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迫嫁给了男主早死的亲哥哥(43)
那老太太头戴抹额,穿着一身华丽的苏绣,手里的拐杖也是龟纹盘旋,那双眼眸此刻利害的看了一眼说话的男子。
“侯爷说的对,都回去吧,都回去。”
旁边一个妇人哽咽着,开口说道:“母亲回去便是,留下我来照顾义儿。”
老妇人是真心将这独苗的孙儿放在心尖上的,她摇了摇头,不顾家里小辈的阻拦,硬是要留在孙儿床榻边守着。
林家其实早已经分家了,况且这刘学义乃如今退居的刘祖父的庶出哥哥一脉。
如今的刘家家主是刘祖父的嫡出儿子,刘索严,如今也是侯爵门户。
刘索严乃刘氏亲哥哥,也就是林怀瑾的嫡亲舅舅。
方才带了消息的不是别人,就是刘氏,他将刘学义为何身受重伤的事情说了。
但也只说了刘学义在江家的宴会之中,企图轻薄于江家宴请的哥儿,被江家人设计,这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还有刘学义对着林怀瑾那势在必得和痴狂的态度,刘索严几乎能将所有的事情猜个八□□九。
父亲如今岁数大了,年岁大,胆气也就越发的少了。
当初那个帮助朝廷力压江南倭寇,平定战乱的顶天立地的男人,终究是老了。
但父亲做事果敢,他慢慢的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慢慢的将自己的权力,一点一点的全部都交到了嫡长子的手上。
去岁,就向朝廷申请了移交爵位。
如今他在家含饴弄孙,四代同堂,倒也只是享清福罢了。
至于刘学义肖想瑾儿,不过是父亲喝多了,顺嘴被迫答应的醉话。
他醒来之后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却又不敢直接给嫁到了京城的儿子说。
于是便拉着自己的大儿子,明里暗里的要他阻拦自己哥哥长孙和瑾儿的婚事。
这一次来京城,他也是为了办事儿,顺带着便和刘学义一同上京。
没承想,刘学义一家不光是他要来,甚至婶母等人一同都来了。
这其中的含义,简直呼之欲出。
就是想要趁机为刘学义说亲事。
原本这昨夜才到京城,今日宴会结束了,明日再去妹夫家中商议此事。
到未曾想,刘学义竟是这么不知廉耻!
那江家.....
刘索严冷了冷眼眸。
京城或许不知,但他刘家在江南乃大族,即便是有些鬼魅之事,他刘家不屑参与,上头也压着左家,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刘索严侧眸,瞄了一眼那灯火通明的院子,眼里尽是冷淡。
........
当刘学义昨夜暴毙而亡的消息传来时,林怀瑾正嘴里咬着白布,满脸泪痕的被吉祥拉着腿,狠心的在上面换药。
如意那额角的伤可不轻,而且流血过多,有些失血之后,还吸入了一些迷香,大夫说是很亏了一些身子。
如今在自家的小屋子里养着身子。
伺候的人不够了,刘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也不放心别人,于是将自己身边的一个叫雪团的小厮指给儿子,说是如意好了,再回去。
雪团在一旁将得了的消息说了,便一脸淡然的过去润了帕子,给主子小心的擦着额角的汗珠子。
小主子这身子矜贵,就是这肌肤也像是那轻易碰一碰就要裂开的鸡蛋膜儿似的。
与其说是刘学义死这个大消息,倒不如他给主子擦脸这般的小心翼翼。
但林怀瑾此刻已经管不起自己的脸蛋了,也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脚上的疼痛。
一把拉住了雪团的手,震惊的问道:“这个消息可是真的?他是怎么死的?”
雪团生害怕手里的湿帕子打到了林怀瑾,他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来。
这才开口说道:“我是听姥爷身边的一个侍从说的,当时我刚好走到一旁听到说的,那刘家表哥说是昨天夜里不知道为什么暴毙了,今日刘侯爷特来告诉一声姥爷呢。”
“暴毙?可说是什么原因??”
林怀瑾简直恨不得自己亲自去问父亲,那刘学义究竟是怎么死的?
难不成是因为昨日的那场火烧伤的?
还是因为他当时给他戳伤的口子太深了,以至于他失血过多,破伤风感染而亡?
但其实,此刻的林牧也也和他一般的惊讶。
“你说什么?”
“刘学义不是你弄死的?”
林牧也顿时拍案而起,即便是机警如他,也诧异的问道:“你不是派人来说那厮的烧伤和伤口虽然有些严重,但也只需要好好休养,不算是什么的么?”
此刻,坐在椅子上的刘索严也是一脸的沉重。
“本来我得了弟弟的信息,已经做好了准备的,只等着老太太睡了过去,便一击致命。”
“可我刚走出门,刘学义竟然忽然口吐鲜血,连太医都还未来得及,就这么咯血而亡。”
林牧也瞬间明白了什么,试探性的看了一眼夫人的哥哥,眉头里带着几许的意外。
“咯血?”
刘索严点了点头,左立无声的说了一个字。
“周。”
“…………”
两人许久未见,这一次见面竟是这般严肃,此刻面面相觑。
“妹夫,您可曾和这位有什么交集不成?”
刘索严最后问道。
林牧也抿了抿嘴,对着夫人的哥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昨夜他为了瑾儿的名誉能下定决心杀了刘学义这件事情,充分说明了他的态度。
“我前段时间意外查到了江家在江南圈地的事情,本来只想暗中再次查验的,却不曾想我儿遭遇到了这般侮辱人的事。”
话已至此,刘索严已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