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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22)

作者: 妖妃兮 阅读记录

虽然那个画面很香艳,但她却莫名觉得季则尘分明什么也没做,却更色.情。

唐袅衣的双颊又开始不争气地发烫了,忙倒凉茶在手心,再浇在脸颊上,理智清醒后瘫坐在凳子上喘息。

她感觉季则尘的古怪似乎传给她了。

缓了许久,她想到手腕系着的红线,准备解开。

但不管是用剪刀,还是石子磨,那根红线都似是坚硬的铁丝般丝毫没有受损,反而将她的手腕勒得通红。

这是什么做成的?

最后唐袅衣拨弄几下手腕上的红线,失望地放弃了。

不管如何,手、还有她的命,总算是都保住了。

.

不晓得是否因为季则尘那日说的话有问题,唐袅衣这最近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天边下起沥沥小雨,天气低沉阴暗,不适宜外出。

唐袅衣坐在窗前听着屋檐滴落的雨滴,咬着自己做的炭笔在纸上唰唰地画着。

夏笑在给她调配胭脂,把铜镜立在窗台,坐在她身边拿着胭脂在手背晕开,然后调配适合肌肤的颜色,偶尔不经意地偏头看她。

忽然听见唐袅衣低声呢喃着什么。

夏笑凑近一听,面露惊恐,手中的胭脂膏掉在地上,石榴般的胭脂飞溅在鞋履上。

“姑娘,你说你要什么?”

唐袅衣眨了眨眼睫,水眸迷惘地看着她,重复道:“要一把锋利得能砍断手腕的手。”

夏笑吞咽口水,语气有些磕绊地问她:“姑娘你要刀来作何?”

这句话问醒了唐袅衣。

要刀来做什么?

她低头沉思,余光不经意扫至一旁案上的红果,眼中闪过了然,肯定道:“削红果。”

她有些口渴,应该是想削果子。

夏笑莫名松一口气,刚才模糊听见唐袅衣呢喃的语气,还以为她是着了什么梦魇。

夏笑削果子递过去。

看着少女双手捧着果子,小口地吃着,她心中熨烫又欣慰。

不知是近来做梦的次数过多。

唐袅衣感觉自己似有些古怪,手痒,心也痒,时常会忍不住去寻去厨房看人砍柴、砍骨肉。

去的次数多了,后厨的刘伯以为她是想学做饭,便抽空亲自教她如何做菜。

闷在厨房一段时日,她学会几道菜后,那股心痒难耐的感觉才消失。

她觉得那日,季则尘最后和她说的话有问题。

湿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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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今日春雨缠绵,唐袅衣把绰院的图纸画好,遣人送过去。

季阿厝对她的图纸十分满意,打赏了夏笑不少银钱。

回来夏笑将钱给她,她与夏笑分了些。

又进了些钱,唐袅衣欢喜的把自己的积蓄倒出来数了数,依旧不够买通人。

最后她遗憾地摸出金子,暗忖加上这些应该够了。

趁着天色尚早,唐袅衣揣着金牌出府。

汴京不分时辰地热闹,大道宽大,两侧各色各类的商铺,交错行驶而过的马车,城内不许骑马,故而还有很多牵马行过的江湖客。

大抵是前不久刚下过雨,石板路坑积着浅水,空气亦有潮润的清澈感。

马车轱辘压过水坑,溅起的水打湿了唐袅衣的裙摆。

她弯下腰,无言地抖了抖裙摆。

天子脚下多的是权贵,能在汴京乘坐马车的身份皆不低,但并不妨碍她觉得这些人没有素质,行过有人的道路时也不晓得减缓速度。

她抖裙摆时不经意间袖口的金牌抖落,忙不迭地拾起,抬头目光不经意地落扫过那辆马车,似是停了下来。

马车停靠在街道边,车夫从马车上跳下来,然后阔步走到唐袅衣的面前,面带煞气。

她似乎没有骂出声啊。

唐袅衣心咯噔一跳,忍不住往后退几步。

“姑娘,抱歉,此乃主子赔你的裙子。”大汉对着她直挺挺地弯下腰,然后奉上钱袋。

原来是道歉的。

唐袅衣暗自松口气,她对这般有礼的人没有适才的气愤,对大汉摆手道:“不用不用,只是一点点湿了,一会儿便干了。”

那钱袋鼓鼓的,一瞧便不少,她没法昧着良心收下。

大汉观她不收,强行将钱袋塞给她便转身离去。

身后全是带刀侍卫,唐袅衣不敢追上去,茫然地拿着钱袋看着大汉坐上马车继续驱车。

竹帘被风吹卷,里面的人隐约露出冷硬深邃的轮廓。

央王?

她眨了眨眼睛,做贼心虚般地转过身,一手按在袖口。

他应是没有看见。

汴京典当阁不少,货比三家后,唐袅衣选了出价最多高的店铺典,当了那块金子。

揣着沉甸甸的银钱,转身又去了鱼龙混杂的酒肆。

此处是汴京最乱的地方,游手好闲之徒的聚集之地,亦是江湖客交汇的地方。

一群喝得酩酊大醉的男子中,忽而冒出娇嫩嫩的女郎,不少人目光都看直了。

“老板,请问一下这里有没有售卖没有开刃的双面刀?”唐袅衣直径越过酒肆,走向一旁打铁铺,弯腰询问腿残疾的铁匠。

铁匠掀眼觑了一眼,道:“五两银。”

真贵。

唐袅衣有些心疼地掏出,还没有捂热的五两银递给铁匠。

铁匠接过银子掂了掂,嘱咐她稍等,然后撑着拐杖进了屋。

唐袅衣坐在铁铺门口,百般无聊地觑着对面的酒肆,不少人身上都别着刀,看不出名堂。

但有血性男人聚集多的地方便少不了争斗的摩擦,不一会儿便有人闹了起来,险些将酒肆拆了,最后酒肆老板出面这才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