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我的同期好像有大病(43)
可能太符合了,以至于大脑将这个场面刻进潜意识里导致做梦。
只是梦里的他们更深入更亲密。
醒来后的唐棠很迷茫。
简单的清理后,他选择求助伟大的互联网。
人很容易在网络上郁郁寡欢,也很容易在网络上找到自信。
看到那些梦见动物、家人,甚至梦见自己性转的人,唐棠大开眼界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这样梦见朋友的,也算是正常了。
而且,又不是什么让人不开心的梦。
☆
想通了的影山莲很快又能和狗卷棘自然相处了。
但狗卷棘似乎没想通。
他又回到了之前那个有点躲避的状态,甚至更严重。
明显到真希他们都有点在意了,但唐棠的态度和上次相反,他觉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虽然有些遗憾,但这样的疏远是可以接受的,至少狗卷棘没有直接和他一刀两断。
唐棠觉得这和最开始时他靠近狗卷棘的过程应该是有相似之处的。
所以唐棠乐观地觉得这应该会比之前简单。
他们的感情早晚有一天可以像鸣人和佐助一样——用友情形容不够,用爱情形容太俗,是一种超越一切,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插入的深刻羁绊。
——酷毙了!
唯一不太好的是狗卷棘最近心情不太美妙。
第 21 章
狗卷棘看起来不太开心。
实际上不只是看起来。
即使是刚训练完的闷热里,他也过于执着地戴着那个围巾,只露出上半张脸,看起来应该去和五条悟合拼一张脸,但唐棠依旧能感受到对方的情绪。
或许就是从对方下意识把脸埋着的姿态,比平时稍微低敛一点的眼睫感受到的。
每次意识到自己可以猜中对方情绪的时候,唐棠总会从内心腾跃起一种柔软飘然的喜悦。
他曾经以一种极其严谨地态度去观察记录对方的反应都代表着什么,认真地像是在完成某个不得不去做的课题。
即使是现在,这个课题也在被他不断完善。
来这里之前,唐棠很难想象他可以这样不知疲倦地去了解一个人。
以至于闭上眼,对方的一切也在脑海里纤毫毕现,每一处细微的表情都像慢动作的胶卷一样存在记忆里。
唐棠在狗卷棘因心情不好而显得冷淡的眉眼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冲动。
有点类似于那个只有他记得的初见,狗卷棘淡淡的眉眼扫过来,又毫不在意地离开。
像是他对美好的一切期望所构成的理想,突然有了人间的载体。
喜欢他的眼睛。
所以总是希望他不要皱眉,总是希望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因快乐而熠熠生辉的光芒。
☆
只是在十米内共处了一分钟,狗卷棘就开始坐立不安,很快自告奋勇要帮大家买冷饮跑掉了。
一看就只是借口。
不过习惯之后唐棠也不是很在意,他觉得狗卷棘需要一些时间调整心情是正常的。
他盘腿坐着,盯着草坪上的某一株小草发呆。
“你在想什么?”
真希忍不住用咒具戳了戳他旁边的地面,胖达和乙骨忧太在旁边探头探脑。
仿佛在聊天,其实在偷听,还是很明显的偷听。
“怎么才可以让棘不对我这么冷淡。”唐棠回答。
真希很明显地沉默了,然后自以为很悄然地给胖达使眼色。
大家都看见了,但胖达假装没看见。
在唐棠饶有兴趣的注视和真希愤怒的瞪视下,胖达巍然不动,但乙骨忧太坐不住了。
他犹豫着开口:“莲同学,你们最近吵架了吗?”
“嗯……发生了点小意外,但我觉得不重要。”唐棠说,“我相信我们两个的友谊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乙骨忧太干巴巴地附和:“是的,我也觉得。”
真希沉默了一下,冷淡地开口:“可能是习俗不同吧,我们日本互相喜欢的两个人不叫朋友。”
唐棠感到震撼:“这样都不能是朋友吗?日本朋友的门槛也太高了吧?”
“……”
他想了想,肯定地说:“你骗我,我和你们很快就当朋友了。所以我和棘这种程度当朋友完全够了。”
“啊对对对。”
“天哪,真希你学坏了。”唐棠惋惜地说,“本来你也可以成为我们这一届的良心的,但现在只剩下忧太了。”
乙骨忧太:“啊,我吗?”
“对,就是你。”
真希在胖达劝慰的眼神里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
她说:“天杀的,我要竞选种花家总统,把‘朋友’这个词汇从字典里删掉。”
唐棠沉默了一下,决定给自己的朋友一个面子,不把话说得太难听。
“种花家不是总统制。”他说。
发泄完那一句之后,真希看起来心平气和了不少。
“我知道,你意会一下。”
☆
唐棠不明白真希想让他意会什么。
鉴于真希是个很可靠的人,从不说没有意义的话,他诚恳地询问了。
但真希没有回答。
“问棘去。”她说。
唐棠缓缓地眨了下眼,委婉地说:“他现在应该不是很想和我做太多交流。”
真希并不委婉地问:“你们吵架了?”
“没有啊。”唐棠说,“只是遇到了有点尴尬的事,过段时间就好了吧。”
因为棘是就算舍不得他离开,就算希望渺茫,也希望他能快乐的人。
——希望他能够回到真正自在的故乡。
——希望他即使回到故乡,也不会为离别感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