受到刑法,他还有别的事。
从始至终,他都还有另一件不可言说的事。
“苏时慕,本王告诉——”‘你’字还在嘴边,却被苏时慕堵住了。
苏时慕观察着燕尘的神情,见他良久也不为所动,苏时慕只好换个策略,他缓缓坐起身子,勾在燕尘的脖子上的上下游走,冰凉的唇瓣堵住张口说话的嘴巴。
这是苏时慕第一次主动亲吻燕尘。
燕尘有些震惊,他眼睛眨得飞快。虽然说从新婚之夜到今日,俩人行欢欢之事其实不算少,但是那期间,燕尘只顾着让小燕尘舒服快活,并没有心思去做其他。
柔软的触碰却能燃烧人的神经,灼热的触感搅乱人的意识。
燕尘将苏时慕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以更好地跟他合二为一。
(滴答滴答,很长的滴答滴答————————————————————)
翌日清晨,姚楚杉走来了大堂,她左看又瞧,总算瞧见从屏风后走出来的燕尘。
“大表哥,听说你今日午时便启程前往榆木?”姚楚杉的性子也很豪爽,说话都是开门见山。
她看着大表哥一副吃饱喝足的模样,又道:“那个,表嫂他不会也要跟着去吧?”
燕尘嘴角含笑,整理着本就整齐的着装:“不然呢,他不去,谁来伺候本王。”
姚楚杉耸着肩膀,无奈地摇晃着脑袋:“到了榆木就能见到樊王子吧,你还怕无人伺候你啊。”
她话音一落,便察觉到燕尘的脸上的表情微变。姚楚杉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她转移话题:“同安王一道走啊?”
苏时慕恰好刚走到屏风后,姚楚杉的上一句话很清楚送到了他的耳朵里。他顿住脚步,心里想着:樊王子?可会是小廷儿口中的樊哥哥?
“他的地盘,路况也熟悉。”燕尘往椅子上一靠,“再说了,同在燕城出发的,我同他又是兄弟,岂能分开行动。”
“啧。”姚楚杉砸了一下嘴,“这话说的,你们俩有感情一样。”
“爱之深,恨之切。”燕尘挑着眉毛与她吹嘴皮子。
姚楚杉走来他跟前:“可是大表哥,此事我想并不简单。”
“哦,哪里复杂?”燕尘抬了一边的眉毛,等着她的后话。
姚楚杉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开始在厅里走来走去:“你看,首先地处榆木,是安王的府邸所在。”
“那还不是因为榆木山翻过去便是汝柔。”燕尘回她。
“这叫什么,这叫什么。”姚楚杉心里头有千万个想法,但她就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叫地利。”苏时慕这时才走了出来,他接着姚楚杉的话,“如是换做其他地段,汝柔人怎么能放肆。”
“换言之,安王殿下的府邸又不在其他地方。”苏时慕低头浅笑了半刻,“在自己的地盘,做什么不都是轻而易举。”
“对对对。”姚楚杉连忙点着头,“我就是这么个意思。”
“大表哥,你说——”
“对你个头。”燕尘从位子上站起身,目光掠过眼前的表妹,看向苏时慕,并道,“你也别乱瞎说。”
“想跟着本王去,必须安分些。”燕尘双手背在了身后。
苏时慕垂下头,缓缓转眸,再抬头去看燕尘时已经是一副乖巧模样:“时慕知道。”
“大表哥,我还是觉着此行不妥。”姚楚杉拉住燕尘的胳膊。
燕尘又怎会不明白此行会凶多吉少,可是父皇已下旨,再者倘若汝柔人真是如此,他更加必要过去一趟。
长公主燕锦袖虽是皇后娘娘所出,她待自己很真心要好,三年未见的亲人,再者她要是在那边过的不如意,燕尘也放不下心。
“眼下皇上圣旨已出,不去是不可能的了。”苏时慕走来燕尘另一侧,“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管碰见什么困难,总会逢凶化吉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表嫂你不知道,安王他——”
“行了你。”姚楚杉话到一半燕尘强行打断。
燕尘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要去的就快去收拾包袱,午时便走,可别让人家安王等上那么久。”
姚楚杉的意思苏时慕自然能猜透,安王和燕尘不合这是很明眼的事情。大燕现下最适合立为太子的不就是这两位了么。
安王为人和善,性子温和,多地赈灾,为百姓们谋福。
翼王性子刚烈,征战沙场,守护大燕太平,亦是百姓们中的英雄。
而熹帝,为燕国开国皇帝,早年有多艰辛,那是不言而喻的。在一片繁荣中,他并不想那么快立储君。
在大伙准备要出发时,燕廷又跑来了翼王府。
“你又来做什么?”还没有等燕廷说话,燕尘又说,“别想跟着去。”
燕廷先是“哼”了一声,双手叉腰不想去看他哥,腰间挂着的铃铛因他的动作响了一声。
二二回合:炉火纯青(二更)
22-炉火纯青
苏时慕好奇走上前,询问着燕廷:“小廷儿,你何时有这个好玩的东西?”他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指着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