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迷醉(137)
他压着她后脑的手像是克制到发颤,两条臂膀都在抖,喉咙里的声音破碎不堪,说:“我被你丢下,你能不能心疼我一下?”
他猛地翻身,将她压在座椅上,微微放平椅子,将她整个人压在身下,他手肘撑在她的脸侧,手像是要把她整个脑袋抱住,一只手落在她的发顶,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喉结上的水一滴滴砸在她脸上、鼻子上、眼睫上。
跟他强势的动作相反,他语气哽咽,把自己想得卑微极了,道:“我在你心里连个箱子都不如?”
宋枝意眨着眼看着他。
他怎么会这么想呢?
能这么放在一起比吗?
箱子是她的,她当然要管好,他自己有手有脚的,他又不是她的谁。
顾御洲手指穿过她的指缝,跟她十指相扣,他的唇碾落在她的唇畔,狠狠吸吮,掠夺她口中每一寸香甜。
宋枝意被他亲得脑袋缺氧,晕晕乎乎地甚至没反应过来汽车什么时候开始行驶了。
汽车平稳地淌过一个个水洼,但宋枝意感觉像在船上,飘飘荡荡的,没有着落。
他孜孜不倦地逗弄着她的舌,舔.弄啜吻,时不时发出让人脸红的声音。
外面的暴雨声不断砸落在玻璃窗上,发出叮咚声响,她心里也很乱,脑子里不是他此刻强劲的攻势就是他刚才可怜巴巴地说别丢下他。
忽然,外面的雨声停了,世界变得无比安静,暧昧的啜吻声在寂静的车厢里放得更大。
宋枝意意识到他们到了车库,在谁家的车库不言而喻,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到了沸点,沸腾了。
车门被他打开,她反应过来,挣扎道:“顾御洲,你别太过分了,就是因为你昨天到处乱亲,所以我才丢下你的!”
顾御洲直接把她揽腰抱起。
但他一步不停地直接抱到了他的卧室里。
他的卧室一片漆黑,他也没有开灯。
顾御洲三下两下地剥掉了他自己身上湿透的上衣,羊绒大衣一脱就掉,里面就一件湿透的骆马绒毛衣,瞬间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
宋枝意呼吸一滞。
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肱二头肌上的血管都还鼓胀着,大概刚才费力气把她从车库一路抱到二楼,臂膀上的血管看起来性感极了,他的肌肉她好久没近距离看过了,大概是被冻红了,冷白皮又性感又结实又艳丽,活色生香的。
“哗啦”一声。
顾御洲将她的羽绒服拉链拉开,三两下地剥掉丢到地上。
宋枝意回神,心脏猛地漏跳一拍,她刚洗完澡,里面就穿了件真丝睡衣。这下她完全没有安全感了,慌乱起来。
但顾御洲完全没让她慌乱多久,直接将她推倒在床上,蹲下身双膝跪在地上,推起她的两条腿。
“啊!顾御洲!”宋枝意失声尖叫出声。
屋里黑漆漆的天花板像是地震一般晃荡起来,像是整个世界地震了,她在震源最中心动弹不得,视线所及的一切都在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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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暴雨持续地下,水声越来越大。
今年院子里特别早开的红色绿萼梅被雨水洗得越发娇嫩。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外面的雨忽然停下来。
浴室里唰唰唰的水声没停,扰得宋枝意没法入睡,但她又走不动,连骂人都没力气。
顾御洲在浴室帮她洗她的冰丝内裤。她的行李箱里的衣服都湿了,没有换洗的内裤了。
他帮她洗了烘干机烘干消毒明天早上就能穿了。
宋枝意本来背对着浴室睡的,忍不住偷偷扭头,往浴室看了一眼。
顾御洲光着膀子,从床上的视角望过去,他高大得像座山,拔地而起。他的肩膀很宽,但肌肉也不像有些健身教练那样鼓得吓人,薄劲但又十分有力量感,像座削锐挺峭的悬崖。
这个高山一样的男人,刚刚一直双膝跪在地上,服务她,纯粹一遍又一遍地服务她。
她脸上尚未消散的红晕又更加绯艳起来,像是落日时分的漫天晚霞,艳丽极了。
忽然觉得顾御洲还挺好用的。不用他也挺可惜的。
她真的为什么要浪费这种愉悦呢?
老大不小了。
跟别人开始不确定的新关系,还不如让他接着服务,反正,他都做过。她的身体也挺适应他挺渴望他的,那不如顺其自然吧。
怎么着都不放过她,不如快乐快乐。
而且顾御洲在这方面其实很细心,就比如他今天用嘴看着是特流氓,其实他应该也是觉得自己手没洗过不敢用手吧。后来中途停顿的时候他特地去洗了手,然后回来才开始敢用手碰她。
水声戛然而止。
顾御洲忽然关掉了水龙头,应该是洗完了。
她猛地扭回头不看他。
他好像没发现她还没睡着,推门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宋枝意手压着心脏,听见他的脚步声又进了浴室,才逐渐放松。
他去洗澡了。
没多久感受到他的身影逐渐欺过来。
室内静谧又暧昧,宋枝意呼吸几乎屏着。
“休息好了?”他暗哑的声音传来,抽开了边上的床头柜。
宋枝意心脏猛地停住。
还来?
还来也是有可能的,刚才他一直在服务,还没取悦他自己。
果然,他听到他拆塑料包装袋的声音。
他将她的身体掰过来面向他,“逼问了你半天还丢不丢下我,怎么就不肯给个承诺呢?”
宋枝意心快蹿出喉咙口,但嘴硬地撇开头说:“没法保证的事我不承诺。”
他要是以后又过分了,她不丢下他跑难道还留着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