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194)
虽然不知他是因为什么而在亢奋,她伸出掌心搭在他的后颈,轻轻地抚摸。
马车在安静地行走,外面的队伍朝着南江的净月山庄行去。
无人一人说话,安静得交织的呼吸都能清晰听见。
唐袅衣的腿被压麻了,悄悄地动了一下。
她一动,原本贴在侧颈的季则尘,忽然抬起头,苍白得病态的皮肤泛起艳绯,眼尾潮润地勾着她。
两人分离好几日,不曾有过任何亲昵的肢体触碰。
忽然被这样的眼神盯着,她心中蓦然一颤,忍不住别过眼。
骨节分明的手指炙热,似从火中伸来,抚摸上她的脸。
她的小脸被板回来,顾目生盼的眼瞳中,轻荡涟漪。
他脸上的血渍还没有擦拭,跪俯在她的面前,像极了从坟墓中爬出的艳鬼,淡色的眼眸瞳仁极淡,几乎看不出一点黑。
“怎、怎么了?”唐袅衣紧张地开口,被他这样看得心慌意乱,下意识想避开他的眼神。
季则尘没有回答她,只轻覆眼睫,专注的从她黑白分明的瞳仁中寻找自己的脸。
玉白净的面上沾着斑驳的血渍,看不出一丝悲悯,像是癫狂的疯子杀了人,正在平息杀意。
从她的眼中看见自己的脸,他再度升起痴迷。
想要抚摸这双藏着他的眼珠,或者是舔一下。
可这是生在活人身上的眼,是生在她眼眶中,不能抚摸,也不能去舔。
所以他只能压下突如其来的慾望,虔诚的将脸垂在她的眼前,声音虚哑松懈:“帮我擦脸上的血,好不好?”
原来只是擦脸。
唐袅衣悄然松口气,学做他以往的动作,屈指抬起这张清隽昳丽的脸,卷起干净的袖子,认真地擦他脸上的血。
袖笼中隐约渗出,她身上独特的味道。
像是某种带甜味的花,他分辨不出是什么。
眉心、眼皮、鼻梁、脸颊、下颌都被她用那股淡淡的甜香拂过。
这一刻,他整张脸上似乎都沾上了她的气息,温和又霸道,正在不断往下蔓延。
唐袅衣借着马车竹帘透进的光线,认真地擦着他脸上的血。
她并未留意,原本还算冷静的青年,此时盯着她,喉结轻滚,漂亮的粉痕从脖颈蔓延进竖立的衣襟中。
当她发现时,他已被她擦得有些受不住,用力抓住她的手。
唐袅衣被他陡然的动作吓得一惊,原本撑在上方的青年如黑影般罩来。
“时奴?”她茫然地被他压在身下。
“袅娘……”他咬住她鼻梁,唤她:“我好像有些难受。”
他呢喃的尾音带着轻喘,腔调很模糊。
她没有听清楚,以为他身上有伤,便挣扎着双腕:“可是有什么地方受伤了。”
他没有抬头,依旧抓着她的双手,语气茫然无辜:“我也不知道。”
难受。
酸胀的难受钻进骨子,汇进了沸腾的血液。
第 71 章
从未见过他如此主动示弱说难受, 当真以为他身上有伤。
唐袅衣语气软柔下:“哪里受伤了,我帮你看看。”
虽然她并非大夫, 但前段时日他时不时会受伤,若是受伤了,帮他简单上药包扎还是能做到。
“帮我?”原本轻咬她鼻梁的青年微顿。
他缓抬微红的脸,望向她的瞳仁微垂,陷在迷茫中。
可他不知道哪里难受,好似在深海中漂浮,上空是无边际的天,身下是漆黑冰凉的水,那种抓不住真实的未知恐惧占满了全身。
他陷在长久的沉默中。
唐袅衣坐起身, 跪坐他的面前,轻垂下头, 认真的仔细摸索他身上有血的地方。
并未在他的身上发现有伤口。
可没有伤口, 为何会难受?
她眼中划过狐疑, 抬头打算再次询问, 却见靠在壁上的青年神态涣散, 微翘的眼眸覆下而凝着她, 眼尾是潮湿的潋滟艳红, 呼吸凌乱出似有似无的意乱情迷。
不是受伤的难受, 难道是……
分离的这段时日,她深受感触每夜午时, 体内的蛊没有得到抑制,别的虽没事,但身体却空.虚得难受。
唐袅轻颤的眼帘, 莹白的脸颊蔓上热气,半腮布施薄粉, 羞怯地抿唇道:“这里是马车,不好…那种事。”
他每次都要叫,怎么捂都捂不住,在马车里会被发现的。
“嗯?”季则尘没懂她为何说在马车中不好,牵起她的手放在脸上,用鼻尖蹭着:“帮帮我,很难受……”
他像溺水之人蓦然抓住了浮木,想要获救,而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
见他难受至鸦黑的眼睫被泪雾打湿,眸间全是混沌的迷离之色,求欢般矜持地轻蹭手心。
漂亮的皮相充满了蛊惑。
她看得移不开眼,拒绝的话堵在喉咙被轻轻地咽下,绯着脸颊小声地说:“那你等下不要出声,我只能帮你一点点。”
“好。”他望着她,透出无害的乖顺。
因为很少做这种事,唐袅衣咬着下唇,鼓足勇气伸手,还不忘嘱咐:“别出声。”
季则尘垂眸盯着她的手,似还没有察觉她要做什么。
直到纤细的手探进衣袍中,稍用力。
一瞬间,涌上头顶的快意来得迅速,他似蓦然失力了,下颌抵在她的肩上。
尾音轻颤的刚喘出一声,就被她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唇。
她心慌地侧首,伏在他的耳畔小声地说着:“你答应过我,不许出声的!”
少女湿软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香甜,微弱地喷洒在皮肤上,艳烧至整个耳廓。
他含糊不清地轻喘,埋头含住她的手指,压抑的闷哼中带着一丝说不上来的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