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每天都想回家怎么办(3)
两人对视,少年顿了顿,片刻后才轻声唤她:“太子妃。”
魏迟还没有完全适应,慌忙反应过来是在喊自己,脑子一打结,回了句:“在。”
太子一时愣住,再回过神来,对于这个回答只回以一声笑。随后,他侧身将纱帘卷起,拿床柱上的绳子缠上。
少年背后的光亮太强,魏迟看不太清对方的脸,便顺着动作看向那双手。
骨节分明,纤长白皙,看起来,看起来……很好摸。
这么想着,魏迟也这么做了。
不自觉间,她已经将身子凑近,在太子惊疑的目光中将那带着模糊金边的手抓住。
“太子……?”魏迟再次抬眸,这次靠近了些,终于能看见太子面容。
太子形貌昳丽,体态端方,眸中没有任何杂质,近乎透明,一看就能看到底。
此时,魏迟看见了对自己的担心。
距离近了,太子也突然看见她眼睫上的泪珠,顿时无措:“你不要哭啊。”
此刻的魏迟经不住安慰,哪怕只是短短的五个字。她想到自己有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嘴巴一瘪,就在太子那一句“不要哭”之后,毫不克制地哭了出来。
太子慌忙道:“孤说错话了吗……你是不是伤口疼?太医很快就来了,不用担心。”
太子的声音清亮,比春风还要柔和。
一听到这恰好抚慰心灵的声音,魏迟更加止不住眼泪,一时忘记了上身只有肚兜,起身就抱住太子的腰大哭发泄,好在手臂的伤口在外侧,没有把血沾到太子衣袍上。
她也不知道这个动作出于什么心理。
哪怕是之后清醒了再次想起,也不知道。
或许,美丽的事物真有慰藉心灵的能力吧,又或许只是单纯的需要发泄情绪。
而太子便只看到这位一直与他不合的太子妃忽然撞到他的身上,被子落下——身上与因常年习武而带些茧的手不同,是微微凸出的锁骨,也是光洁滑嫩的背脊,青绿横亘其上,如同未抵达的山巅,皆是从未见过的景色。
太子的眼神只停留一瞬,立马抬头不再多看,抬手将宽大的袖袍笼罩在这副身躯之上,怕对方掉下床去,还缓缓往床边挪了几步。
他无奈:“太子妃,你先把衣服穿上……”
但魏迟此时除了自己的哭声,什么都听不进,还没从悲伤中缓过神来。
于是太子望向蝉衣。
蝉衣本就紧张得不行,此时接收到太子的眼神,立马动身去翻找消失的里衣,可她几乎把床上都翻遍了,横架的木杆上也都翻遍,却是怎么都没找到。
就在懊恼之时,太子唤了她一声。
蝉衣回头,顺着太子指引的眼神望向书桌,便看见,里衣正挂在书桌边缘,看起来极像是做了什么暧昧行径才落得如此。
太子妃红杏出墙了
蝉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惶恐不安:“太子殿下!奴婢从小服侍太子妃,太子妃虽然行事乖张不服管教,但绝不会做出墙之事!更不是贪于色.欲之人!”
此时,随着时间推移,魏迟的情绪也终于在几番发泄后稳定一些,哭声渐弱。
这句话被她清清楚楚收入耳中。
魏迟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只听到蝉衣这响亮的几句话,不禁往最坏的地方猜测——是太子在怀疑她外面有人了吗?
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究竟有没有红杏出墙,她也不知道。但就算是真有,这样的事都绝对不能承认,承认了,她立马就得死。
魏迟装作要掉下床的样子,身躯紧紧靠在对方身上挪动。
所以,要先讨好一下太子。
彼时,太子本要回应蝉衣,却忽然感觉到身上那块嫩肉的动作。
女子的身躯已然长成,衣衫又极其单薄,哪怕不动都能感受到绵软。
太子低眸。
魏迟呜咽抬头,用一双还含着泪花的眼睛看向太子——她几乎不用演,眼底的脆弱还没有消退。
太子却撇过脑袋,不肯看她一眼,她亦只能看见太子的下巴与侧脸。
但尽管如此,她仍能看出太子俊秀清丽的面貌,虽然穿着华贵正经,模样也是乖巧,却不失少年人独特的气质。
一种不安于世的气质。
太子身体僵直着,久久没有动作,半晌,才憋出三个字:“别蹭了。 ”
“可是我快掉下去了。”魏迟委屈开口。
太子没办法,为了让她不再乱动,只能往床边走上几小步。而看着太子接近,魏迟看准时机,手臂用力,太子的身子被她拉过去,差点没站稳扑到她身上。
最后站稳了,只是与她并排坐在床边,她则依赖地往太子怀中靠。
几个月都不见一面又如何,他们再怎么说也一起度过了新婚,此刻再有肌肤之亲,难保不会心神荡漾,一荡漾,说不定就不会怀疑她了!
这一动作后,魏迟不再说什么,只柔柔弱弱的把头靠在太子身上,手臂还抱着太子的腰不放,手臂上的伤口不深,已经没流太多血。
须臾,太子将被子掩在魏迟身上,手捏被角虚揽肩身,而后看向蝉衣笑说:“孤与太子妃亦是自小相识,自然知道太子妃习性如何。快伺候太子妃穿衣吧,太医应该快来了。”
蝉衣应声:“是。”
待蝉衣接过被被子裹着的太子妃,太子立刻起身,站在床头背对着她们。
没过多久,太医来给魏迟上药,缠上纱布后叮嘱几句,无非是不要碰水之类的,魏迟一一点头应答,向太医道了谢,便让蝉衣送太医出去。
这时魏迟才完全静下心思,打量着穿越文中一般最维护女主的贴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