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莲花徒弟缠上了(28)
这样奇奇怪怪为难人的要求,换人早就怒不可遏的离开了,云徙没脾气似的全做到了。
……
“你真的没有偷看,那你怎么抓的猫?”
盈心一边摸着猫毛,眼神里全是怀疑。
“能感觉到。”他说,“我过去,它就来找我了。”
“算你运气好。”
盈心一时兴起地摸完了猫,顺手揪了一把尾巴。
“你高兴了吗?”
她没说,因为还没想到要他做什么。
“盈心师姐?”
杨盈心说:“别吵!早呢,小妖怪,我渴了,你……去给我倒一瓶水。”
“干嘛!今天可是我生辰,什么事都得听我的。”她娇哼一声,大概是也觉得自己太无理,找借口给自己壮理。
……云徙迷惑,“那我的生辰呢?”
杨盈心说:“谁知道你呀,你什么时候生的?”
“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那就没有咯~”
她很想把他欺负哭,可就是无法从那张蒙住双眼的脸上得到任何反馈。
她很扫兴。
欺负一个没有反应的人有什么意思?
她兴致缺缺地托着下巴,“好啦,明天就带上你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回去了。”
“不用过问仙尊了吗?明天在哪里见面?”
“嗯嗯。”她敷衍着,“到时候通知你!”
她说罢掏出了灵舟飞走。
I love you
云徙天不亮就起身在院落里打扫落叶了。
然后练功。
天将将亮时从缸里打水洗身,走回屋子,换了身干净洁白,质感绵柔的道服,再一丝不茍地束好长发。
房中水镜印出少年秀美无暇的脸。几缕发丝落在脸颊,眉毛修直长远,浓黑的眼睫下是一双深湖般的双眸。
既然打扮这样周到了,也不敢再多动,便安静坐着调息。
如此光影变化,等到模糊朦胧的边缘都在逐渐清晰,时光带着脚从左跑到右,把影子慢慢拉正,也许是不负苦心人,他终于等来一只白色的纸鹤。
他眼底流转一丝光华,抬起手,翩翩纸鹤飞舞着落在他手指上。
他拆开来看。
【多日不见,近来可好,子楚兄。】
他面无表情的回了个好,捉着纸鹤输入一点灵力放回。
灵鹤——一种低阶,省灵力,易丢的传信方式。
又等了一会,他开始踟蹰不安……盈心会不会骗他?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消息,他看着刚从地平线抬起身的太阳……是他太早了?
“失火啦,救火啊!”
他鼻尖里萦绕一股东西烧焦的味道,他起身出门看,隔壁火烧屋顶。
怎么烧得如此之快?
“有人练习法术把房子烧了!”三三两两的人围观,也有人正拿桶取水灭火。
“人还在里面吗?”他拉住一个人问。
“啊?好像是有个同门在里面。” 那人蒙圈地回答。
云徙闻言立即冲了进去。
住在外门的人修为不高,还不能腾云驾雾,也没有脱离肉体凡胎。
被冻到会生病,被烧到也会窒息。
找寻一番,果然看到了个被大火围困,模样十一二岁的,刚入门不久才炼气二阶的小童,他抱住小童,用肘打破窗台把他从里面救出。
小童已经昏迷,他拿出灵药将他救醒。
小童脸给熏得乌黑,在灵药的灌冲下悠悠转醒。
他低头安慰,“可有大碍?”
小童指了指嗓子。
哑了,不能说话。
“我带你去找药丹谷。”
风祁山上有一救治处,虽然坐值的都是药谷里实习的丹修,但救些凡夫俗子和低阶炼气修士是绰绰有余的。
他把小童送到那里就急忙往回赶。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半路上。
“哎哟!救命啊……”
山坳里有人呼救,“有没有人啊,救救人了!”
云徙急行的步伐停下。
“救命啊!救命啊!”
他闭目,浅浅吸了一口气,过去看到一个老人跌落在沟谷里。
他跳跃进去,老人身子骨脆弱,他不敢用大力,扶着老人坐到路边,“哎哟哟,我的腿哟!”
云徙蹲下,也不嫌弃老人泥腿,卷起来在脚踝掰动看。
对于跌打肌损,他再熟悉不过,老人的伤用不着去药丹谷,脚腕扭到了,没伤着骨,回去休息两天就够。
“您没多大碍。我背您回家吧,您住在哪里?”
风祁山上人修混住,山门之外也有不少村落聚集地。
摔伤的是个采草药卖给药丹谷的老村民,云徙把他背到背上,老人说:“谢谢你啊,小伙子,你也是风息山上的道士?”
“嗯。”
“好呀,可真是万幸遇见了你,不然我这条老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我今天采摘的灵药就都送给你了!”
云徙耐心地说,“没关系,您自己留着,只是举手之劳。”
“哪里不用!”老人还不高兴了,“我采得都是年份高的好药啊,对你们这些刚入门的小娃娃可是大有好处的!你可不要小瞧,药丹谷的小药师们可都抢着收我的哩!”
云徙心中无奈,“好的,多谢,您家住哪里?”
他不得不再次问。
“哦哦,我家住北莽头上面。你有没有课啊,中午要不留下来吃个饭?我小孙,比你大不了点,大名叫胡显,也在山上头当外门弟子呢,你见过没?”
“……见过。”
“好啊!这缘分,你叫什么,改天叫他登门亲自感谢你。”
云徙:……
北莽头还在三百里来外,他顿感无望,可又不能把老人丢在这里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