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谣(57)
司娇:怎么说的。
徐可然:打电话是他接的事,还有他说你心情不大好,让我关心关心。
徐可然:挺不可思议的,这话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徐可然信息被另一条信息所盖住。
“愿赌服输,你说的,我想吃老程关东煮。”
司娇端着杯子,上了拐角看到方泽凡侧头望着她,露出洁白光滑的牙齿。
两人并排坐在四楼的楼梯处。
方泽凡接过杯子毫不客气,见司娇目不转睛盯着他,才放慢动作,递到她面前。
司娇从中拿了个白萝卜,小口小口啃了起来。
方泽凡擦了擦嘴:“司娇,你愿赌服输,重承诺,我敬你是条汉子。”
他拿另一个白萝卜切片做干杯状碰了碰司娇的。
瞥到司娇陡然锐利的眸子,他急忙补充:“女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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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很快来了,早晨天未亮,司娇雷打不动醒了,穿衣服起床,坐在桌子前背了会儿单词,直到阳光刺破云层,撒在小花猫的肚皮上,司娇才起身,给猫咪放了粮,自己去洗漱。
司妈打了个喷嚏,用戒尺将两人隔得远远的才说:“等下去买.春联,你去吗?”
司娇摇头,啃着馒头:“不去,我还要写套试卷。”
“好。下午要去你奶奶家,在那过年,收拾好东西。”
司娇点点头。
付桂芳忍无可忍:“可然什么时候回来。”
“初三。”
付桂芳咬咬牙齿:“好吧。”
回到房间,司娇写完试卷,开始一题一题复盘,已经日上三竿。
咪咪与这位新主人呆了两三天,胆子越发大了,跳上她的大腿,找了个温暖地,窝成一团。
司娇捏了捏它粉嫩的小爪子,一圈一圈撸着它的毛发。
拿起手机想拍张照,才看到一条两小时前的信息。
方泽凡:红包有些费劲,换成其他的行不行?
前几天的写作业比赛,司娇毫无悬念赢得了第一名,等司娇回过神想明白,这当牛做马输了,红包可不能不要。
司娇:几个意思?
很快弹出一条消息:你知道的,最近手头有些拮据。
司娇:折成什么?
方泽凡:你在家吗?
司娇:嗯。
方泽凡:出来。
什么东西,神秘兮兮的。
司娇蹑手蹑脚往门关走去,还是被妈妈发现了。
“去哪?”
司娇火速出了门:“马上回来。”
两人并坐在四楼的楼梯处。
方泽凡被在背后的手终于拿了出来,将一个包扎细致的递给她。
司娇见熟悉,一愣:“该不会…?”
方泽凡耸拉的眉眼闪过一丝扭捏。
“放着也是放着,行不行?”
司娇将包装打开,是那个可爱的毛绒兔子,心里软软的,暗想这个方泽凡挺会折东西。
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不是要送人吗?”
方泽凡摸了摸后颈:“拿错了。”
司娇不怀好意:“我要是说不行呢?”
“不行……”方泽凡有些慌张,“不行就还我。”
司娇往后撤了一下:“那可不行,红包没有总得抵个东西。”
司妈在喊司娇,司娇站起来,拍了拍衣服的灰尘。
方泽凡仰着头看着她,双腿并在一起,是他未发觉的乖巧:“除夕在家过吗?”
司娇揉捻着兔耳朵,眉眼弯弯如月牙:“不在,要回老家。”
好半响,司娇才听到那声嗯。
方泽凡跟着司娇下了楼,没进门。
望着她将兔子藏在棉服里,才若无其事进了门。
他嘴角绷紧了几分,也推开了门。
方伟天将春联铺在地上,见儿子回来,很是高兴:“小凡,帮爸爸贴春联。”
“好。”方泽凡应着,进了房间,将包装纸扔到垃圾桶里,余光瞥到那个小黑狗,他拿到怀里揉搓会儿,才将那个精致的礼物盒打开,对着那个青竹银珠手链叹了口气,打开抽屉放到了最下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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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娇给咪咪备了三天的猫粮才安心出了门,她拍了照发给徐可然,徐可然发了个大拇指和下辈子还给她做姐妹的表情包。
她老家离这里不远,开车来回一个半小时。
到奶奶爷爷的小院,太阳西斜,余晖染得院子暖洋洋,散去了些奔途的劳累。
不大的四方院,门上已经贴上了新的春联红彤彤一片,堂屋的窗户是精巧的贴纸。院子的绳子上挂着几条肥肥的鱼,奶奶和姑姑在厨房炸丸子,年味十足。
司娇尝了几个丸子,答了奶奶关心的成绩问题,才去院子里坐着。
坐在爷爷的摇摇椅上,望着天空明亮的星星,仿若回到了童年的每个夏天。
这几天紧绷的心情,才算放空着。
大人谈话,司娇不必应付,跑到小孩堆,围着方桌磕着瓜子看着开幕的春晚,吐槽着节目。
但是司娇却总是不经意空出心去看手机。
偶尔蹦出来几个垃圾短信。
老家人都睡得很早,没有守岁的习惯,司娇收了压岁钱,就跟着堂姐去放烟花。
堂哥斥巨资买的火树银花着实耀眼,吸引了村里的其他小孩,都拍掌叫好。
司娇笑得开心,摇晃着脑袋,心思却空了几拍。
烟花放完,热闹散去,其他小孩扬着灯笼走来走去,或摔着炮,噼啪作响。
堂哥堂姐还有司娇,三个略大的坐着一脸感慨地看着他们。
堂哥双手撑着后背,问司娇:“娇娇要去哪里上大学?”
“安清。”
“不出省啊?”堂姐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