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被主角攻缠上了(188)
淮云:“…………”
现在仙师的道德水准都这么低么?
这种人还能修道,不怕遭天谴嘛。
想问什么能不能快点问,他又不是不说。
许是上天听到他的心声,高台上那死人脸总算开了口。
“世子待你不薄,说是你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你却恩将仇报将自己所受的痛苦施加他人身上,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淮云:“?”
恩将仇报?
淮云:“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谢鸿之冷呵一声,他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识时务的递上一个托盘。
吴乐掀开遮布,上面赫然躺着道:“师伯,这是从世子身上发现的命牌,这东西极为歹毒,被绑定的两人性命相攸,施咒人可以篡改两人命数,一盛一衰,死生不休。”
“……”
吴乐不禁怒道:“这种歪门邪术我闻所未闻,可见这下咒人的心有多恶毒。”
他举着托盘转身朝着谢鸿之跪下,“师伯,我道清白,断不可留下此等祸患在府中啊!”
淮云闻言立刻道:“这些事我都不知情,凭什么定我的罪!”
夜色灰暗,无人在意谢鸿之的眸光闪烁了一下,他眼神凝重,叫吴乐拿上来给他看。
指尖抚上命牌,粗糙的木质牌纹理触碰指腹,谢鸿之一时不察被刺,鲜红的血滴顿时融入缝隙隐隐闪着暗光。
吴乐还在气愤的对着淮云指责,不过对方在有关自己性命的事情上据理力争,说他一句就要回上八句,他一个修道之人哪里比得上,顿时气得跳脚,恨不得让国师当场就将淮云就地正法。
“吴乐,你先下去。”
吴乐愣住,谢鸿之的命令他不敢违抗,即使心里再多怨气也只能暗自咽回去,他气咻咻的瞪了淮云一眼随即就消失在夜色里。
脚步声愈来愈远,顿时安静到了极点,后院内转眼便只剩下淮云和谢鸿之两人。
淮云不动声色的抿紧唇,心脏不受控制的颤抖,谢鸿之施展的威压摄人心魄,冰冷刺骨,就连魂魄都忍不住为之颤抖。
“你怕什么,方才不是挺能说的?”
淮云往大腿掐了一下,额头顿时沁出一层冷汗,疼痛令他清醒不少,他尽量维持平静的语气:“我问心无愧。”
“好个问心无愧。”
谢鸿之话音刚落,一道光索便飞了出去,紧接着淮云感觉自己脖颈一紧,整个身子都被一股大力拽飞出去,他痛的闷哼一声,脚下一软便朝前跌去,可膝盖还没着地,他就被人捏着下巴拽起来!
谢鸿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徐徐道:“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学来的邪术,桑回的眼睛若是有半分差池,就算有那命牌我也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淮云:“………”
虽然很不合时宜,不过这场景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显然这么想的不仅是他,谢鸿之也因他的沉默脸色微变。
扼在脖颈上的手微微收紧又很快松开,有那么一瞬间,淮云感觉到面前这个人真的是想杀死自己,他的面上逐渐没了血色,挣扎着争取喘息的机会,“你……就是掐,掐死我,也没用……”
“死?”谢鸿之笑了,“未免太便宜你了。”
“………”
他眸底闪过寒光,缓缓俯身凑到淮云耳边,问:“那日晚,你瞧见了什么?”
淮云:“?”
谢鸿之:“别装,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
淮云难受的去拽谢鸿之的手,手搭上去的瞬间,对方就嫌恶的收回手,他无暇顾忌谢鸿之,大口大口吸着气,肺里逐渐充盈氧气,有精力思考,他的大脑飞速运转。
他福至心灵:“大人说的可是可是设法阵那一晚?”
谢鸿之不答,是默认的意思。
淮云平静的说:“我什么都没看见,这已经是您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谢鸿之愣了一下,完全想不起自己何事问过。
他不动声色的收敛情绪,余光注意到逐渐隐下的月色,话锋一转:“一个没有学术背景的小贼怎可能使出此种邪术,吾不论你是受谁指点,说出来,我兴许还能保你这条命,如若执迷不悟…………”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淮云便已经领会到他言语之间的威胁。
他镇定自若,将清白无辜的模样坚持到底。
本以为谢鸿之会继续逼他,没想到对方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沉声恐吓了几句便打算放他回去。
淮云:“?”
直到摸索到门口时他都还处于迷茫的状态。
这就……完了?
感觉好不真实。
淮云边腹诽边加快脚步往外走,可命运就他妈的很神经,他前脚还没迈出门槛,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冷漠嗓音,“这个时辰你鬼鬼祟祟的在我寝殿里做什么?”
淮云:“…………”
这人是人格分裂吗?活了大半辈子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莫名其妙的人。
封建礼教害死人,哪怕气得快要吐血淮云还是努力维持着微笑转过身,皮笑肉不笑的反问:“不是您叫我来的吗?”
谢鸿之挑了下眉,理直气壮命令:“那你还不快点过来。”
“???”
淮云只恨自己脚程慢,但凡再快一点也不必再入这魔窟。
谢鸿之似乎完全将自己当做书童,什么抄写诗文,磨墨备纸……
这些活淮云已经做的轻车熟路,他仔细摸着纸上的墨水痕迹判断字样,又摸出新纸照葫芦画瓢的写上去,其实他还挺喜欢做这种活儿,能待在暖和的屋子里,抄写时还有余下的精力能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