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一个失落了七十年的二十六岁年轻人，而我，比你大得多。”

“你最好在你教导瘾上来之前想一想自己的资格问题。”

钢铁侠刻薄地说。

可【队长】被他压在身下，迷茫地看着钢铁侠离得极近的蜜色瞳孔。

“……熟悉的……眼睛……”

他低低地说出了一句钢铁侠不能理解的话，而随着【队长】的诉说，温热的呼吸打在钢铁侠脸上。

钢铁侠这时才蓦地意识到，呼吸离得太近，而他之前的喝问。

全都无一例外，打在【队长】脸上。

钢铁侠再次道歉

钢铁侠忽地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

他立即像被火焰烫到一般, 迅速跳起，低声挤出几个字眼：“……对不起。”

【队长】站起身，他并没有对钢铁侠的失态指责什么, 只是看着钢铁侠的眼睛，说：“没什么。你因为身体缘故, 很难控制自己。我会寻找到治疗你的方法。”

这句话简直可笑。他自己都没什么思路。

但钢铁侠并没有接着反驳，他已经被无措与杂乱的思绪冲昏了头脑和理智, 连绵不绝的自责与猜测冲刷着他, 以及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羞恼郁闷。

他闷闷地避开了【队长】的视线，回答：“谢谢你, 大英雄。”

“下次见。”

丢下这句话，钢铁侠连忙唤出战甲飞走了, 逃离他自己的斯塔克大厦。

躲在无人的高空, 他叹了口气：“逃避真美好, 什么都不用面对。”

回头再看了眼斯塔克大厦那高耸的大楼，还有隐约不可见的【队长】，钢铁侠彻底飞走了。

M-P疑惑地看了看钢铁侠, 又看看【队长】从容自若离开的模样, 不解地挠挠头。

它咬住拉曼的衣角, 喵喵叫：【拉曼，钢铁侠不对劲，他真的不对劲, 他干了什么呀！简直像一个三流反派一样跳脚, 这真的是钢铁侠吗？】

【他居然还——压住了你。】

M-P义愤填膺，它难以理解。

【人类就是这个样子, 】拉曼摸摸它，【碳基身体时刻影响着大脑和情绪, 就连我也会被身体影响。更何况即将失去生命的托尼·斯塔克呢，所有人只是凡人而已。】

M-P有一秒种被说服了，但它还是哼了一声，反驳：【你就不会，你有了身体，也像人类口中的神一样。我都上网看着呢。】

拉曼眨眨眼，他用手梳了梳M-P的毛，想了想：【也许吧。但我不认为我比一些人类高多少。】

【才不，你是最棒的！】M-P昂着头说。

聊天间，【队长】走出斯塔克大厦，迎面撞上了等待已久的海德拉公司等人。

他们自然地在一个隐蔽处接头。

塞玛连忙迎上去，骄傲地报告：“【队长】，我们已经给全美的超能力者都发了招揽信，虽然有质问我们是怎么知道信息的，但当我们说了【队长】的名字，大部分人都加入了公司！”

“幸不辱命！”

【队长】冷然地看着他们，哪怕头戴鸭舌帽也挡不住他锐利的目光。

海德拉员工们不由自主地战栗，但尊敬拜服的情感让他们控制住后退的脚步，以及心中不由得感叹，哪怕九头蛇统领的随意一瞥，就能让久经风霜的组织成员惊骇恐惧。

“请【队长】下达下一步指令！”塞玛激动地说。

【队长】沉默了一瞬，问：“具体进入了多少超能力者？能力评级怎样？”

塞玛连忙道：“抱歉，属下没有详细讲述。”

“随着舆论的波涛，很多人认定了您的真实身份，以及现在您避开了任何可拍摄的部分，没有人能找到您。他们都认为昙花一现的您遭受了政府的迫害，现在一些红州有微弱的游行，但还是有更多人保持克制。”

“由于海德拉公司与【队长】的名声现在是天翻地覆与绑定的关系，当我们言明【队长】已经改造了我们，并且成为实际掌控者，那些超能力者很多都心动了，纷纷加入。”

“迄今有三千多位超能力者，还有陆续增长的数量。”

“能力评级有三位A级，156位B级，和三千多位C级。A级发挥全力能够对一个城市造成影响，之后会被军队逮捕。以此类推，B级仅能对一个千米区域，C级作用域在周围十米左右。”

九头蛇员工激动地注目【队长】：“这都是您的威名！”

【队长】有些可疑地沉默了一下，他问：“资金批下来了吗？”

塞玛挠挠头：“说来也奇怪，虽然男爵的口吻像是不会给我们钱的样子，但财务部的同僚给我们批了一大笔，真的很奇怪。”

“所以，放心吧【队长】，绝对不会出现之前那样贫穷的样子了！”海德拉员工连连保证。

冷风簌簌，冬意渐渐侵袭人们的皮肤。

苍空下，【队长】沉思起来，表情冷峻。

他仅仅身穿一件夹克与长裤，在过路人纷纷换上冬装的季节，海德拉一行人都替他感觉到了冷意。但他毫无所觉的样子，超级士兵血清在他体内流动，强横的生命力勃发，甚至有微微氤氲的热气飘散在空中。

这是人造的英雄。

九头蛇七十年前的杰作。

九头蛇成员心中感叹，如果不是男爵的发泄，谁都不可能知道【队长】居然是他们的人，一个上世纪九头蛇身入敌营的高级统领。

多么不可思议呀，简直是弥天大谎，一个人人称颂的英雄居然背地里是统治世界的推手。

瞧现在络绎不绝为他而来的人们，祈求着幻想中的救赎与偶像，却不知偶像与他们隔了一层厚厚的壁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