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笑了一下，他欣然道：“我也很高兴有人和我说霍华德，他有个好儿子，你想听我和霍华德，还有巴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况吗？那是个乌龙……”

太阳悠悠地注视他们。

今天是个闲适的好天气。

布鲁斯与托尼的会面

布鲁斯·韦恩从他的总裁大床上醒来, 已是日光高照，室内温度适中，中央调控系统完美地隐藏在这座古朴典雅的大庄园中。

好天气。

他披上睡袍, 随意系了几下，洗漱出门。

下楼, 落座于餐桌主位前。

阿尔弗雷德热好了早餐，同时礼貌表示午餐愉快。

布鲁斯点点头, 一边沙发上拿着报纸的大儿子仰起头, 调侃道：“布鲁斯，你早了半个小时起床, 做了什么美梦吗？”

“为什么不说是噩梦导致的惊悸呢？迪克，美梦通常让人沉醉。”

布鲁斯噙了一口红茶, 拿起刀叉道。

理查德笑了一下：“可你不一样, 你不会沉醉。那我判断是美梦让你惊醒, 布鲁斯你做梦时会怀疑自己能否得到美好，所以绝对会怀疑真假。——你真的这样惊醒了？”

理查德睁大了眼睛：“你做了什么梦？让你居然早起了半小时？”

布鲁斯用刀叉切下一块披萨，他简单道：“不是美梦, 也不是噩梦。是我对现实的期待。”

“我迫不及待地希望到达未来。”

理查德这时真迷惑了：“未来？有什么好事要来了吗？你心情看起来很愉快, 我以为杰森说要和你分家, 这件事很让你苦恼呢，我连忙赶来。”

“但你好像有其他的事情，是什么？我也想知道。”

理查德眼巴巴地看着布鲁斯。

布鲁斯轻轻一笑。

“我抓到了线索。”

理查德一头雾水, 他眼睁睁看着布鲁斯说完这句话就三下两下解决午餐, 一句话也不解释，和谜语人一样语焉不详, 真的让人很好奇啊。

布鲁斯甚至上楼换了一套衣服。

理查德连忙朝布鲁斯的背影道：“你要出门？去哪？我邀请杰森一起吃晚餐呢！！”

布鲁斯的声音越过门栏，传到他耳边。

“迪克, 晚餐我会回家。但现在，我要去找同谋了。”

同谋？

理查德真的搞不懂了，布鲁斯把自己说得和反派一样，还用了一个贬义词，神神秘秘的。

唉算了，不管了，布鲁斯一定有他的理由。和阿福一起买晚餐材料吧。

我真是这个家的中流砥柱。

……

J按部就班地爬取互联网内容，自我迭代学习进化，托尼并没有给它任何限制，因此它学习与改变的速度以数百万倍优于人类，但并没有人知道这堪称恐怖的一点，一个在人类互联网上百无禁忌的电子生命。

而钢铁侠并不在意这件事。

J分出一部分线程处理托尼交给它的各项事宜，一部分线程用来处理它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当然，J现在还没有“兴趣”。

它在钢铁侠没有下达任何命令的情况下，处理它认为托尼先生可能需要的一切。

这便是它的兴趣。

爬取完暸望塔数据后，J又尝试进攻一下蝙蝠侠的数据库，但依旧需要大量服务器才能进行，而如果进攻蝙蝠电脑，就会没有线程处理钢铁侠交给它的事情。

于是它“失望”地再次放弃了。

钢骨还没有发现它。

J小心翼翼地退出暸望塔内网，清理后台痕迹。

为了不给托尼造成麻烦，J都是一点点地爬取暸望塔数据，一发觉不对劲就停止离开。

正当它“思考”如何处理这部分数据，才能使钢铁侠的利益最大化时，一部分线程向它发出警告。

来自哥谭的布鲁斯·韦恩请求来访。

J问过托尼，得到同意，便放行。

监控画面中，韦恩先生向前台道谢，电梯驶向最高层。

J盯着韦恩先生。

它本能地分析各项数据，韦恩的体脂率出乎意料地低，他站姿很稳，电梯的失重和震动毫不影响他。

韦恩突然看向摄像头。

J没有吃惊的情绪，但它打算记下这处反常之处，按理来说，应该没有人类能发现它，为什么韦恩能拥有莫名的直觉呢？

“稀客，哥谭的韦恩大驾光临，对视线很敏感？还是猜的？不管了，你有什么事情呢？我亲爱的布鲁斯。”

托尼的声音在电梯中响起。

J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它默默消除刚才的猜测。

韦恩先生淡定地回复：“还是让我上楼细谈吧。”

最高层，J听到韦恩说他资助了正义联盟，听说托尼即将成为神盾局局长。

托尼回复这么关心吗，想来一场钱权交易？抱歉他——

韦恩连忙打断，说这是正事，不开玩笑，他们觉得正义联盟需要和神盾局对接，和政府对接……

等等，之类的谈话声。

J默默地听着。

记录。

电子生命的优势是可以多线程处理事物，于是它一边听，一边整理数据。

之前的怀俄明州数据分析出了结果，也爬了一部分暸望塔数据辅助处理的，反正速度很快。

J判断应该是蝙蝠侠输入的数据，他将这种特殊粒子命名为现实粒子，可以展开发现内部弦的结构，维度分散，猜测是降维的散逸。

后面还有一名科学家的参考文献，蝙蝠侠没有写上自己的名字，反而写了班纳。

如果能够被复刻研究，班纳可以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

J记下这个推论，标注，时刻等待为他的先生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