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怪物的男妈妈[克苏鲁](471)
蛇头轻轻搁上来,反而带来了冰凉的触感。
耶梦加得循循善诱:“你发现了吗?其实我的蛇蜕也很凉快,你只要帮我撕下来一点,剩下的我就可以自己来,你可以抱着我的蛇蜕当一块石头。”
听起来很有道理。
要是真的一点儿水就够了,那么亲一下完全没问题。
“好吧。”庭深说道。
他倾身,轻轻亲在了蛇吻上。
犹嫌不够,干脆伸出舌头舔了舔鳞片,庭深退开一点,果然看见那一小块鳞片,竟真的翘起了一点皮,和下层新长出来的鳞片分开。
庭深大喜过望,不用耶梦加得说,他立刻伸手撕。
耶梦加得没有说谎,第一次遇水后,蛇蜕会瞬间软化,可以轻易撕拉。
庭深干脆站了起来,扯着那块翘起来的皮一点一点往后撕。
这个过程非常解压。
耶梦加得浑身漆黑,可蜕下来的蛇蜕却是透明的白色,像加大号的气泡棉。
撕到眼睛的时候才爽。
眼睛上面有一层白膜,比鳞片上的薄很多,撕的时候有一种Q弹的回弹感受。
耶梦加得眨了一下眼睛,那白膜覆在蛇蜕上,被庭深撕了下来,而耶梦加得的眼睛再次明亮,巢穴里面像多了两盏暖黄色的灯,立马就亮堂了起来。
而庭深也脱力地趴在它的脑袋上喘气——刚刚,为了好用力,庭深直接爬到了耶梦加得的脑袋上骑着,他双手扯着一离体就变硬卷边的蛇蜕,屁股每往后挪动一点,手臂就带下来一点蛇蜕。
就这么一边自己挪动一边给巨蟒蜕皮。
不过水还是太少了——他大腿内侧刚刚流的汗全在巨蟒的脑袋上蹭干净了,再往后阻力很大,不太撕得动了。
庭深也因为力气耗尽而歇菜。
他骑在蛇头上喘了一会儿气,打算休息一下再继续干。
却被耶梦加得非常轻柔地拱了下来,放在纱布上面。
庭深:“等、等一下,我太累了,等我稍微休息一下,再……”
“不用。”巨蟒温柔地说道,“其实我们蛇最好是自己蜕皮,你帮我撕效果不太好。”
“哦。”既然不急着,那庭深也没那么喘了,“那你就自己来吧……要我再亲亲衔接的位置吗?”
尽管有些口干舌燥,但亲一下舔一舔的唾液量庭深还是可以大方的。
“不用。”巨蟒又开始了扭动,巨大的肉条根本看不清哪是哪儿。
耶梦加得有更好的主意。
因为刚刚的工作,青年累出了一身汗,他不应该吝啬地只是亲亲我,他明明可以给我更多。耶梦加得暗道。
它轻吐蛇信,在青年因为用力过猛而肌肉消耗过度,有些轻微颤抖的手臂上舔舔。
说道:“刚刚谢谢你,你出了很多汗,你累坏了,接下来的就让我自己来吧。”
“你躺在纱布上就好——它是墨涅摩叙涅用诗歌纺织的,绝对柔软亲肤,但唯一的缺点是不太吸汗。”
“我会礼尚往来帮你处理掉汗液,顺便也帮自己蜕皮。”
“深深,现在开始不要动。”
庭深眨了眨眼睛。
他的确感受到了自己的出汗程度,他皮肤黏糊糊的。
原本袍子是吸汗的,但是刚刚骑上蛇头,又被拱下来,似乎是过程中勾到了蛇头上凸起的角一样的东西——总之庭深发现他的袍子不见了。
他很热。
不过很快,他得到了清凉——浑身冰凉的巨蟒压了上来。
耶梦加得非常懂得控制距离,尽管它体型相当庞大,但总是能照顾到细节。
从下巴开始,它腹部,或者说是整个内侧的鳞片是擦着庭深过去的。
缓慢,绝不给予压力。
鳞片离开的时候带走了汗液和一点点体温,庭深的身体被热传递降温的同时,也帮助巨蟒蹭掉了蛇蜕。
一次没有蹭掉,只是蹭分离、蹭空心。
但如此循环往复,安静的巢穴里,只有巨蟒蛇蜕离体的时候的脆响,一些蛇蜕逐渐在庭深的身边堆积。
不知过了多久。
耶梦加得:“啊,你体温降下来了,不太够了。”
“什么不太够?”庭深迷迷糊糊地接话。
他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块没有感觉的石头,静静地躺着,任由巨蟒以他的身体为辅助蜕皮。
“得让你热起来,不然真的要去河边取水了。”耶梦加得小声说道。
巨大的脑袋再一次游了过来。
巨蟒嘶嘶吐着信子。
庭深恍惚间想,它头顶上的龙角一样的东西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什么滑唧唧的?
唔,可能蜕皮会让角变大吧。
·
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尽管马赛克出现得很早,差不多是在庭深骑在蛇头上撕蛇蜕的时候就开始雪花频闪。
但大家都能猜到接下来绝对是不让看的。
“这不是你们避嫌的理由。”西部菱斑响尾蛇恨恨道,“我并不会像这样蜕皮好不好!”
眼镜蛇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懂你。”
他们这种沙漠蛇,根本不可能完整蜕皮。
基本上一天掉一点儿的,慢慢就换好了。
和犹格大人完全不一样!
西部菱斑响尾蛇狂翻白眼:“够了,别一副我会骚扰你们的样子好吗!”
刚刚用诡异眼神看着他,退避三舍的怪物们这才嘻嘻哈哈又靠了上来。
绝口不提刚刚他们歧视的眼神。
尽管怪物里有一些受春天影响或者本来就比较骚的比如流氓虎鲸,已经悄摸儿谈上了恋爱,但绝大多数怪物都遵循黑山羊刻在他们灵魂中的禁令:幼崽不可以繁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