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莲花徒弟缠上了(63)
“这你就不知道了,当然是为了……”灭世魔种,她停住口,“咳,总之我们众生门本来就是其他宗门的眼中钉肉中刺,发生什么都不意外。”
“不对啊小师姐,要是这样,那和神像像不是又说不过去了。”
那确实又对不上了。
“其实。”云徙不得不说话误导他们,防止他们真一不小心推测出真相,尽管这个可能性极低。
“也许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复杂,还有一种情况,朝月师姐也是遗民,而和神像长得像。”他顿了顿,“可能是因为……有皇族血脉。”
两人沉默一下。
“这个还真有可能。”王言越想越觉得云徙说得很对,“来到这就生病是因为祖先神魂在此。”
“那不是只要问出来朝月的身世就好?谁去问呢?”
杨盈心站起来说:“那当然是我去。”
她抬步就要走。
“哎哎,小师姐,你就这样去吗?”王言指了指桌上的粥,“你好歹找个借口啊。”
于是杨盈心回来把餐盘端上。
王言安慰云徙:“我知道这是你特意给我做的,但事急从权,先拿来用,这顿饭我下次请你。”
云徙:……
他看着杨盈心朝着朝月房间走去,脑中出现一个画面。
朝月坦白身份,然后杨盈心扑入她怀抱里撒娇喊师傅……
他不由自主的站起来。
“我知道你关心朝月师姐。”王言按住他的肩膀,“但这个疑点我们一定要搞清楚才行,你也不用担心小师姐会刁难,相信在轻重缓急上她一定分得清。”
云徙面色沉淡,他的手被毫不留情的拍开,一言不发地跟上去。
“关心则乱啊!”他摇头。
——
宿婆婆跟着王二丫来到云朝昭昨晚坐过的石板。
“宿婆婆,就是这里,我在这里玩的时候被烫到了。”王二丫捧着烫的红彤彤的手,眼角挂着泪珠,哭哭啼啼地说。
宿婆婆走上去。
这块石台和其他散落的石板相比颜色红得更深了一些,靠近以后就有灼感。
她本来半耷拉的眼往上掀开。
“这种感觉……”
她记得这种热感,当年父亲拉着她的手在夜里奔跑,空气就是这样越来越热。
她还记得当时的对话。
“爹爹,好热啊,现在不是春分吗?为什么会这样热呢?”
爹说:“因为天阳不小心被坏人捆住了,我们必须得去救才行。”
“好哦,那爹爹为什么要拿着水呢,天阳不会害怕吗?”
“不会的。”爹爹说,“天阳什么也不害怕,它只害怕人们不再需要它。”
“一模一样啊……天阳的温度,难道说她就要复活?”她的手指接触到石板上,仰望上方彻底破碎的石像,语气变得激动。
句芒搔了搔自己耳边翎羽,它不能理解宿婆婆的情绪,不过……
它张开翅膀跳飞上石台,然后收翅,躺下,金色眼瞳看向宿婆婆。
一人一妖相处多年,宿婆婆很快就明白了它想要表达什么、
“你是说昨晚你接进来的两人中一人就在这里躺着?”
句芒点了点头。
她顿时看向了石台,也就说重点不在这里的石台,而在那个生病的人。
句芒躺不过三秒,就飞起来把翅膀收在身前吹了吹。
烫。
王二丫本来要哭不哭,见状摸摸它的翅膀,给它吹吹,“呼呼~”
宿婆婆自言自语,“难道是借身重生,不,我得见见她。”
死复生
云朝昭无奈地看着屋子里乌泱泱的人,得知他们过来的理由,不由心中暗叹,早知就不用自己容貌了。
杨盈心把餐盘往她面前一放。
她端起来尝了尝,味道还不错,挑挑眉,“你做的?”
她怎么不知道杨盈心还有这个手艺?
“不是,是云徙。”杨盈心说,“你别想转移话题。”
“你端了粥过来,什么都没说,我评价一下,怎么就是转移话题了。”云朝昭闲闲地说,虽然刚才他们在外面的讨论她都听完了。
“刚才宿婆婆带我去神祠了。”
“嗯,发生什么了?”云朝昭配合的往下问。
“那里面供奉的神像和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你怎么解释?”她没旁敲侧击,直接问。
云朝昭故作惊讶,“竟然还有这样的事?这你要是问我,我也回答不上来。”她还好奇地反问,“真的很像吗?”
杨盈心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为什么会生病?”
“生病这种事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她耸肩游刃有余的回答,“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生病。”
杨盈心回头,她好像什么也问不出来。
王言结过话,干脆地问,“不知朝月师姐在入门之前住在哪里,可有亲人?”
她垂头思索着回答,“我家人早早亡故了,自幼身弱,本也垂危生命,幸遇修者,在风息内的医谷住了一段时间后,收为外门弟子。”
“那之前的事,没有印象了吗?”
“早已不记事了。”她风淡云轻地说。
难办,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你就算是问,也问不出的,她根本不会老实回答。”杨盈心说。
她倒是好奇,他们能不能揣测出她的真实身份。
悠悠低头把粥喝完,她今天状态好上来不少,灭世魔种凝结的灵力居然克制她体内阳毒,这可真是……有些讽刺了。
当得知这件事。
如果她狠心一点,直接强升云徙其修为再吞噬其灵气,也许能彻底根治,不必受阳灼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