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宫远徵:徵鸢情缘(7)
宫子羽本来安安静静地跪着,看见宫远徵进门,浑身的气力上涌,怒气翻腾,他起身一把抓住宫远徵的衣领。
“宫门嫡亲一直服用你制作的百草萃,理应百毒不侵,我父兄却中毒而亡!你们徵宫在干什么?!”
打从看见父亲的唇色,他就猜到父亲应中过毒,才会遭此害。
“中毒?怎么可能?”
黎清鸢惊呼出声不敢置信的模样上前趴在棺材边缘观察着宫鸿羽,他的脸色苍白,唇色灰沉,手指尖呈黑紫色,很明显中过毒。
宫鸿羽静静地躺在哪里,黎清鸢清透的眼眸闪烁渐渐泛红,泪珠在眼里徘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毕竟是执刃亲手教导过的,情感还是有的。
这时宫远徵用劲儿甩开手,冷冷地看着宫子羽。
月长老沉声呼唤:“徵公子,不可对执刃无礼!”
宫远徵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言论,愤怒出声。
“执刃?就他?宫子羽也配?”
“第一顺位继承人应该是我哥哥宫尚角!”
执刃?宫子羽成了执刃?黎清鸢神色有些微征,后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来到宫远徴面前,一双泛红的眸子望着他不温不火的说着。
“远徵。”
“宫门初代执刃定下的规矩是宫门不可一日无主,而如今宫门内唯一符合继任条件的只有宫子羽。”
这句话就如同打了他的脸一样,怔怔的望着黎清鸢,神情苦涩,眼尾泛红声音低沉
“连你也帮他?宫子羽他—”
宫远徴还未说完就被花长老厉声打断: “够了!有什么异议,等宫尚角回来再说。”
宫远徵苦笑一声,望了眼黎清鸢后带着生气和忧伤眼里含泪而去。
黎清鸢望着少年桀骜负气离去的背影,心中一痛连忙就要去追。
“清鸢!”月长老叫住了她。
黎清鸢停下脚步看向月长老对他行了礼“爷爷。”
“从小执刃就把你当作亲生女儿看待,如今执刃已故,多守会儿吧!”月长老
黎清鸢的内心多想拒绝,可如今爷爷已经发话自己便不能在说些什么了,只能留下,同宫子羽一起守灵。
至于宫远徵只能回头在哄他了。
第九章我属狼的
白色灯笼悬挂在各处飞檐亭角,惨败的亮光让整个山谷更显森然、瘆人。
灵堂已经恢复安静。夜深后,人群已散去,门口的台阶上坐着宫子羽。
黎清鸢抱着一件斗篷朝宫子羽走去,天忽然飘起了微雪,她把斗篷给宫子羽披上后坐在了他的身侧,她望着一言不发的宫子羽,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柔声安慰着。
“想哭就哭吧,姐姐的肩膀暂时借给你。”
“姐……”
宫子羽抬眸望着黎清鸢喊了一声后终于绷不住了,趴在了黎清鸢的肩膀上无声的哭了起来,只有黎清鸢能清楚的感知到他身体的颤抖,黎清鸢抬起手轻轻的顺着他的背一下又一下,如同小时候哄他样。
“哭出来就好了,今天姐姐还当你是个孩子,但从明天起便不是了。”
宫子羽半晌才呜咽的开口。
“姐,可我并不想当执刃……”
黎清鸢抬头望着漫天飞雪淡淡道。
“可你已经是了,你也是时候该成长起来了。”
“其实你比远徴幸福多了,你最起码有自己的家人陪伴,可是远徴除了一个哥哥外什么都没了。”
“可我如今也什么都没了……”
“不,你有的,最起码长老们在你身后,而你曾经拥有的是宫门孩子任何人都没有的,即使那是回忆,也曾经存在过。”
这时宫子羽的脑海里全是往昔的回忆,一幕皆一幕,似在眼前,那些回忆如同针扎一样揪着他的心脏。
宫远徵站在不远处看着宫子羽趴在黎清鸢肩膀上的画面简直刺痛了他的双眸,他面色阴沉得可怕,眸底有错杂的情绪翻涌,拳头紧握,冰冷的眸子一直盯着黎清鸢。
宫子羽缓了半晌缓缓抬起了头,黎清鸢抬手给他擦了擦未干的泪痕温柔一笑
“既然哭够了以后就不许哭了,执刃的死因还未查明,我们都需要振作起来,不能沉浸在悲伤之中。”
宫子羽微微点了点头,脸上带着忧伤望着满天飞雪
黎清鸢站起身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宫远徵,少年神情阴鹜直勾勾的望着自己,手中还拿了一件青绿色的斗篷,雪花落在他的发上,肩膀上,也不知道他来了有多久。
黎清鸢暗叫不好,赶紧向他走了过去。
宫远徵没有出声,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你来接我吗?”黎清鸢问
宫远徵眼眸带着强烈的狠厉看了一眼宫子羽,又望着少女明亮的眼眸终是把那股邪火压了下去,打开手中的斗篷给黎清鸢披了上去,系好后用劲儿拉着她的手腕向医馆的方向走去。
宫子羽望着俩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的蹙眉
回去的路上宫远徵握着黎清鸢的手腕越发的用劲儿,她也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刚刚的那一幕,所以才会如此生气,黎清鸢只能忍着疼痛任由宫远徵拉扯着她。
医馆,宫远徵一路拽着黎清鸢把她送到了她的闺房并关上房门,屋内的蜡烛虽未点,手腕上的痛感让黎清鸢能清楚的感知到对面的少年有多生气。
“远徵你弄疼我了。”
宫远徵松开了手,冷眼望着她,一言不发。
黎清鸢深呼一口气,内心十分紧张
“子羽对我来说只是弟弟。”
“呵,弟弟?”
宫远徵冰凉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动到肩膀上,伸出手快速地解开她的斗篷,斗篷落在地上黎清鸢微微一怔,捏紧了手指,慌张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