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面向他，一步步倒退着离开，一面将手机放在耳边，一面举起手挥手告别，“拜拜，加文，我还要对付一个难缠的家伙呢！晚点见！” 加文目送着他消失在了街口，接着，才拿起电话，同样要去解决一件最重要的问题。

他在通讯录中翻找，终于在N开头的一堆名字中找到了目标，然后按下了拨通键。

电话很快接通了，那边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

“啊——赫斯特先生，是什么让你向我致电了？”

“弗瑞局长。”加文沉声道，“这通电话只是一个必要的提前通知，希望你知悉。”

“为了什么？”

男人缓缓说道：“在经过琼斯先生的深思熟虑之后，他做出了以下决定：暂停洞察计划的所有进程，并有可能永久关停有关该计划的所有项目。而一天之后，这个要求将会以正式文件的形式呈递给神盾局。”

听到这个消息后，电话那头沉默了至少有三十秒的时间。三十秒后，弗瑞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些许愤怒：“这是个玩笑吗？！我知道你的上司有时候是多么的——出格，但是这次可一点也不好笑。”

意料之中的抵触。

“很抱歉，对于您的心情我给与充分的理解，但我必须的说，这次琼斯先生的所做出的决定是认真的。”

“那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同样是预料之中的问题。加文深吸一口气，“琼斯先生预料到了你会这样问，所以他让我向你转告一句话——”

【“弗瑞肯定会问你为什么，到时候你就这样回答他：我不相信你自己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否则为什么那天会亲自跑来堵我，以及还让这么重要的秘密在史蒂夫他们面前暴露出来。”】

“就是这样，这是他的原话。”

“……”弗瑞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但是加文很确定他不会再有任何疑问了，就如同阿尔弗雷德所言，神盾局的局长是个聪明人。

“世安理会那边……”

“琼斯先生自有打算，他们会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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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再次坐到了湖边木屋的客厅中，连同托尼、克林特和娜塔莎，他们围坐在一张厚重的圆桌旁，被托尼戏称为“圆桌会议”。为了一个解释。

唯一格格不入的就是亚瑟·柯克兰，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慢悠悠地品尝着杯中的红茶。“啪嚓”地一声，白瓷杯被轻轻放在了杯碟上。

“其实我今天来不只是为了实现我的诺言，更重要的是我要确认一件事。”

托尼闻言挑了挑眉，“你说，我们听着。”然而，亚瑟却对他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只是我个人的评判罢了。今天的主题应该是，这个计划。”

他探身将手中的几沓资料放在桌面上，然后用指尖将它们推向其他几人。

“洞察计划，这是它的名字。由神盾局提出，阿尔弗雷德将它推向了世界，参加者包括了世界上的各个国家。我也是其中之一。”

他看着那几人拿起资料后，都渐渐皱起了眉头。其实资料不多，一分钟之内就能浏览完了。史蒂夫率先站了起来，他的椅子在木地板上滑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他将牛皮纸文件夹扔在了桌子中间。

“这太可笑了。”

娜塔莎一如既往地不过早发表自己的观点，克林特则看起来和史蒂夫一样愤愤不平。反观是托尼，他成了那个最沉得住气的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双手合掌抵在唇上，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耐人寻味。亚瑟微微仰起头，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为什么你们会通过这样的计划？拿着枪指着全地球的，这不是保护。”

“这样的计划可以说是恐/怖/主/义都不为过。”克林特跟着史蒂夫也说道。

“……你若是站在我们的立场上看，才能明白。有些时候我们必须作出这样的令人痛心的决定。”

克林特对他露出了颇带讽刺意味的笑容，“像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一样吗？抱歉，至少我是一个真真正正有血有肉的人类，实在是做不到这样的事。”

“你想表达的东西我可不能当做听不懂。”

房间中的气氛因为克林特的话霎时间变得紧张了起来。亚瑟看起来依旧那么平静，只是眼神中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锋芒。

坐在一旁的托尼开口了。“我不相信，”他一字一顿，“这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

克林特对此表示充分的怀疑，“你三十年没有见过他了，斯塔克，也许他变了，也或许是他原本就是这么的冷酷。”

“过去的十年时间也足够了。我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绝不是那种冷酷的混蛋。你说呢？cap？”托尼将矛头迅速调转到了史蒂夫那头

史蒂夫沉默了半晌，才在托尼眼神的敦促下开口了，“以前，也许我能说他是一个虽然有些些缺点，但心中是善良的普通人。”他苦笑一下,“但现在……”

“我倒不这么认为。”娜塔莎终于开了口，淡淡地说道，“我的大半职业生涯都花在了观察他人身上，克林特，史蒂夫。至少在我看来，阿尔弗雷德骨子里绝不是那种冷酷的人。”

克林特一脸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娜塔莎，仿佛就像是看到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样，“你说真的吗？！娜塔，那天可是他亲口说出了，‘牺牲是必要的’。还有，斯塔克，”他又转头看向托尼，“你之前不是一直很讨厌他的吗？”

托尼绷着张脸，咬牙说道：“这和我们现在的讨论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