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偏执美人的软饭A(206)
总之就是在白猫又希望够得着的地方逗留,似乎有意引着那白猫不停追逐自己。
白猫甫一靠近,麻雀便轻飘飘飞去另一处,让白猫气的牙痒痒,偏又怎么都抓不住它。
宁长乐被这一幕吸引了目光,不多时便被逗得笑出来,还在奇怪怎的突然会有白猫与麻雀跑进来。
人未至声先至,小乾君的声音先一步传入自己耳中。
“夫人可开心了?”
话音落下,便见顾迎溪拍拍身上的落雪,走进屋中,先在一旁烤火,生怕自己身上的凉气会冻着人,也不敢像从前那样一回来就凑上来要抱。
“我何时不开心了?”宁长乐倒是不在乎,反正她日日被迫待在暖洋洋的屋子中,偶尔凉一下反倒觉得舒服,便在见到顾迎溪的第一时间就坐直身子,伸出双手。
顾迎溪见状便赶紧搓了搓手,又伸到嘴边猛哈了几口热气,感觉不够又贴在自己脖颈边捂暖。
走向宁长乐时还低声嘟囔道:“还冷着呢,一会儿将夫人弄着凉了,长宁定要怪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周到。”
宁长乐示意自家小乾君蹲下身子,自然而然的将自己挂在她身上,懒洋洋的靠在她怀中,“抱我去床上吧。”
虽然今日顾迎溪没能赶回来陪她一同用午膳,但顾迎溪是知道的,从夫人有孕之后,虽然嗜睡,但若是自己不在身边之时,宁长乐总会惊醒。
所以紧赶慢赶还是赶回来陪同自家夫人一起午睡,而且宁长乐这几日总是闷闷不乐的,虽然她不说,可顾迎溪又怎么会感觉不到。
小乾君乖觉的将人抱到床上,先将自家夫人安置好之后,才慢慢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上寝衣,这才钻入被窝之中,陪着自家夫人睡午觉。
“夫人,可是有什么心事?”顾迎溪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有话直说,并不愿意让她家夫人将烦恼都藏在心里。
小妻妻成婚也有快一年的时间了,以她们二人对彼此的信任与了解,一般能够让宁长乐都不愿开口讲给她听的事情,只怕是会让她伤心的事情了。
宁长乐钻进小乾君怀中,眼睫垂下阴影,便将那双如月般清凌凌的眼遮住,叫顾迎溪不能从其中探得她的真实思绪。
其实也不用通过那双眼亲自去看,顾迎溪早就能够感觉到自家夫人身上的不对劲。
宁长乐沉默很久,才说道:“确实有一件心事。”
“不能与我说?或者说是,不想和我说?”顾迎溪指尖穿过自家夫人柔顺黑发的发缝,以手作梳,一下下给宁长乐梳着头,语气温柔的不像话。
还不等宁长乐回答,又继续说:“无论是哪一个原因,夫人都是为了保护我才不说的,所以我能理解,夫人不必忧心。”
宁长乐缩在她怀中,闷着声音说:“就这么信任我?”
“自然。”顾迎溪低下头,吻落在自家夫人额头,“若是不信夫人,那溪真就是个大傻子了。”
小妻妻在床上说着悄悄话,白猫趴在暖炉边舔爪子,一副懒洋洋的姿态,麻雀落在屋中横梁上,痛斥着不守信用的两脚兽,明明说做得好会给加餐的,结果竟然都将它俩遗忘了。
顾迎溪此时满心满眼都是自家夫人,“现在,夫人要不要乖乖的好好睡一觉?”
宁长乐想起来,刚开始的时候,她都会站在平等的角度去对待顾迎溪,不会自以为是的替顾迎溪做出选择。
反而现在这个更加成熟的顾迎溪,她却会以保护对方为借口,犹犹豫豫不敢同顾迎溪说自己的猜测。
她不由得失笑,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她对改一下的感情竟然厚重到都没办法去理智判断了么?
“要的。”她先是乖乖点头,然后又道:“但想先和溪溪说一些事情,只是听了这事,恐怕我家小乾君会伤心,所以一直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从顾迎溪怀中抬起头,眷恋抬手轻抚顾迎溪眉眼,她的小姑娘在不知不觉中长成如今这般可靠的样子。
“在我心中,总觉得你还是应当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靖安侯府小世女,只是这短短半年里,你被迫经历了太多,失去了太多,总是叫我不忍。”
宁长乐低喃着,她总忍不住对这人心软,也是因为自从来到东省之后,顾迎溪所经历的一切远比她这二十年人生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得多。
她不是不信任顾迎溪,只是不忍,不忍让这颗濒临破碎的心脏再度接受来自丑恶人性的伤害。
“也许我不能说没关系,因为能让夫人这样犹豫的事情,想来定然不会让我觉得没关系。”
顾迎溪笑着将自家夫人揽入怀中,紧紧抱着,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会让宁长乐这样犹豫。
“也许我会受伤,但有夫人在身边,总有一天会好起来的。”
就如同父亲的死亡,顾迎溪也在一点点的走出来,虽然平沭山上那一千个年轻的飞骑营亡魂她永远无法忘怀,但顾迎溪绝不是沉溺悲伤、驻足不前的人。
宁长乐似下定了决心,稍微拉开自己与小乾君的距离,她从怀中取出一封皱巴巴的信,被蹂躏成这般只能说明这封信早已被人反复看过无数次了。
“那,溪溪亲眼看一看。”
顾迎溪沉默接过,上面详实记录着霍浅这些天的经历,详细到她几时起床、洗漱花了多长时间、每一餐饭吃了多少米饭又分别吃了哪些菜、几时去了哪里又见了什么人。
自然也包括了霍浅每日定时以出恭为借口实则是躲在前往恭房路上的一处大树下偷偷与人通信,未免打草惊蛇,宁长乐安排去监视的人并没有冲动拦下那些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