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莲花徒弟缠上了(57)
他弱弱说,“我觉得这个分配是不是有点不合理,你和云徙走了,我和朝月师姐留下,要是出现了敌人,我们都没有战斗力的啊,而且在营地里最好是有个会画法阵的,我并不擅长此道。
“那你的意思是?”
“依我看,不如我和你出去探险,云徙留下照顾朝月师姐。他俩人本就住在一个院子里,彼此也更熟悉一些。”
杨盈心无语地瞥了他一眼,“好吧,那云徙,你要是有什么事,记得及时传信。”
“你跟我走。”杨盈心继续带着王言前行,看着跟随自己的王言嫌弃道,“你老是跟我这么紧做什么?”
“我害怕啊!”王言说:“我害怕鬼的。”
他开始絮絮叨叨说以前的事情。
“停。”她做出了一个打住的姿势说,“既然你怕鬼,你干嘛还上赶着找云徙组队?你不知道他很招灾吗?”
提到这个王言就忍不住叹气。
“这就说来话长了,我当初做任务碰到少敛,他救了我还是外门弟子武比魁首,我就想着抱一下大腿,结果等我知道他这体质的时候,已经是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了。”
“君子一诺驷马难追啊……”
“原来是打肿脸充胖子。”杨盈心听完嘲笑,继续往前走。
“不过少敛人很好,和他组队还是很不错的,他会主动做很多事,人也心细善良。”
“那是你不知道他的身份。”
“妖吗?”王言说,“他确实因为这个被歧视过,但我觉得无论是人是妖,都不该因为身份被区别对待,这也是我们众生门的教义。”
“我说的不是这个……算了,这里有个洞,走,进去看看。”杨盈心说着换了个方向,从地洞下去。
“等等,这洞通向哪里啊,你不要随便乱钻啊!”王言怕死了,可是杨盈心胆子大,根本不管他,他没办法,只好跟屁虫一样进去。
这是个地道,人只能弯腰在里面行走,里面有一些发亮的粉末照亮路径。
王言眼前一暗,“啊!”
“别叫!”
“灯,灯灯,灭了!!”他说话颤抖。
“是我灭的,这样才能看清地上鳞粉的方向。”
“可好黑啊。”
杨盈心适应黑暗后一把抓住他,“跟我走,放心,鬼吃不了你。”
修士五感很强,进入地洞以后,很快就能看清周围,“小师姐,你感觉这像不像墓道啊……”
“这不就是吗?”
“看来这还真是坟墓啊!”王言欲哭无泪,“咱们这样擅自闯入是不是不太好。”
“这里有足迹,明显有人来过,鬼有什么好怕的,你一个法术不就打散了。”
“可是我现在不能使用法术了啊。”王言现在已经能够感觉到禁术了,地下的禁锢之力比地上还要明显。
地面微弱红色的磷光指引方向,也不知道要把他们带到哪里去……
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地方,这可是墓穴啊!
“小师姐,你干嘛摸我腰啊。”王言感觉腰盘发痒。
“我没碰你。”
“啊?”他欲哭无泪。
杨盈心走回来看,“你旁边石壁破了个洞。”
“这和有人摸我的腰有什么关系?”王言惶惶不可终日。
“里面有只骨手伸了出来。”杨盈心难得耐心的解释。
王言僵硬扭头一看,还真是,从破壁之处,静止垂下的森白骨手离他腰不远。
刚才就是这玩意儿碰他的?王言呼吸一窒。
而接下来还发生了让他差点心脏停止的一幕,只见骨手咔嚓一身响动弹起来爬动着往回收缩。
“娘呀,真的有鬼~”王言一翻白眼,几欲要晕厥。
周围骨与石敲击声在墓道壁内回荡起来,层层迭迭,无穷无尽。
就在王言和杨盈心墓道惊魂时。
地面上。
广场残破石像边云徙结印完成了防护阵法的刻画,回到营地里,柴火在安静中哔剥作响,看起来十分祥和。
朝月躺在一块平坦断石上,身上盖着层薄毯,紧闭双眸,不安地颤动着眼睫毛。
她现在真的很虚弱。
云徙坐在旁边使用原始的方法烧了一点水,她烧到嘴唇干燥开裂,眉毛拧在一起,脸色很不轻松。看起来很缺水。
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热病可以将一个大乘期修士逼到这个境地。
云徙不由想,他感觉周围的气温在逐步升高。
恐怖的热病在她体内燃烧着,似乎要直把她烤成焦炭才肯罢休。
遗民现
虽然残魂的意识和灼气的侵蚀分扰她的心神,不过还不至于对外界完全失去警戒,感受到他人气息,她就睁开了眼睛。
她过于黑白分明的双眸,在眼睑烧红,晕开一层艳丽妖媚的色彩。
云徙望着那朱红容颜,“要喝水吗?”
云朝昭一怔,看向他手中那碗水,缓慢地起身,接了抬袖饮过。
只是这一点点湿润的水分刚过喉咙就被烧干了,完全没有起到半点帮助作用,“多谢。”
她还过碗。
云徙看出这点,询问,“这热病难道没有就半点缓解办法吗?”
“那倒也不是。”
“要怎么做才行?”云徙继续问。
要么离开这里,要么……
云朝昭笑了起来,但因为嗓子太干而发痒的经不住咳嗽起来,侧过脸弯腰抵住鼻尖,轻咳了一声。“咳—”
又忍住。
阳毒却乘机反攻,于是那压制下去的绯红又重新布上脸颊。
她捏了捏嗓子,忍住痛痒之意,强行开口说道,“方法是有的,找些寒凉的东西压制,没关系,我与这热病纠缠已久,只是看起来有些严重而已,并不碍事。”她顿了顿,“是不是没见过人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