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我被偏执狂强取豪夺的那些日子(147)
祁行垂头丧气的耷拉着脑袋,心想,即便是再买一只,也不是原来的那一只了。
又疑惑道:“它到底是怎么撞开笼子跑出去的呢?”
“兴许是你上次兔笼子没关紧。”祁劭在他身旁坐下,“别想那么多了,兴许它只是跑丢了,哪一天又自己回来了呢?”
祁行别无他法,只好忧愁的点了点头。
祁劭看着他沉默侧脸,抬手搂住他的腰,埋在他肩窝里低声道:“阿行……”◇
“嗯?”祁行偏头,“怎么了?”
“陪我睡觉吧,”祁劭道,“我困了。”
祁行些微犹豫,最终还是点了头:“好。”
疏离还是有的,只不过对比之前没那么明显,进步很大。
祁劭看着祁行澄澈明净的眼眸,眼神暗了暗,凑上前去想去亲吻祁行红润的唇,祁行却下意识的闪躲一下,过后连自己都愣了愣。
祁劭的亲吻落了空,脸色淡了些:“晚安吻,也不行吗?”
祁行低着眸:“没说不行。”
唇瓣相接,逐渐厮磨。祁劭大手拢在祁行后背,暧昧的摩攃那对单薄伶仃的蝴蝶骨,暖调的灯光下祁行棉质睡衣被揉搓的皱皱巴巴,而祁劭扶着他的后脑,吻得暧昧又缠绵。
轻轻咬住他滑腻温热的舌尖,手指也顺着祁行的耳廓滑下来,划过他柔软的耳垂,线条流畅的下颌,纤细柔美的颈侧和凹凸有致的锁骨,又去解他胸`前的衣扣,呼吸渐渐急促不稳起来。
祁行被祁劭紧紧拥住跨坐在他身上,两手没个着落,只能扶住了祁劭的肩膀。气有些喘不匀,鼻尖闻到祁劭身上仿佛被体温催热了一般的淡香,视线也与他的撞到一起,茫然无措。
他眼睁睁的看着祁劭已经解开了他领口的第二颗扣子,终于忍不住开始推他:“别……你不是困了吗?”
“看见你就精神了。”祁劭磁性嗓音低沉酥|麻,长臂圈住他细腰,“祁行,我觉得我有点等不及了。”
等不及这个人真正成年,现在就想彻彻底底把他变成自己的人。
祁行闻言,心中警铃大作,上半身向后仰着,不让祁劭碰触到自己:“天很晚了,我们该睡觉了……”
“可以啊,”祁劭手指伸进他衣襟里,落在他锁骨下方的黑色纹身上,“睡觉。”
祁行蹙眉,推拒的力道被祁劭轻而易举化解,进而对襟睡衣被他双手一拽猛地扯开,无暇的雪白和诱人的浅红尽收眼底,祁劭呼吸紧了一瞬,启唇便要凑上去吸吮
“叮铃铃铃!”手机铃声却忽然催命似的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动作。
这道声音在此时的祁行听来有如天籁,眼疾手快的从床边捞了起来,对祁劭道:“先接电话。”
界面一片黑,备注是「杨后妈」,祁劭好事被打断,眉尖凝着郁色接起电话,“喂?”
那边是一片吵嚷的纷杂,随后杨溪柔带有一丝急切的声音响起:“阿劭,你爸爸刚才忽然突发脑出血晕倒送去了医院,你快来看看吧!”
午夜时分祁劭和祁行赶到省医院,医院长廊空荡寂静,只有穿着单薄神情急切的杨溪柔独自在手术室门前反复徘徊,眉目间皆是担忧。
这是距离上次流产事件之后祁行第一次见到杨溪柔。她瘦了不少,但精神状态瞧着尚可,此时见到祁劭的到来也并没有如同他想象的一样表现出多少怨恨,只是很快的迎上前去开口道:“你爸爸他正在公司开例会,忽然就晕倒了,被送过来的时候医生说紧急脑出血非常危险,需要立即动手术,所以我就先签了字。”
祁劭眉头紧蹙:“医生有说具体情况怎么样吗?”
杨溪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太乐观。”
祁劭闭眼,捏了捏眉心:“你,你先回本家,我在这儿守着。”
杨溪柔愣了愣:“什么意思?”
“你一个女人,身子又虚,一直呆在这儿熬夜,恐怕到时候我爸还没醒,你就先病倒了。到时候他不仅不怪你,还要像上回一样质问我为什么不照顾好你。”祁劭不耐道,“所以赶紧回去安定人心,别在这儿添乱,明白吗?”
杨溪柔欲言又止:“可是我也想待在这里多留一会儿……”
“阿姨,”祁行扯了扯杨溪柔的袖子,“您就先回去吧,有空再来也是一样,这里有我和劭哥,您放心。”
杨溪柔又看了看祁劭,见他虽然心情烦躁却没再朝着自己发火,诡异的察觉出许久不见,自己这个继子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所软化。于是在一种十分复杂难言的心情里离开了医院。
杨溪柔刚走,祁劭就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坐在长椅上,往日立体俊美的五官此刻被烦闷顾虑所笼罩,平添几分愁绪。
祁行知道他与祁明城关系自那次杨溪柔流产滑胎之后就一直僵持着。但无论表面再如何不待见,祁明城到底是祁劭父亲,有些血浓于水的东西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犹豫了一下,坐到他身边,抬手覆上他的手背。
“劭哥,别担心,”祁行看着他焦躁侧颜低声道,“祁叔叔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第九十二章 医院冲突
祁劭坐在医院长椅上,想起上次生日祁明城因为杨溪柔对自己发火,之后两人差点打起来,关系迅速恶化。自此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而如今再见,竟然会是这般境地……
他头疼的按了一下太阳穴,心中少见的产生了后悔的感受。
早知道那个时候就不和祁明城吵架了。
医院走廊寂静无声,直到凌晨时分手术室的灯才熄灭下来,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摘下口罩,对着迎上来的祁行和祁劭说:“手术很成功,家属请放心,只不过病人现在仍在昏迷中,后续恢复需要持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