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拉颤抖道：“亚历山大·皮尔斯，他中立游走，是九头蛇的退休——”

可话没说完，脑袋清晰后的塞玛大声喊，愤怒地看向佐拉：“【队长】！！他泄露了消息，他被钢铁侠收买了！！他是一切的元凶！”

“不……”佐拉瞬间求饶，他恐惧地看着那位眼眸淡漠的人，“我当时活不下去了，对不起，求您……”

【罗杰斯】没有反应，似乎凡人不值得他动怒的样子，他问道：“你说了什么？托尼非常憎恨我。”

同时，他找到了亚历山大·皮尔斯，找了一处离他近的无人角落空间折迭。

“一切不管我事！我只是说了一个可疑的谎言，如果钢铁侠冒犯了您，也是他自己什么都不查导致的，和我无关！！”佐拉高声求饶，“我只是说了您自始至终就是九头蛇首领，把您上位的具体经历模糊了！钢铁侠自己什么都不核实就信的！”

“……？”

在佐拉恐惧的目光中，【罗杰斯】神情突然疑惑起来，他茫然地看着佐拉，那副神灵降临的架势突然消失了。

“……我不是统领吗？”

但一处虫洞折迭已经开始了，佐拉只听到了这一句话，就看到【罗杰斯】陷入另一处空间。

背景中，那洁白的科技墙面，正是神盾局总部。

【队长】迷惑不解地盯着墙发呆了一瞬。

一个大大的问号浮现在他脑子里。

我不是九头蛇统领吗？那我是谁？路过的阳光开朗【史蒂夫】吗？

不管了，先去找皮尔斯吧。

他转身，走过拐角，迎面就撞上刚从神盾局局长办公室出来的尼克·弗瑞。

弗瑞尴尬地说：“嗨，你好，原来你在这里啊。【队长】，我发誓没干什么。”

弗瑞刚要到皮尔斯的赞助，赞助是为了对付【史蒂夫】的，刚和皮尔斯强调完总统的威胁性和有利可图，商议完资金分配和赞助，出门就迎面撞上本人。连质问【队长】为什么在这里的力气都没有，就只剩尴尬了。

但【队长】本人也有点尴尬。

嗯。

如果我不是九头蛇统领的话……那这一切……唉。

唉。

他与弗瑞面面相觑，谁也不肯第一个开口说话。

第九十九章

两人在神盾局局长办公室门前对峙而立, 弗瑞冷汗都冒了出来，他搞不清楚【队长】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他冷汗直流，手脚僵硬。

空气沉默了几秒。

【队长】爽朗一笑：“嗨, 弗瑞，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在干坏事。我相信你。”

真的吗？弗瑞僵硬地笑了笑, 他连忙道：“哈哈，正巧遇到你了, 你吃饭了吗？”

【队长】愣了一下, 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强扯的话题，弗瑞瞬间懊恼了。

弗瑞身后, 局长皮尔斯推门出来，道：“尼克, 你刚才说的计划——呃……【队长】好。”

皮尔斯强行改变了话题, 弗瑞连扭头都不敢, 直勾勾地伸着脖子，生怕【队长】看出什么龌龊来。

“什么计划？为什么看到我就不说了？”【队长】好奇地看着他们。

皮尔斯结结巴巴：“嗯……怎么说呢……这个问题很严峻……我的想法……”

弗瑞挺身而出，解释道：“【史蒂夫】, 这是神盾局的机密, 你不能知道。”

弗瑞原以为这种说辞就足以拒绝【队长】, 但没想到【史蒂夫】连一丝注意力都没有投注到弗瑞身上。

【史蒂夫】似笑非笑地注视着皮尔斯，询问道：“亚历山大，哪怕我身为总统, 也不可以知道吗？”

【史蒂夫】着重强调了总统这两个字, 令人疑心他在暗示什么，但有什么比总统更需要讳言的呢？

以及, 弗瑞难以理解，【队长】和皮尔斯局长很熟吗？为什么【队长】可以直呼皮尔斯的教名？

弗瑞连忙扭过头, 看到皮尔斯局长神色更加尴尬了，甚至有些软弱。

皮尔斯喏喏道：“您的地位当然可以知道一切。请跟我进来细聊吧。”

他垂手邀请。

在弗瑞震惊到难以言喻的神情下，【队长】与皮尔斯一同进入办公室。

门被关上了。

上帝一同关上的还有尼克·弗瑞的未来。

弗瑞心想，我完了。

原本计划在莫名失踪下针对【史蒂夫】的计划还未开启就成为了浮沫，甚至原本处于暗处的弗瑞直直地被揪出来，放在【队长】的目光下；一直以来的资助人老朋友皮尔斯也慑于威势，他的未来要完蛋了！

弗瑞心里一片凄然。

办公室内，【史蒂夫】询问：“亚历山大，你知道斯特拉克在哪里吗？”

皮尔斯瞬间回答：“都是尼克自己的想法，我只是为了潜伏不得不给他的资金……啊？斯特拉克吗？呃……他在哪呢……”

皮尔斯早准备好的腹稿落空了，他茫然地望着【队长】，不明白怎么问起了男爵。

【史蒂夫】眨眨眼，道：“我记下了弗瑞和你的事情。现在请告诉我斯特拉克在哪里吧，你知道的，不是吗？”

皮尔斯心中一坠，他的确知晓男爵的去路，身为一个左右逢源的老人，他一向狡猾。

尽管不明白【队长】为什么这么确信，但未被抓到把柄，他从不被诈出情报。

皮尔斯哀叹道：“统领，我只是一个老人罢了，一直在神盾局，甚至退休了还被捞出来提任，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但眼前那位不知从何而来的九头蛇统领，却轻轻笑了一下。

他冰蓝色的眼眸看得皮尔斯心脏不明缘由地发颤，莫名的恐惧降临，皮尔斯却没看到任何危机的预兆，只有汗毛根根竖起，瞳孔缩紧，注视着眼前这位诡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