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有游轮经过，平静的江面被破开，荡起一圈圈的波浪。
好像梁锦月此刻的心境。
程嘉屿唱完后，被主持人叫住了。
按照惯例，上来唱歌的人会有一个采访环节。
在例行的“怎么称呼”“哪里人”之类的问题后，主持人问了个八卦。
“刚刚这首《有可能的夜晚》是唱给某个人的吗？”
程嘉屿顿了下，坦然承认了。
“是啊。”
话音落下，台下顿时响起一片哗然的声音。
主持人两眼放光，在台下搜寻。
“对方也在现场吗？有什么话想对她说吗？”
程嘉屿想了想：“没什么特别的，就祝她生日快乐吧。”
主持人起哄：“不表白吗？”
程嘉屿笑了下：“表白的话还是私下说吧，我怕当众说被别人拿去用了，又不付我版权费。”
台下好多人在笑。
主持人也没再追问，笑道：“那祝你早日成功啊。”
程嘉屿下台后，还是有很多目光跟随着他。
甚至有些举起手机在拍。
梁锦月看着他越走越近，脸颊不自觉热了起来。
他本人倒是泰然自若的样子，走回来还笑着问她：“走不走？”
梁锦月不想被当众围观，点点头。
“我们走吧？”梁锦月看向几个舍友，寻求意见。
三人脸上带着笑，异口同声：“你们走吧。”
梁锦月：“？你们不走吗？”
“你们俩赶紧走吧，我们还要再听会儿呢。”文粟眨了眨眼睛，向梁锦月使眼色。
梁锦月明白过来，先跟着程嘉屿走了。
上了出租车后，程嘉屿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梁锦月有点意外：“去你家？”
程嘉屿笑了下：“是啊，不想去？”
梁锦月：“我晚上还得回宿舍。”
程嘉屿并不意外：“知道了，会送你回去的。我准备的礼物放在家里了。”
“哦。”梁锦月放心下来。
到了程嘉屿家门口，地上已经放着一个生日蛋糕。
梁锦月看向程嘉屿：“你还买了蛋糕啊？”
程嘉屿点头：“总得有点仪式感不是？”
他拎着蛋糕进房，从卧室里拿出一个礼物盒。
“礼物。”
梁锦月道了谢接过来，刚拆开就被惊艳住了。
这是一台徕卡M3机械相机，成色保持得很好。
M3是徕卡的经典机型，这种黑漆机身的由于生产数量少，价格一路水涨船高。尤其是这种成色上乘的，更是市面难求。
梁锦月有些惊喜：“你从哪买的？”
她低头把玩，有些爱不释手。
透过精致的做工和黑色的机身，仿佛能穿越时间感受到历史和永恒的美感。
“这个真的很珍贵。”
程嘉屿：“找朋友在国外买的。我不太懂相机，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喜欢！”梁锦月不假思索地说。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程嘉屿。
又重复了一遍：“非常喜欢！”
程嘉屿唇角上扬：“那就好。”
他顿了下，看向桌上的蛋糕：“吃蛋糕吗？”
梁锦月摸了摸肚子：“少一点，我吃了好几次蛋糕了。”
程嘉屿笑：“没事，吃不掉我吃。”
他打开蛋糕盒，给梁锦月切了一小块。
梁锦月拉开餐椅坐下，将手机放在桌上。
正要吃蛋糕，手机响了一声。
她划开手机，里面是一串还没来得及点开的生日祝福。
程嘉屿余光扫到，幽幽开口。
“我们梁导真是受欢迎啊。生日这么多人惦记。”
梁锦月眨了眨眼：“酸了？”
程嘉屿要被她的直接气笑了。
他正要说话，梁锦月却直接站起来，顺手将挖了奶油的叉子送入他嘴里。
嘴角荡起调皮又狡黠的笑。
“吃点甜的。你喜欢，我知道。”
程嘉屿猝不及防地被塞了勺奶油，慢吞吞地咽下去。
梁锦月抬眸看他：“好吃吗？好吃点。”
她刚才的动作并不正，一部分奶油被抹到了嘴角。
程嘉屿的食指在嘴角抹了抹，趁着梁锦月不备，涂在她的嘴角。
梁锦月还没来得及躲避，程嘉屿已经亲了上来。
他将她嘴角的奶油舔舐干净，撬开唇吮她的舌尖。
奶油的甜腻在两人的口腔蔓延开。
梁锦月呼吸有点快，向后退开半步：“你不是说要吃蛋糕吗？”
程嘉屿看了眼旁边的蛋糕，目光流露出些许趣味。
梁锦月晃了下神，只见他用手指直接抹了下奶油，又向自己脸颊伸过来。
意识到程嘉屿想干什么，梁锦月下意识就要躲。
刚动了两步，脸颊一凉，又有奶油被抹了上来。
“程嘉屿！”
梁锦月大叫一声。
好啊！玩扔蛋糕是吧？
反正是他家，谁怕谁啊？
梁锦月心里做了决定，也不跑了，打算以牙还牙。
然而程嘉屿并没有给她接触蛋糕的机会。
她刚转过头，就被人压在了墙和餐桌之间的角落里亲。
脸颊上的奶油被手指涂开，沾上奶油的手指来到嘴唇，试图抵进去。
梁锦月这才意识到他想干嘛，双唇紧闭不松。
程嘉屿也不硬来，直接抹在她的嘴唇。
将她的嘴唇涂满了奶油，再不紧不慢地用唇覆盖上去，细细品尝。
就在梁锦月要招架不住地回应时，他忽然移开，换了方向。
炙热的吻一路从脸上流连到脖颈。
梁锦月脊背发麻，沉溺中依然保持了一丝理性地抓住了程嘉屿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