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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继母后,我改造全家种田忙(188)+番外

刘琪瞅他叔怀里一眼,“叔你不是还有吗?”

刘季一爆栗敲下来,“一下子全花光了,后面怎么走?真想一路讨饭回去啊?”

刘琪捂住脑门,不敢再说。

其实经过这次,他对三叔的为人有了很大改观,甚至有点佩服。

村里人都说三叔混账,但他这次看到的却是一个观察细致、敢同敌军交战,还能在茫茫草地上辨别方向,把他带出草地的好长辈。

不过撇下王五自己跑了这种行为,好像也确实挺混账的。

少年人心里刚这么想,刘季的白眼就飞了过来,提醒他,咱俩现在一样混账。

刘琪:呜呜呜,我变脏了!

刘季所谓的在驿馆外休息一晚,其实是打着会算命的幌子,走进驿馆大堂忽悠过往行商,混了一口酒肉吃不算,还哄得驿馆馆主允许他今天在大堂里打地铺。

刘季清楚的知道,这么冷的天,又是在北方,晚上真睡在屋外,第二天他和刘琪绝对凉透了。

刘琪全程站在刘季身后,当他口中的小道童。

一米八的少年一怔,等等,他小吗?

刘琪目睹刘季如何满口胡诌......不对,是给人算命。

不得不说,三婶家教就是好,都这般狼狈了,他叔还不忘收拾自己的衣着容装。

也正是因为他们两收拾得还有个人样,他叔自称某某道观云游道长,当真有人信。

更让刘琪惊掉下巴的是,他叔居然真会算命。

刘季淡定忽悠身前的行商老头,反手托起刘琪下巴让他把嘴闭上,摸了摸自己疯长出来的胡茬,眯着眼睛沉吟片刻后,“嘶~”了一声。

老头立马紧张起来,“道长可是觉得不妥?”

他问的是自己此次北上到玄月关外做买卖,是否能够顺利。

刘季摇头浅笑,“贫道刚刚算得一卦,卦象所示,老爷此次北上,会遇到拦路煞星,但只要避开,便可逢凶化吉,一路顺利。”

老头的心先是一提,随后又是一松,特意让随侍的仆从给刘季重新倒一杯热茶,请道长指点。

刘季一脸沉稳,以指点茶,在桌面上画了一条路线,嘱咐道:

“走大路莫过小路,白天行夜间停......”

他说得还算简单,刘琪都能听懂,就感觉像是废话。

但行商老头谨慎的反应,却让少年人感到迷茫,这真是什么值得激动的妙计吗?

夜晚,二人共挤在一张破席上就寝时,刘琪实在没忍住,小声问身旁的人:“三叔,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算命?”

刘季闭着眼睛,看似睡着,其实并没有睡,顿了许久,就在刘琪快要睡着时,他冷不丁来了一句:“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刘琪哦了一声,一把抱住他三叔,好取暖,脑袋枕在刘季背上,沉沉睡去。

刘季轻叹一声,这世间哪有什么天机,不过是人心罢了。

人家求什么他就顺着给什么,图个安心而已。

冷冰冰的手探进怀里,掏出一个油汪汪的大鸡腿,一口一口克制的吃着,美得冒泡。

这行商老爷真抠门,他帮忙算卦,结果就给了一个鸡腿,那么大的商行老板呢,一文不拔!

刘琪耸耸鼻尖,迷迷糊糊坐了起来,“三叔,你有没有闻到鸡腿的味道?”

“啊?什么?你又做梦了吧,哪有什么鸡腿。”怀里压着鸡腿吃独食的某人,警惕哄道:“快睡吧,明早还赶路呢。”

刘琪狐疑的又闻了闻,幻觉吗?怎么还有鸡腿的香气?

不过困意来袭,眼皮子撑不住,倒头继续睡去。

刘季等了足足三分钟,确定身后的人睡了,这才偷偷摸摸把没吃完的鸡腿拿出来,三两口啃完,把骨头一扔,胡乱用衣裳蹭了蹭手上的油,闭眼睡去。

算命这招有效,接下来的一路上,刘季逮着目标客户就是一顿吹,因他模样长得有那么点仙风道骨的味道,居然从没有人怀疑他道长的身份是真是假。

顶多,就是觉得他太会扯,露出几分厌烦。

但大多数还是会请他一顿饭,或是赠他半壶酒以示感谢。

如此,二人一路上居然吃得还不错,三不五时就有顿肉菜加餐。

人填饱了肚子,精气神就上来了,看起来更像是道长,开口贫道闭口天机,道里道气。

在一声声恭敬道长呼唤声中,刘季自己都有些恍惚,差点忘记自己只是刘家村里的一个小混混。

加上刘季兜里还有两吊多铜板可以搭车,原本大半个月的路程,十一天就走完了。

从车行的马车上跳下来,抬头见到开阳县熟悉的城墙,叔侄俩喜极而泣,抱头痛哭:“呜呜呜,终于回来了!”

第165章 卷得要发癫

二人比大部队足足晚回一个月。

此时已是腊月十二。

年关将近,城内城外都是小贩,十分热闹。

听着耳畔熟悉的方言,感受到熟悉的烟火气,刘琪一抹脸上激动的泪水,一颗悬浮的心终于落了地。

他想着,三叔应该和自己一样,侧头看去,却发现三叔眼里流露出自己看不懂的复杂愁绪。

“你先回去吧。”刘季把刘琪往旁边一推,独自进了城。

刘琪急忙喊了声:“三叔,你不回家吗?”

刘季脚步不停,回头凄然道:“我还有点事没办好,你先走吧。”

“那、那我帮你带话给三婶,告诉她你回来了,她肯定会很高兴的。”刘琪想帮他做点事,表示感谢。

这一路上,要不是有三叔领着,他恐怕就回不来了。

刘季嘴角微抽,心道那婆娘要是知道他回来,肯定立马扛着大刀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