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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羲和，你抢我五杀，你完了，你月考考不到九十八！”

语音里的他贱兮兮道：“哦~”

张蔚鸣附和着：“这个诅咒还真是够狠的啊小沈同学。”

打赢这一局，沈星颖把手机一翻：“不来了，学习去了，月考上前十好吧。”

“啧啧啧，余哥你看你又把我们小沈同学惹生气了。”张蔚鸣笑着打趣。

“我错了。”

“我没生气，一个游戏而已。”沈星颖风轻云淡，“真要读书了，你也读书吧。”

“好。”

沈星颖挂断了语音电话。

“再开一把余哥，来啊。”张蔚鸣兴致依旧高。

“不来了，学习去了。”

张蔚鸣：“？不是吧余哥，你逗我呢？你还会学习？”

余羲和没有理他，退出游戏房间。

三月月考，从来都是考完就睡从不检查的余羲和神使鬼差地把一个填空题改了错。

成绩出来的时候，如他预期那样差一分。

高朝林当即就叫走了他。

“余羲和，你是越学越回去了？平衡常数都算不来了？”

余羲和装傻充愣：“主任，算错小数点了，下次一定能对，这次就算了呗。”

过了这么长时间，高朝林也没有很强烈的怒气，但是话都说出去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行，你少了一分也不能拿回去。余羲和，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是期中考考不到，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余羲和只好无功而返，刚推门出去，恰好撞见来交作业的沈星颖。

她看着他，小声地说了句：“等我一下。”

他目送她进门，乖乖站在原地等着。

“走吧。”她出来，拽着他的袖子往前走。

“怎么了？”

“你化学怎么没考到？”沈星颖问。

“失利了？运气不好？我又不是神仙，每次都能考到预期。”他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可是连张蔚鸣都考了九十五，你肯定……”

“那肯定是张蔚鸣把我的运气吸走了。”余羲和打断她反驳，心虚到不敢和她对视。

走廊外落英缤纷，像是下了一场粉红色的雨。

谁藏在口袋里的手紧握着。

“真的？还是因为我上次那句话。”

“想什么呢。你考的怎么样？是不是进前十了？”

“当然了，谁像你这么蠢，耳机都连不上，化学也考不到目标。”

“你来找我就为了损我两句啊？”

“没有，就是有点心慌，怕出什么事。”

“没事，这次没考到下次再考呗。老高说什么时候考到什么时候把手机还给我。”

“你要是一直没考到呢？”

“那就等死吧。”他开玩笑逗她，偷偷瞄她的反应。

“行啊，那我给你烧纸。”她嘴角含着笑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唱歌放出来的。”玩笑之余，他眼里满是真诚。

沈星颖这么多天消化得也差不多了：“那你下次唱歌给我，我也放给全班人听。”

“好，放给全校人听都行。”

沈星颖不屑地“嘁”了一声：“就你唱歌好听。”

“那肯定比不过你，老高都说你唱歌好听，让你去参加十佳歌手呢。”

沈星颖瞪他：“又开始了是吧余羲和？”

余羲和双手合十：“错了错了。”

两人又走了一段，课间操音乐接近尾声。

“补偿你，请你喝奶茶，喝什么？”他一次性说完，丝毫不给沈星颖拒绝的机会。

沈星颖满不在意地摆摆手欣然接受：“随便你，但是吧，我最爱是芋泥。”

“行。晚上买。”

两人走到教室，人群稀稀落落地涌上来，没一会儿，预备铃打响。

文娱委员缓了口气，走上台去：“同学们，‘十佳歌手’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同学们积极报名啊。”

正在喝水的余羲和差点没喷出来，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想着刚刚对沈星颖的誓言，他轻咳一声，生硬地举了手。

整个班瞬间沸腾起来。

连张蔚鸣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这个意外的举动。

“余哥，你疯啦？”

“不是，这个比赛名额什么时候一班也有份了？”余羲和小声问张蔚鸣。

“刚刚开完会决定的，老高提的决定要全方面发展。”

余羲和无语地竖了个大拇指：“牛。”

文娱委员季佳悦本身就对张蔚鸣有些意思，看见余羲和举手，立马凑过去。

“张同学，你怎么不陪余同学一起。”

张蔚鸣不解：“我为什么要和余同学一起啊。”

“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好朋友就要一起啦？我才不和余哥丢这个人。”张蔚鸣耸耸肩。

余羲和踹了他一脚：“滚。”

季佳悦看余羲和签完字，落荒而逃。

“你和你女神咋样？”余羲和忽然想起什么问。

“能咋样啊。”他顿了顿，“无非是让我好好学习，别把心思花在打游戏上面浪费时间。”

“她怎么和你妈一样。”余羲和笑着打趣他。

“我都不知道我喜欢她什么。就是感觉和她在一起特别开心。”张蔚鸣脸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

“可能只是在一起久了产生了依赖感吧。”

张蔚鸣自然而然地跳过这个问题，反问他：“余哥，那你喜欢的是现在的小沈同学还是小时候救你的小沈同学？”

“有什么区别吗？”

“人总会变的，也许现在的和之前的相差会很大。”

“再怎么变，她也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