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最讨厌的人表白了(4)
“嗯,谢谢你!拜拜,路上小心!”
虽然半路安达有无数次想偷偷把那玩意扔了,但一想到是她忙两三个小时才弄出来的,还是憋着气拎着那盒蛋糕回家了。
蛋糕做得非常完美,奶油不多不少,面包刚刚好,水果也都是新鲜的,造型非常精致。
然后安达盯着那个该死的完美的蛋糕半晚没睡着,越想越气,这么好的蛋糕居然要送给那个该死的新来的!
真该死!
第二天。
午休。
“给!”
安达把纸袋子几乎杵在桑卓脸上。
最后一排与靠窗座位空了一个位置的地方,男生校服扣得板正,课本铅笔摆的整整齐齐。
闻言。他立马抬眼。
“小苏为了给你做蛋糕崴了一脚,今天疼的都没来,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最好收下。”
安达警告他:“新来的,不要让我发现你是扔了不是吃了。”
于是那个新来的敛了眼神,面无表情的转了一圈包装袋,顿了顿,似乎在思考什么:
“谁是小苏?”
安达火蹭一下又蹿起来了,不过看在蛋糕的面上还是耐着性子:“昨天中午,你来找事,被中途拦下的那个女生。”
桑卓严肃皱眉:“我不是找事。”
“这不是重点!”
“哦。你说昨天中午哪个女生?”
“什么哪个女生?一共有几个女生啊!”
“没注意。”
“……”
“昨天的煎蛋好吃吗?”
“……”
“什么煎蛋好不好吃,我在问你收不收蛋糕,嘿!你小子,别东扯西扯转移话题!你是在挑衅我吗?拽什么!”
安达凶神恶煞,胸脯挺得比眉毛还高,下巴几乎能仰到天花板上,一副“输了谁也不能输了气势”的虎样。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个子没新来的高,那人一站起来,高大的身材立马把他罩的连根毛也不剩,安达一下子就蔫巴了。
……我去,这小子怎么这么高?
有三米了吧?
跟外边歪脖子树差不多。
感觉一拳头能打死我,他是不是每天都健身?
诶等等,我不是来送蛋糕的吗?
他不知道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眼珠子会乱转,桑卓忽然没忍住笑了:“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安达刚张嘴就又被人打断了。
沈川倚着门框看了一会,并拢两根手指敲了敲门板:“安达,老师叫你。”
“什么事?”
沈川耸耸肩膀表示不知道。
安达回头,把蛋糕推了推,虎脸警告:
“收下。”
他说完就走了,站在办公室门口规规矩矩的先喊报到,然后就收到班主任一顿劈头盖脸:
“音乐社已经没多少人了,这种不能为学校带来效益的社团校方已经打算无限期停止,你现在已经高三了,就这么点分你以后怎么考大学?小专都上不去,你想复读吗?”
安达满脸疑惑的接过试卷,眼睛都瞪大了:“这明明比上次考的多啊。”
班主任是个中年秃头小老头,闻言差点没一口老血直接喷出来:“进步了五分也叫好吗?”
“五分也是分,班主任你别不拿虾米当海鲜。”
“……”
之后办公室就是一阵鸡飞狗跳,有几个老师拦着安达才能安然无恙地走出来。
“那你就拿着虾米去拧螺丝吧!”
然后“嘭”一声巨响,身后门板被大力甩的差点没两瓣。安达出来后抖了抖试卷,整齐迭好揣兜里。
嘴里嘟嘟囔囔:“搞什么嘛,明明考的还不错……”
安达从小学开始接触乐器,一碰便不可收拾起来,起初那几天简直没日没夜的练习,可以说是爱的痴狂了,后来在父母的干扰下才好悬没出名就先猝死。
但这么一来二去的,就把学习给落下了,后来有想过再捡,但隔得时间太长拉下的功课已经捡不起来了,久而久之,安达干脆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一门心思扑在音乐上。
整不好就摆。
“嗷,怎么没人了?”
教室里已经空无一人,他抬头,看到黑板贴的课程表才想起来,这节是舞蹈课,他一拍脑门,转身赶紧去更衣室换衣服,低头瞬间,眼角倏然被一道反光刺了一下。
他身形一晃,回过头。
看到堆满碎纸片的垃圾桶,一个用牛皮纸袋包装的蛋糕被人扔在了里面,孤零零地躺在角落。
阳光透过后门正好落在垃圾桶,安达走两步过去,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勾向提绳,突然手机震了震,他低头看手机。
是女神在微信上问他桑卓有没有收下蛋糕。
安达表情沉默,眼眸黯了黯,他随手回了个“不知道”,然后收回手机,伸手盖上了垃圾桶的翻盖。
由于德艺学校比较拮据,所以舞蹈课就将就着在网球室上了。安达换掉浅色衬衫,换上大红色的宽大短袖。
这节课是交际舞课,需要两两组队,他来的时候大家已经配对组合好了,正好都是一蓝一绿。
他宛如一朵娇艳的玫瑰误闯入了别人的领地。
安达:“……”
鲍星星看了一眼正严肃地与卡顿的ppt对峙的舞蹈老师,偷摸朝他使眼色:“诶,诶!安达,你哪去了,哪来的这么丑的红T恤啊,快点过来,我们三个一起!”
安达打量了一眼人群:“何雾呢?”
“他死厕所里了!快点过来,老师要发现了,你一个人太明显了!”鲍星星捏着嗓子喊道。
再看金乌朝他招手都快闪出来残影了。
突然,沈川举手:“老师,我想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