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逆徒又在装乖演我(91)
她默了半晌,不死心地问:“你、你非要这样?”
“嗯。”对方坚定点头,似看出她在犹豫,顿了会儿又补充,“师父知道的,我已入魔,除了师父,没有人能制住我。师父若不要我,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书悦眉峰一挑:“你在威胁我?”
“徒儿不敢。”于千星连忙摇头,又捧起她的手,把脸颊置入她掌心轻蹭,软下嗓音求她,“师父疼疼我吧,求你……”
掌心传来温凉细腻的触感,似有泪珠滴落。书悦被灼得指尖微蜷,静默半晌终于点了头。
对方双目睁大,火急火燎挥手取出婚契。
淡金色的灵纸浮在半空,数十行海誓山盟之后,赫然是早就签好的“于千星”三字,一笔一画极其清秀端正,书写时抱着何种心情可见一斑。
书悦从上至下扫了眼,挑不出丝毫错处,甚至契约对她极有利,徒弟将自己的所有都献给了她,包括生命。
而对方还担心她反悔,屏住呼吸紧盯着她,见她犹豫忍不住催促:“师父,你已经答应我了,快签!”
“好。”
书悦失笑,随即敛容正色,以指作笔,郑重签下自己的名姓。
签好之后,契约成立,灵纸化成两道金光分别没入他们的眉心。日后若有谁违约,当受天雷之罚。
她仔细感受契约之力带来的身体变化,心情意外平静,忽然觉得与徒弟结契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或许她从前便有几分心动,只是碍于颜面与身份,无法表露言说。
“呜……”
明明已经得偿所愿,面前人忽然哭得更凶,喉里低低呜咽出声,接着猛然伸臂拥住她,把脸埋进她颈窝。
“怎么?”书悦讶然挑眉,感觉侧颈一片湿润,便抬手回拥对方,在人脊背上轻抚。
“呜……太、太高兴了……”对方哽咽。
闻言,书悦哭笑不得,耐心等人缓过劲才道:“有一点必须要说,我们可能办不了结契大典。”
“没关系,我都听师父的。”于千星神色黯淡一瞬,又很快恢复如常,用脸颊亲昵地蹭她,“那师父是不是该给我些补偿?”
“嗯。”书悦大方点头,“你想要什么?”
话音落下,对方便偏头吻她的唇,轻柔撬开她的齿关,引诱她沉沦。
心情陡然激荡,她颤抖着缓缓闭上眼,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周遭已在不知不觉间换了模样。
池水温热,雾气蒸腾,更远些是竹林深深,月明星稀。
她被吻得失焦,茫然抬眼,只见两人皆浸在水中,衣物湿透半褪,羞得抬手捂住自己胸口。
却见面前人倏然狡黠一笑,猛地沉入水下。
“于千星——”
池水清澈,她垂眸便能将水面下的情状收入眼底。
只见衣裙散开又飘远,从未有人造访之处被柔软侵入,不由自主昂起头,声音都变了调。
她抖着手去推对方的头,却只抓到发顶树枝般的长角。下意识攥住,竟使热浪更汹涌。于是她又踢蹬,却被尾巴缠住,迫使她不得闭拢。
声音渐压不住,似与夜风蝉鸣相奏。她捂着唇尽力吞咽,快被逼疯,等终于熬过,已是筋疲力尽,汗湿鬓发。
对方才钻出水面,从下至上吻她,借着池水没入。初时如春风,渐渐如骤雨,叫人措手不及。
她只得狼狈伸手攀着他的肩,随他在水中沉浮,忍着声音求他慢些轻些。
“师父,师父,我心悦你……”
对方却不肯,偏要她出声。一面圈着她,又附在她耳边吻她,一遍遍哑声叫她,呼吸紊乱。
“闭嘴!不许这样叫!”
她咬着他肩膀,又羞恼地把人推开,却被攥着手亲吻,又吻她的唇。
憋不住的声音才刚有了归处,对方又抬起头,身体力行地逼迫:“那你也说与我听,说‘我心悦你’。”
双颊愈发热烫,似要飘出一缕白烟。她紧抿住唇,强忍着一声不吭。
对方眼神一暗,竟带着她沉入水下,迫使她在水中剧烈颠簸,水面忽远忽近。又强硬制住她的挣扎,等着她气息濒临耗尽,主动献他一吻。
他却又吝啬得只予她一息便退开,引得她一次次主动欺身纠缠。
等她终于受不住才带她上岸,伏在她身后,同时在她光洁脊背啄吻。
她被翻来覆去,忍不住求饶,声音嘶哑。
他却无法停止,一遍遍确认这不是自己的肖想,贪婪又卑微地乞求她给得再多一些。
夜渐深,春欲浓。
·
惨无人道的日子持续了好一阵,书悦被折腾得萎靡疲乏,再见到阳光时竟心生感动。
反观于千星精神抖擞,四下无人时,书悦看他一眼便要倾身吻上来。
此时他们又来到潼宁城城主府中,廖蕴和亲自请他们入座,又奉上美酒珍馐。
陆怀清死后,天下再无隧洞生成,除去内里跑出的妖魔之后,隧洞便能自然而然关闭,只剩浮渊境那条裂隙还敞着。
书悦来此之前便见过云曳,而他又从云曳那里听说二人t的事迹,此时听书悦提起陆怀清,沉默片刻忽道:“实不相瞒,陆怀清是我叔父。”
似是看出他们疑惑,他又补充,“我本姓陆,早年与家中不和,后来便自立门户,跑到这里。你们既已知晓叔父,尤其画圣曾与他是师徒,我也不再隐瞒。”
听廖蕴和说这话,书悦隐约猜出一二。
果不其然,对方道:“仙盟早知陆怀清做的事,可惜阻拦不及。虽已酿成大祸,但不得公之于众,否则仙盟名誉有损。待仙盟公信坍塌,同时灾祸临世,天下必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