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宫远徵:徵鸢情缘(72)
“阿鸢,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错了!”
茶朔洵割破自己的手腕,将血送到黎清鸢的口中,少女不懂他何意,忍着疼痛强行扭过头去。
他望着她倔犟模样,自己的心仿佛被无形的大手握紧了一样,一路疼到了心底,疼的他心慌意乱。
“喝了我的血就不疼了,对不起,是我不好,对不起!”
他向前伸出胳膊将血再次送到黎清鸢的口中,看着她无意识的吞咽,茶朔洵终于放心了一点。
他将黎清鸢抱了起来,紧紧的抱着她湿透的身子,双手一直在颤抖。
她闭上眼,不想看见这个让自己可恨的男人。
他抱着黎清鸢,每一步都走的极为艰难,他承认当自己看到她受罪时,心中疼的难以言说,就连黎月离开他时,他都从未这样害怕过。
他抱着她在竹林快速走着,走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如果他没有在那碗药中加了蛊虫,她也不会如此。
片刻,茶朔洵抱着她回到谷内,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他的面色恐慌,目光始终停留在黎清鸢的脸上,似乎错过这一刻,他便再也见不到她的样子。
这一路黎清鸢的意识都是清醒的,也正因为如此,她能更加清晰的感受到茶朔洵双手颤抖得是多么厉害。
他又对自己做了什么?
这个男人,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情感?
他对自己的母亲,又是什么情感?
这一切一切的她都疑惑不已,想不明白
身上的疼痛渐渐的消失,她不知不觉中便也乏力的睡了过去。
81我死你死
此刻已近黄昏,天际飘浮着片片晚霞,一缕缕柔和的斜晖从天际洒下,余晖照映在院子里的池塘内,鱼儿穿梭于水中,偶尔跃出水面,溅起一朵朵水花,激起一阵阵漪。
屋内,黎清鸢的手指动了动,茶朔洵的脸上带着笑容向她凑近,她抬眸便对上了他欣喜若狂的眸子。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感觉怎么样?”
黎清鸢皱紧眉头,咬了咬牙压下怒色问
“你对我做了什么?”
茶朔洵目光淡了几分,缓缓道来。
“你知道世上有一种蛊虫叫做双魂蛊吗?”
“母蛊需要以下蛊之人的血喂养,但是喂养母蛊之人需要忍受灵魂烧灼的痛苦。”
“那种痛苦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子蛊微小,肉眼难见,而且服下之后无味无痛。”
“你喝下的那碗药里被我下了子蛊。”
“你放心,子蛊对你的身体没有伤害,只是没有我的同意,你再也没有办法离开我千米之外,蛊毒的发作你深有体会,不是吗?、
说到这,他低低的笑了起来,把有些怔住的黎清鸢拥进怀中,感受着她身体的僵硬,他心中微微一沉。
黎清鸢睁着眼不敢相信,那碗药她看得十分清楚,确认无毒才喝下,居然真的落入了茶朔洵的圈套。
不能离开他千米之外,也就是说她与宫远徴再无可能了!
她满脸怒色,咬牙切齿怒吼出声
“真是个疯子!放开我!给我滚!”
她用力推开抱着自己的男人,眼中难掩对他的厌恶和防备。
没想到刚刚还伪装得极好的男人突然就变了脸色。
他用阴鸷又癫狂的眼神死死地盯着黎清鸢,目光从她的脸上再到脖颈甚至胸前,一寸寸,像是要把她剖干净了再看个清清楚楚一样。
“谁都可以这样说我,唯独你不可以!”
他欺压而上,不顾她的挣扎反抗,用力的在她的脖颈处咬了一口。
是对猎物一般的撕咬,他像是在宣泄心中的不满,所以用上的力气尤其的大。
她用力的挣扎着,可他却钳住她的双手,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放开我!茶朔洵,滚,你滚出去!”
她嘶吼着叫出声,很快她能感觉得到自己脖子上的肉被茶朔洵生生撕咬开了一个口子,痛的她脸色惨白,额头全是汗。
鲜血从伤口处溢了出来,茶朔洵品尝着口中带着丝丝甜味的血液,鬼魅的舔了舔还在渗血的伤口,这才餍足一般的抬起头来。
“真甜!”
“忘记告诉你了,你我命运已经相连”
“我生你生,我死你死。”
“变态!”
黎清鸢咬着牙,若是自己的内力还在,若是没有这双魂蛊,即使拼了这条命,她也要将茶朔洵弄死!
“骂吧,怎样都行。”
“我不会让你同你的母亲一样,真正的离我而去!”
他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如墨的眸阴鹜又偏执。
“茶朔洵,你真可悲!”
茶朔洵微微松开她,扶着她的瘦弱肩膀,看到了她脸上的泪从绝美的容颜上坠落而下,二人对视的瞬间,茶朔洵的心中微微发酸,可能心中有愧垂下眼眸
当目光触及她脖颈处的伤时,他心头一揪,一种难以言说的疼痛萦绕在心头。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茶朔洵神色阴鹜,侧头看向屋外,立刻冲了出去
一群人踏门而进,以宫远徵为首,只见他神色孤傲,眼眸凌厉,带着丝丝杀意
茶朔洵看向面前桀骜不羁又稚嫩的脸,那一双狭长带着强烈杀意的眸仿若刀锋般紧盯着他,他发上缀满的小铃铛无一不在彰显着少年的张扬与傲气,他很快便猜到了这人是宫远徵。
他望着眼前的茶朔洵,人俊美绝伦,黑亮垂直的发,斜飞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镜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的身材,与上官浅描述的几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