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不应该没查过地狱厨房就冲过去行侠仗义。”

“对。”

面对【彼得】真诚的道歉和明亮的眼睛，还有看起来认真稚嫩的脸，钢铁侠难得地原谅了【彼得】。

一个孩子，和他纠缠做什么？他都道歉了。

钢铁侠点点头，示意战甲松开【彼得】：“那好吧，你对加入我——”

柔软的劝诫话还没说出口，钢铁侠就看到恢复行动能力的【彼得】飞快地凑上前来。

【彼得】调皮地眨着眼睛，神情狡黠。

“当然，我也不该这样做。”

青少年飞快地亲了亲钢铁侠的侧脸，落下一个橘子味的柔软的、对钢铁侠来说像是小狗蹭蹭的亲亲。

惊愕的神情才刚刚出现在钢铁侠的脸上。

【彼得】就再次如闪电般蛛丝一荡，逃出生天。

“我来指导你怎样开发自己的身体——”

【彼得】欢快的笑声渐渐远去, 飘散在夜空中。

托尼·斯塔克蓦然回头望去，却只见到他的背影一荡，又消失在楼宇间。

托尼不可思议地喃喃：“喂, 孩子，你认真的吗？”

他实在没忍住, 伸手触了触那橘子味的留痕。

“没必要吧……逃跑用这种手段？”

天呀，【彼得】你这孩子……钢铁侠一时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只能任凭这位手段狡猾的高中生逃离。

钢铁侠也没心思继续追, 【彼得】的操作实在是震惊他了。

要是再追到，【彼得】还能使出什么招数转移他的注意力从而逃脱……钢铁侠一点都不敢想象。

算了, 成年人钢铁侠叹了口气，招呼战甲离开这个天台。

【彼得】不想加入他就这样吧, 年轻人总有撞得头破血流的那一天, 到时候再来验收结果, 培训【彼得】吧。

钢铁侠飞在城市的夜空上，思绪万千。

……【彼得】那个亲吻……依然困扰着他。

应该是为了逃脱使用的伪装手段吧？没有一丝丝其他的可能吧？钢铁侠想了一会，还是通过【彼得】的笑声确定他的确没把那个吻当回事。

那就好。钢铁侠舒心地想, 但转念一想这位高中生在他的资料里并没有什么丰富的情感经历啊, 为什么手段这么老练？

一位阳光开朗的布鲁德海文警官的脸出现在钢铁侠的脑海中。

噢, 绝对是理查德·格雷森带坏了【彼得】！

钢铁侠还记得玛莎拉蒂车前零落的玫瑰花瓣。

绝对是格雷森的错！

……

远在哥谭的夜翼打了一个喷嚏，他疑惑道：“我感冒了吗？这个蜘蛛刺青让人体质下降？”

红罗宾看了他一眼，没出声搭理他。

夜翼连声哀叹, 但这位弟弟还是没有理他, 一心沉浸在工作里。

于是夜翼只好道：“算了，我和我的小男朋友说话去, 不理你。”

他给【彼得】打了一个通讯。

红罗宾竖起耳朵。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夜翼亲亲热热地喊：“【彼得】！今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想我呀？”

电话那头是引人生疑的呼呼风声, 一个清澈的青少年音调说：“挺好呀，迪克，今天和哈利一起救助了路边的松鼠，不过把松鼠放回家时它跑掉了，于是我正在出门追。”

夜翼抹着眼泪道：“【彼得】，你真善良，不愧是我的亲亲宝贝。”

那头的【彼得】噎了一下，他勉强道：“嗯，我今天过得很丰富，不想你。”

夜翼立刻撒娇道：“不行，【彼得】，我错了……明天——”

夜翼看到红罗宾恶寒地摇摇头，伸出两根手指，于是夜翼立刻转口道：“后天我一定去看你！宝贝，别这样说我，我只是工作太忙了……下次绝对不会出现刚见面就分别的场景了！绝对不会，【彼得】，信我嘛～”

那头的声音顿住了，等了一会，猎猎风声更清晰了，让红罗宾不住遐想那头究竟在什么地方。

忽然，风声静止，嘈杂声漫入耳中，伴随着猛烈的车辆撞击声，还有人群的尖叫，那位【彼得】淡定地说：“迪克，我信你，后天见面。”

红罗宾茫然地看着夜翼。

夜翼一点也不怀疑，他继续亲热地喊着他的亲亲宝贝：“【彼得】，语气不要这么冷淡嘛～没有你在我眼前的日子总是很孤单，也叫我亲爱的，好不好呀？”

红罗宾在拼命地做口型，问：‘你男朋友怎么回事？他在哪？’

夜翼无视了他，幅度极大地转身继续通话：“好不好嘛～呜呜，我想听你喊亲爱的～如果人太多，你可以回家再喊——我超想听的。”

青少年斩钉截铁道：“亲爱的。”

语气干巴巴地，像是完成一个任务一样。

夜翼不满地看着手机，但语音可没办法传递表情。

红罗宾绕到他身前，拿着指示板写：‘问你男朋友，出车祸怎么一点都不惊奇。还有，之前为什么仅有风声，为什么一下子从郊外转移到城市的样子？问！’

夜翼按住他的头，又转了个身。

“【彼得】宝宝～不要这样冷淡的语气嘛～让我这样说话嘛～”夜翼黏糊道。

红罗宾恶寒地颤抖了一下，他已经颤抖了很多次了，他真想走得离夜翼远远地，但那位【彼得】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通讯那头的声音真诚：“迪克，我真的没有办法像你那样说话……”

现在那头不仅有车祸的尖叫了，还有隐隐约约的喊声“着火了！”“救火！”“博物馆着火！”“打消防电话！”，而夜翼又视若无睹，黏糊糊地说：“试试嘛，求你啦～【彼得】～呜呜，我很不安，你不爱我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