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独宠外室?我转身出府嫁反派(18)
梁婉知脸色变了变,想到今日一早的情景, 她差点又要恶心吐白沫。
宋谦正好从外面走进来,听到老夫人的那番话,脸色略带一丝尴尬之色。
走到谢锦云身旁,却未看她一眼:“祖母,后院害虫除干净了,回头找人将那片池塘填了,或好好打理一番。”
“这后院之事,何时需要你来操心,我会让人去处理,你陪锦云早些回门。”
“是。”宋谦回身对谢锦云说:“我们走吧。”
“好,夫君。”谢锦云笑容温婉端庄,完全没有刚才和宋谦针锋相对的不悦和恼意。
宋谦亦是对她这般模样和态度,感到大惊。
果真是世家培养出来的宗妇。
仪态端庄,姿容齐整,也未向他祖母诉说什么委屈。
他倒是看轻了谢锦云这个女子了。
二人并肩而行,走出慈松堂。
宋老夫人看到这一幕时,心里十分欣慰:“真是一对璧人,谦儿得锦云这样的妻,是我们侯府之福。”
卫氏也是这么想的。
梁婉知见宋谦与谢锦云并肩而行,手微微攥紧帕子。
可没一会儿,梁婉知便想通了……
谦哥哥靠近那个女人,一切是在为自己和孩子谋算。
没多久卫氏也带着宋哲言离开慈松院。
等卫氏一走,宋老夫人就冷下脸,让李妈妈带宋广泽出去玩。
大厅里就只剩下老夫人、张氏和梁婉知。
她恶狠狠的训斥梁婉知:“你一个外来人,我能收留你,给你一口饭吃,你便要感恩戴德,怎可在主母面前插嘴多言,若万一让锦云发现端倪,毁了谦儿的前途,我饶不了你。”
张氏也瞪她:“你要记住,在这个家里,要事事以谦儿前途为主,锦云是我们侯府的贵人,若叫她知道你那点肮脏的心思,毁了谦儿,我撕烂你臭嘴。”
梁婉知也不恼,温顺又讨好的说:“老夫人,太太,婉儿方才见了夫人,也是对谢家起了仰慕之心,若咱们哥儿,可得谢家传授诗书礼仪,入世家大家的门槛,对世子亦有百般好处,婉儿也是因哥儿的前途一时心急了些,可广文堂的名额不多了,若再不争取,怕就要等明年。”
宋老夫人脸色稍有缓和:“这个侯府哪有你说话的份,下不为例,先退下吧。”
“是。”梁婉知向宋老夫人和张氏行礼退下。
张氏不解的问宋老夫人:“娘,为何不多求一个名额,你让宋哲言去,到时泽哥儿怎么办?”
“蠢货。”宋老夫人瞪了她一眼。
张氏看老夫人的态度,倒吸了一口凉气:“娘是想让哲言……”
“闭嘴。”宋老夫人真是不想和张氏这个蠢货多聊:“你也回自个院去吧,省得在我眼前碍眼。”
张氏一走,宋老夫人就派荷香去接宋哲言到慈松堂玩……
第28章 谢家
“方才,玉翡阁一事是我错怪你了。”马车里,两人面对而坐。
谢锦云从慈松堂出来后,就再没和宋谦说过一句话。
宋谦自知蟾蜍一事错怪了谢锦云,面上略显谦意,低咳了几声,方道出心中愧疚。
谢锦云红唇轻扯,那抹轻蔑的笑意很浅淡,看在旁人眼中却是温婉大气。
“夫君一片孝心,蟾蜍有毒,怕老夫人因此伤了身子,锦云理解,不曾对夫君有怨,夫君亦也不必放在心上。”
宋谦微微一愣,这才敢正视看向谢锦云。
回来到现在,只昨日在慈松堂随意扫视她,未曾像如今近距离细看女子。
她容貌身形不似梁婉知纤瘦,相反,谢锦云被娇养的珠圆玉润,浑身雪白,近她身前时,阵阵清淡芳香觅出,香软如玉。
更难得可贵的是,谢锦云身为侯府主母的气魄。
宋谦喉结滚动了几下,原本对她还有抵触的心,慢慢放下。
想来日后,她定也能接纳婉儿和孩子的。
只是需要一点时机。
“祖母让人准备了回门礼,一会拿到谢家。”
谢锦云面上淡淡的应了一声,宋谦看她有一搭没一搭,心情莫名烦躁,便也没同谢锦云再说什么。
昨夜婉儿和他说过,希望广泽入广文堂读书,他今日陪谢锦云回门,是带了任务而来。
马车停在谢家大门。
谢家从谢老夫人到三岁小儿都出来等候多时。
谢锦云再见亲人时,难免触到前世的悲痛,眼尾微微泛红。
谁能想到谢家人丁兴旺,一夕间,触怒龙颜,流放岭南,成为庶民。
祖母没能撑到去岭南之地便病逝了,大哥战死,二哥为护住谢家族里的小儿,被活活打死,三哥在圣上下旨抄谢家的时候,因护她的画像死在对家剑下。
这一切种种,皆拜她养的白眼狼、宋谦和梁婉知,亦与永宁侯府那些人脱不了关系。
祖母,父亲,二哥,三哥……
谢老夫人看到死而复生的宋谦时,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上前搂住了谢锦云,同宋谦说:“好孩子,守得云开月明,孙婿郎平安回家,实乃宋谢两府之幸,亦是我锦儿之福。”
“见过祖母。”宋谦恭敬的唤道:“宋谦这六年有负锦云,往后我定好好待她。”
谢锦云看他虚情假意的模样,心底有些烦。
不知祖母知道真相后,又会如何。
这门亲事,是祖母亲自出面为她牵线。
祖母若知道自己千挑万选的孙婿,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满门忠烈的永宁侯府,实质烂到了根子,怕是要被气到呕血气绝,自责而死。
想到要落得这样的场面,谢锦云双手冰凉,红唇不自觉的打着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