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后被主角攻缠上了(55)
可轻松了没几秒,视线再度暗下来,一阵天旋地转后,方才的震动再次发生,再睁眼时台上的人已经换样。
不过这次众人却不再像刚才那般焦灼。
“没关系,大不了接下来上台的人都剪掉一缕头发,不就好了?”
这样一想到也没那么可怕。
这一次被选上台的是陆星辰那一对。
陆星辰如法炮制剪掉发丝。
…………
无事发生。
陆星辰紧张地盯了几秒,如释重负地吐出口气。
“!!!”
下一刻沼泽再度运动,下陷的更快,许多人甚至被湿泥埋住喉咙,叫都叫不出来。
陆星辰又尝试了几次,发现毛发也不起作用。
最后,他削掉一小片指甲,堪堪制止住了悲剧的发生。
经过这次,众人也发现了这游戏的隐藏规则。
砍过的身体部位在下一次游戏开始时失效。
这也就意味着下一个人要是想保全所有人的性命就必须舍弃些什么东西………
*
在场所有人的心都狠狠提起来,拼命祈祷厄运之神不会降临到自己身上。
淮云仰头望着高台,眼皮微不可察地跳动一下。
遭了。
台下一张张脸,庆幸,惊讶,同情,幸灾乐祸………
那些人在下面交头接耳地嚷嚷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高强度的光束映在他身上,淮云垂下眼睑,鸦羽搬的睫毛在眼下投映出一片阴影,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他就像一只忧郁又漂亮的金丝雀被关在铁笼里,供人欣赏,任意调侃。
他被选上了。
淮云低低地叹口气,一想到辛迪那张单纯活泼的脸,他下不去手——
不过他为什么没有被绑起来。
难道这台子默认他和辛迪的攻击力相似,所以不作干涉?
不至于吧……
淮云自我怀疑着,突然眼角瞟见了什么,瞳孔骤缩,像是雕塑一般僵在原地。
他在台下看到了辛迪的脸———
辛迪脸上满是担忧,用力挥舞着胳膊吸引淮云的主意。
淮云如雷轰顶,眼前一白,一道霹雳在脑内炸开。
那和他关在一起的是谁!!!!?
*
脑内闪过一个很有概率可他却极不愿相信的猜测。
“关灯了么,好黑。”
那独特的低沉嗓音,此时在淮云看来格外欠扁。
淮云麻木地转过头,果不其然看到了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宋子琛。
他的手被五指宽的铁链反绑在椅背,两条修长的腿被绑在椅子腿上,高大的身材屈尊在这把椅子上使他不得不憋屈地半弓起身,把这只高脚椅衬托的像小孩子的玩具。
这还不够,宋子琛的眼睛被一条密实的黑色绸带遮住,视线被挡住令他有点烦躁地抖了抖腿。
看得出来宋子琛的攻击力被判定的极高,这台子就差上个止咬器给他把牙也捆上。
“………”
报复的机会来了。
淮云突然眸光闪烁,要是让宋子琛看见,肯定形象地描述为这是要预备憋坏的小狐貍。
“怎么选了两个男人上去?”
台下的人疑惑地仰头,“那不是执事那边的人吗?为什么也参与进来了?”
刚从台上下来的陆星辰丝毫没有放松的心情,他剑眉竖起,紧紧盯着台上的动作,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揪起来。
“星辰,别太担心,那人被绑得那么严实,淮云吃不了亏的。”苏卓州不知何时凑到他身边,柔声安慰道。
陆星辰往一旁避了避,没理他,继续眼巴巴地盯着淮云。
贴了个大冷脸。
苏卓州脾气倒是好,自圆自说了几句后识趣地离开。
陆星辰自诩不是什么不好相处的人,可他每每看见苏卓州,内心却总升起一种违和感,像是套着兔子皮套的恶狼,温柔的面具下是贪婪,欺骗。
没人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淮云也不知道。
不过——
他从地上捡起那把刀,抬步慢悠悠地朝着宋子琛靠近。
宋子琛微微侧头。
真是奇怪,他的眼睛明明被遮住,却还是准确无误地把视线精准定位在淮云身上。
淮云抿紧下唇,有种被看透的错觉。
在他距离宋子琛不到一米时,对方突然开口:“你想杀我么?”
淮云停下脚步,反问:“你不是已经死了,我怎么杀你。”
宋子琛低声笑起来,“那你在乎他们的性命?”
“你本就是个性情薄凉的人,何必因为这些蝼蚁就强迫自己做不愿意的事?”
淮云被他这副仿佛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的高姿态厌恶到,冷声反驳,“杀你,我乐意的很。”
纵使他是泥人脾性,这些天也对宋子琛的戏弄恨得牙痒痒。
宋子琛不仅没生气,反倒是扬起头,唇角带着一抹笑,“那你来杀我。”
“…………”
淮云:“你以为我不敢?”
宋子琛甚至向前挺了挺,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
淮云攥紧刀柄,一步步走到他身前,垂下眼睑,猛吸一口气。
滋啦———
刀尖划破皮肉,血液从刀口处迸溅出来,没有太多阻力,很轻易地捅进去。
这感觉很微妙,与切肉的触感完全不一样,淮云手颤的厉害,脸色一点点变白。
他真的下手了,对着宋子琛的胸口捅了进去。
明明是难以忍受的剧痛,宋子琛却还在笑,他的声音短促,似乎有些气闷,“别怕,是我自愿让你捅的,这下解气了么?”
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