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仙尊死后被宠上天(58)
又被骗了
一千待白囚衣是极好的。他们成亲的日子定在正月初八,一大早一千骑着马匹,从山花烂漫的山头走到山脚。
他携着一段山头的红梅,小心地拿在手里。梅花在春季谢得早,也就只有山上寒冷,还开着两三株。
他看那红梅若雪在凌厉的风里傲雪独立,一点红却像极了他心中的人。
心里似乎有所触动,一千伸手摘下梅花,他摘得动作幅度大,抖落上面的积雪。
他穿着一身红衣,向来爱随意穿衣,不在乎外表,今天却是特意穿戴梳妆整齐,衣服穿得规整,看不见一点褶皱 。
一千溜了一圈,全镇的人都知道他成亲的喜事,也就掐着时间到了白囚衣昨夜睡的居所。
听人说新娘和新郎在前一夜不能住在一块,新郎大早上要从住所到新娘家迎亲。
鬼是不需要睡觉的,而且白囚衣住的就是他家,但是一千一整晚没有睡,大清早就早早出了门。
他是乐意给哥哥最高的礼遇挡不住,人间的习俗固然繁琐,可是挡不住他乐意。
然而一千一出门绕圈走了几里,就想冲回屋里,冲回白囚衣的身边。
这不这才下了马,一身的霜雪还没有卸下,一千就迫不及待地冲到屋子里。他是急不可耐地想要见到白囚衣,见到他的仙人,见到他的哥哥。
媒人在后头急叫着:“公子,这可坏了规矩,咱不能闯进新娘子的屋里,哎呦喂,要进了洞房,揭盖头才可以见。”
一千顾不得那么多,他以为他可以做到隐忍克制,可是当开门看到白囚衣那刻所有理智崩塌瓦解,碎成一地春光。
白囚衣已经恢复到上辈子的长相和年龄。那颗丹药感觉只是平平无奇,加速生长的丹药,可是没有想到连他上辈子的修为都完全回归。
他端坐在梳妆镜台前,铜镜里的人眉眼清冷,面若含冰,脂粉给他的唇染上血色,清心寡欲的气质又中夹杂着一丝魅惑,不冲突但却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散开的头发又黑又直,碎发贴着耳际,衬的皮肤有发白。此时白囚衣听到声音,回头去看呆立在门外的一千,眼里秋波流转得似万千星河。
这样的白囚衣简直美极了。
“傻愣在门口做什么,大早上的就不见人影。”
白囚衣停顿下来,说人影好像不太恰当,更何况这说话语气怎么听起来怪别扭的。
怪像是妻子早上醒来在炕上没有见到丈夫,埋怨的娇嗔。
太可怕了,所以白囚衣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身上突然被揽过,白囚衣被一千抱在怀里。
也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日后反正也可以抱得够,还愁这几日。
难道他还会跑了不成。
心里想的是一出,行为上却是另一出。白囚衣反手抱住一千,手指抚上外面的衣料,凉意袭来。
他问道:“今天穿得这般正式是不是去按人族的规矩去接亲了,却也不必为了我如此 。堂堂的一介鬼族首领,竟然也会去遵守人界的成亲守则。”
白囚衣捂唇轻笑,大奸大恶的鬼族不应该是强掳好人家的闺女 ,抢上山做压寨夫人。
严苛死板的天衡仙尊居然也会有这种玩笑的想法。
“哥哥,我不做这些粗鄙的事情,别人我也看不上, 更何况我要是真做了,哥哥怕是要拿着剑追着我砍,而且为了哥哥,挨些冻怎么了,哥哥值得我的好。”
白囚衣的表情实在太好懂了,一千猜都能猜到白囚衣脑子里想的什么。
一千低头对上白囚衣的目光,目光炙热,他的哥哥是值得被爱的。
“冷不冷?”
白囚衣用手拨掉一千头顶的寒意,手腕反而被攥住。
“冷,可冷了。”
一千嘴角漾出一道弧度,眼里溢出笑意,“哥哥,给你的。”
红梅被塞到白囚衣的手里,树枝的粗粝感磨着手心,红梅争艳盛开。
他怎么觉得一千是在讨他欢心,就像是男子喜欢女子时会送花来获得女子的娇柔一笑,讨取芳心。
那他是不是也要笑一下,意思意思一下。
白囚衣一愣,他记得好像这不是他第一次收到花了,枫纳露出虎牙的笑容浮在眼前。
枫纳送得是好像是蓝紫色小花,看着小小的,还挺可爱的,只是他好像无感来着,给他晒干塞到储物法器里。
要是有旁人在场定是要道一句他不解风情了。
“哥哥,你怎么哭了,是不喜欢花吗,那我们就不要好嘛,你别哭啊。”
一千手足无措地给白囚衣擦眼泪,仅仅是一枝红梅竟然惹的白囚衣落泪。
天杀的,早知道不带回来了。
“我哭了吗,我没有,只是这花的香粉掉进眼里去了。”
理由太过蹩脚,连白囚衣本人都不信,他低头揉着眼睛,一千就垂眸瞧他。
想来也是,一千能够知晓地瓜的事情,可这花又如何不知,白囚衣的底细,一千只怕是调查的明明白白的。
一千把花放在桌子上,手指撩起白囚衣的秀发,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他道:“哥哥,这束花是我亲手为你摘得,很适合哥哥,日后做成香囊 ,记得随时随刻戴在身上。哥哥,还没有来得及束发吧,我来帮你。 ”
枫纳送得花是白囚衣亲手送回去的。可一千送得花,白囚衣哪怕不喜欢也不能丢掉或闲置,反而要贴身随带。
他要一点一点地抹掉枫纳,萧遂年以及其他人在白囚衣生命里的痕迹。
覆盖上独属于他的回忆。
“哥哥 ,请柬我给了你的两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