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宫远徵:徵鸢情缘(60)
月长老望着黎清鸢问道:”阿鸢,如何?”
黎清鸢摇了摇头,云为衫抿唇一言未发,随后黎清鸢从袖中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准备割向自己的手掌,被赶来的宫远徵制止了,他的手握住了刀刃,鲜血直流。
黎清鸢脸色慌张看向他:“阿徵!”
宫远徵:“我来!”
宫远徴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从刀柄上拿开,一下刺入云为衫的伤口处
“我知道这种不知名的毒,用阿鸢的血液来解是最稳妥。”
“但,我不希望受伤的人是她。”
云为衫和月长老二人还未反应过来,宫远徵就将带着黑色血迹的刀刃刺入了自己的伤口处。
黎清鸢眸中含泪疼惜的望着他,明明用自己的血就可以了,他偏偏要以身试毒,她的心怎么可能不疼。
毒在体内缓缓发作,宫远徵一边皱眉感受着,一边对两人说道
“月长老,阿鸢虽说是你的妹妹,但她的血液特殊,你又不是不知道,何故弄的尽人皆知。”
“阿鸢把你们当做自己人不在意这些事情,可我在意。”
“她的血能不用就不用,越少人知道越好,这种解毒的事情,交给我来做就好。”
“尤其是你云为衫,这件事情不可让无峰之人知道,记住了吗?”
云为衫抬眸复杂的望着黎清鸢,想起那日上官浅对她说黎清鸢酷似一个人,如今她终于明白了过来,黎清鸢就是黎月的亲生女儿,云为衫看向宫远徵信誓旦旦道。
“这件事情我不会说的,你们可以信我。”
宫远徵点了点头,心里也算出了解毒的药方。
黎清鸢低头拿着纱布给宫远徵默默的缠着手,泪水慢慢滑落下来,滴落在他的指腹上。
手指上传来湿润,宫远徵看向黎清鸢,她脸上的泪痕就这般撞入了他的眼前,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替她轻轻拂去了泪珠。
“怎么哭了?”
黎清鸢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泪水不停的流着
宫远徵将她拥入怀中轻抬手顺着她的背柔声哄道
“好啦,我没事,别哭了,马上就成小花猫了。”
黎清鸢轻声嗯了一声,自家哥哥和云为衫看着相拥的二人,默默一笑对视一眼自动转过身去。
宫远徵将黎清鸢哄好后,便去厨房煎药,没多久后宫远徵端着两碗药走了出来,将其中一碗递给了云为衫,二人喝下后,脸色很快红润起来。
云为衫望着宫远徵真诚道:“谢谢。”
宫远徵面色有些不甘愿
”谢就不必了,反正也不是真的想救你,要不是我哥的计划还需要你的配合,我才不管你的死活。”
云为衫轻台眼皮看向了黎清鸢,对她微微点头答谢
黎清鸢看了眼傲娇的宫远徵后对云为衫嫣然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愿他们的选择都没有错。
69出云重莲
医馆
宫远徵和宫尚角二人站在屋内,神色复杂的望着床上,头发纠结、骨瘦如柴、满脸污垢已经死去已久的宫唤羽。
未曾想花公子竟然在祠堂暗房里发现了他,他不仅内力全无,身体还异常虚弱,这倒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宫唤羽坚称是雾姬夫人害他至此。
另一间房里躺着被毒瞎双眼,喉咙被捏碎的雾姬夫人,黎清鸢拿着银针向她胸前穴位刺入。
依稀听见雾姬夫人口中的“嘘……吁”声。
这时宫子羽和宫远徵走了进来,宫远徴站在黎清鸢身侧,宫子羽看着周身是伤的雾姬夫人,如锥刺心,轻轻开口
“姨娘……子羽来看您了……、
“宫尚角总说您就是无名,我不信,可现在连唤羽哥哥都说你是……我没办法不信……”
“可你害了我的父亲,伤害了我的兄长,他们都是我至亲之人,叫我怎么去原谅您啊……姨娘……”
雾姬夫人内心深处已然卷起万丈波涛,冲撞着残破的病体,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上怒吼,又像是哀泣,两行血泪从蒙眼的纱包里淌下。
黎清鸢望着雾姬夫人这副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回想起小时候生活在羽宫的点点滴滴,想到雾姬夫人给她做糖葫芦吃,她跌倒时雾姬夫人把她抱在怀中柔声哄着,她受伤时雾姬夫人给她上药,她从小便没了母亲,或许那仅存的温柔,也算是母女之情吧。
渐渐眼眶湿润,最后一根银针刺入她的筋脉,收回手,侧头望着满脸痛苦与伤感的宫子羽淡淡道
“你们都出去。”
宫远徵眸子微怔,知道她的想法,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阿鸢,你要……”
黎清鸢微微点头,宫子羽抬眸望着黎清鸢
“姐,你……”
黎清鸢抬眸望着他们二人正色道
“我不信雾姬夫人是伤害少主的人,我也不信她是杀害爷爷的人,所以我要救她。”
“毕竟她对我来说也算是半个母亲了。”
宫远徵看得出黎清鸢眸中那微弱的母女之情,他知道这件事情他做不了主了。
“阿徵,带子羽出去,谁都不许打扰。”
宫远徵面色有些不情愿,最终还是拉着宫子羽走出门外等候。
黎清鸢拿出一把匕首割向自己的手掌,鲜血淋漓快速低入雾姬夫人的口中,黎清鸢轻声低语
“我知你是无名,可我不信你会伤害宫门的人,不要再被有心之人所欺骗。”
雾姬夫人眼尾落下一抹苦涩的血泪,如今,还有人信她,帮她,她要活,她要揭穿那人的阴谋。
一个时辰后,脸色苍白的黎清鸢打开房门,宫远徵回头赶紧上前搀扶着她,目光看向她的手掌,有些星星点点的血迹,却没有任何伤口,松了一口气,弯腰将她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