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莲花徒弟缠上了(48)
朝月从储物袋……她尴尬住,她身上就没有能饮酒的杯子。
“你身上可有杯盏?”他问。
“没有。”
“看来今天这个好酒是与你无缘了。”
“师姐可饮余我一口。”他转动目光,空中弥漫的香甜酒香就已经让他醉了三分,才说得出这略显唐突的话。
朝月看了他几眼,“师弟不嫌弃?”
云徙抿了抿唇,表面风淡云轻,“都是修道之人,不拘凡俗礼节的,若是师姐不嫌弃我,就赊余我。”
咦?这么大胆,都敢从女修手里讨酒喝了?
“看来你是真想喝这酒了。”她把酒坛给他,他双手接过,然后仰头饮下。
她暗道,他还怪豪迈的?
大概是酒饮的急,他放下酒坛,面上布满潮红。
把手背抵在唇前偏过头轻咳了几声,然后再回过眸来,深蓝色如静夜明湖的目中泛起涟漪一般的水光,恰如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泊,淡淡唇珠透红,好似春日清晨沾湿的娇嫩花蕾。
即便见过数不清的美人,看不完的美景,她也不禁目光为之停留片刻。
云徙平日清淡的面色秾丽着,眼尾紫鳞在月光下闪动着美丽弧光,“确实,好喝。”
他抬袖擦了擦唇角说。
朝月从他手里拿过酒坛晃了晃。
居然喝尽了,还是个小酒鬼。
“师姐我还埋了几坛果酒,改日送你。”她佩服。
“此话……当真?”他说话已经有些迟钝起来。
“不假。”
于是他淡淡微笑,似乎为得酒而高兴似的。
“好。”
他起身后突然扶着脑袋,“师姐,你怎么在晃?”
说完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朝月站起来走近推了推他,“师弟?云徙师弟?”
这是秒倒。
醉得彻彻底底,人事不省了。
“就这酒量还豪饮?”云朝昭摇了摇头。
她甩了甩衣袖,“白灵。”
白蛇从她袖中白色闪电般钻出来,云朝昭抽抽嘴角,“平时吩咐你怎么没这么积极的?”
白灵:“嘶!”
它积极朝着云徙蹭过去,他眉头舒展开,梦呓着,“丝丝……”
云朝昭看着难舍难分的一人一蛇,她手指捏住自己下巴沉思,“不如你认他做主人?”
白灵还是分清主次的,立即讨好地磨了磨她的指尖。
“你把他带回屋里。”
她眼神落在他手腕,揉揉眉角,自言自语,“不能嫌麻烦,自己要收的徒弟,一定要笑着教完啊。”
白灵鄙视看她,知道她是为不能摸鱼放养而头疼苦恼。
白灵涨大后温柔的卷起云徙送回他屋子里。
夜里,他模糊做着梦。
梦里他变成了一个大坏蛋,同鱼肉百姓的县令狼狈为奸欺男霸女,恶事做尽,他打开了盒子,盒子变得漆黑。
“得挑选转运珠了。”
“让你的孩子做我的转运珠可是你的福气啊!我可是受到仙人庇佑的半仙!”
分娩的妇人脸色痛苦,“老爷,老爷!妾身痛啊!”
画面一转。
妇人怀胎,腹中胎儿流出,鲜血流地,地上是个面色发黑的死婴。
妇人披头散发,被折磨的脸色麻木的看着死婴被火烧。
“这样厄运就可尽除去了吧。”画面中的赵二八捻住胡子得意洋洋说。
转运珠:就是把自己的霉运和不顺遂转入胎中未出生的婴儿身上,自身可洗尽业障了。
死婴在火中烧灼。
第二日云徙醒来捂住脑袋,想起梦中所见,想到他就在自己的身体里,突然捂住手腕,觉得自己好脏。
竟然被这个东西附身了……一定得想办法把它祛除。
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也是梦吗?
他腾地一下起来,又回来洗漱整理衣冠,才推门出去。
院中女修正在蔚蓝色清晨里练剑,身形矫捷灵巧,她将剑收起,“云徙师弟醒了,我还想你要是再睡下去,可能就得冒昧进屋去喊你了。”
“朝月师姐……”
是真的,她在这里。
门外天色初白,他想到在面前的人跟前头睡了懒觉,就仿佛做错了什么,局促道,“起晚了,师姐在等我?”
“嗯,怕你醉得起不来,刚刚好早课要开始了,一同去上课?”她邀请。
“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她把剑插回鞘中,挑眉说道。
“怎么从来没见过师姐来上过课?”他难得主动提出话题。
朝月面不改色的撒谎,“我身体不好,最近才能上课。”
两人闲话,云徙自己都没发现与平日相比活络得过分了,觉得有说不完的话,可只能克制着发问些无关痛痒的话。
师姐,这个称呼和仙尊相比,变得亲近了很多。
互赠衣
六行堂。
云朝昭使了个幻术,让外人看起来自己是在认真听课,她不知道云徙能看破幻象,放心的趴在桌上假寐调息,她一直没闭死关,必须一直压制体内阳毒。
云徙频频回头,看她趴在桌子上,看周围人的反应,没人对她正大光明的摸鱼诧异。
仙尊肯定又用了幻术。
随后又产生了一个念头,眼前的这一幕只有我能够看到,他心里不由生出几分私密的窃喜,嘴角勾勒着,露出一个笑容。
“云徙。”台上长老忍无可忍说,“请问我讲这防御法衣的制作流程有什么好笑之处吗”
他站起说:“没有。”
“那为什么我看你脸上的笑就没停下过?”
他摸自己脸。
“还有,你总回头看你身后,怎么?身后是有什么比我还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