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雾水的佐拉警觉地检测了一圈，没发现任何不对劲。

他迷惑地看向室内的斯特拉克。

身后突然又传出【罗杰斯】的声音，吓了他一大跳：“佐拉，记得接收一下皮尔斯的遗体，他心脏病发作死亡了。”

佐拉震惊道：“首领，我明白您的无所不能了，可皮尔斯犯了什么错？我记得他身体出乎意料的好啊，他难道也对您意图谋逆？”

空气振动：“但皮尔斯的位置太危险了，他之后总会和我接触。我需要扫清障碍。”

佐拉服从道：“虽然还是不明白，但服从您的心意。皮尔斯会被光荣下葬，由于他对九头蛇的历年贡献。”

佐拉尊敬地等待了一会，这次，再也没有回音了。

……

副总统连忙代任，这次刺杀绝对是一场惊天动地的恐怖袭击，总统竟然在白宫前被刺，悲伤和愤慨的通稿已经被发出去无数次，所有人都为此义愤填膺。

这是个推行政令的好时机。

在群众的激愤下，一些明显不合理的情绪化政策可以被迅速推出，副总统已经想到可以为自己谋多少利润了。他甚至止不住地想，如果【罗杰斯】在这次事件中死掉那该多好，副总统顺利上位，不用等待许多年沉淀。

当他得意洋洋地拿起西装外套想要出门时，却惊愕地发现自己一动也不动。

身体仿佛与大脑脱离了控制，副总统居然还安稳地坐在办公桌前。

然后，手指，举起来，理了下领结。

副总统惊慌恐惧地看着手拍了拍自己，像是适应一样，而腿也直立，站起。

多么奇怪的感受啊，身体自己动了起来。

副总统不明所以，他一个表情，一个尖叫都做不出来，所有的恐惧都堵在他的大脑中。

怎么回事？谁在操控我吗？超能力者吗？这么令人绝望的能力？它要干什么？

在副总统惊恐的视线下，他看到自己坦然走了出去，毫无异常，甚至还对工作人员打了一个招呼。

所有人都没发现副总统的不对，惊恐的情绪缩在眼睛中，只迎来了一句问好：“你瞳孔这么小啊，等会拍照不好看。”

副总统听到自己轻轻笑了一下，耳膜都在为牙齿的摩擦颤抖，可旁人却丝毫不觉。

“没关系，我眯起来眼睛。”

“你态度这么好？我还以为你已经遏制不住狂妄的心情了，”国务卿刻薄道，“刚刚你听到【史蒂夫】出事都笑出了声。”

副总统听到自己说：“你很想吵架来发泄心情吗？别这么难过，一切会好的。”

国务卿瞪大了眼，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催促道：“走吧，会议要开始了。”

腿与手臂交相摆动，在议会中，副总统建议道：“这次事件全因政策冷酷导致的不满引起的，高压的惩罚的确能遏制一部分犯罪，但柔和的制度才是治理他们的关键。不然，哪怕我自己上去，也可能被刺杀，我可没有【罗杰斯】那么好的身体。”

议员们面面相觑，有人说：“必须让他们接受惩罚。这是犯罪。”

“——那可以两样并行，一明面一暗面。总之，严苛会造成反弹。”

副总统综合道。

这个提议被仔细思量下的议员们通过了。

副总统微笑，议员们聚在一起被记者拍照。

他的笑容被称作为最后的笑容，因为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生命是那样的无常，明明总统还在抢救室中挣扎地活下去，副总统隔天就因为浴室中踩空撞击后脑去世。

当然，他最后拍板的制度，也被称为他一生中最伟大的成就。

至于刺杀总统的组织，因聚集的超能力者的反对而生，在明面上放宽的限制中，反对者迅速消减。组织被极大地削弱，仅有精英保留，再也不能组织成体系的刺杀行动了。

……

透明的意志体思考了一会，没发现什么遗落。

他渐渐淡去，消失在地球上。

……

审讯室中，审讯者还在与那个人纠缠，已经询问了半个小时了，那个冲动犯罪的右撇子还勉强维持理智，但实际上已经全然地信任审讯者了，话语中都不知道泄露了多少信息。

虽然慢，但出于不毁坏嫌犯身体的考虑，才采取这样委婉的做法。

“所以你家里人都不理解你？他们没有一个联系过你吗？”

右撇子不屑道：“一群保守的劣质人类，不尊重我也就罢了，还不肯拥抱全新的世界，现在已经是超能力的时代了，他们居然以为自己和超能力者有议价权——”

话音未落，一声庞大的巨响吓住了他。

一个金红色身影破门而入，身后跟着苦着脸阻止的一群人。

右撇子被钢铁侠死死按住，锁骨要裂开了，他惊恐地大叫：“你要干什么？你这是暴力行为！”

“斯塔克先生，这人还有用！”身后有人连忙劝阻，“暴力是无用的！”

钢铁侠一言不发，他迅速注射药剂，未知地，手法精准地插在右撇子脖子上。

“你你要做甚……嗯……”

审讯者看着右撇子涣散痴呆的神情，惊叫道：“吐真剂？法律不认可啊斯塔克先生，一个用过吐真剂的人很显眼！”

钢铁侠没理会任何人，他逼问道：“你为什么要刺杀【史蒂夫】，谁指使的？其他人都在哪？”

右撇子昏昏沉沉：“……早就看他不爽……激情犯罪……拉尔、斯尔克、……组织的名字是……线上联系……”

钢铁侠讯问了很多，右撇子都一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