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偏执美人的软饭A(237)
宁长乐支起身子,有些摩拳擦掌的意味了,但在顾迎溪看来,更像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姿态,而她就是躺在案板上待宰的小白猪。
“别怕,乖溪溪。”宁长乐安慰道,湿润后柔软中又带着韧劲的紫毫尖落在小乾元锁骨处,还带着来自于某处峡谷溪流里温凉的溪水,顺着狭长的锁骨滑动。
顾迎溪难耐的吞咽着,心头轻易燃起火焰,那带着熟悉香甜气息的温凉在身上游弋着,她很难说得清自己此刻的心思,身子似乎变得异常敏感。
紫毫尖每每拂过之处,都带起阵阵战栗,就连那一处肌肤都会染上不同于其他地方的薄红。
小乾元身上带有道道纵横交错的疤痕,没了衣衫遮掩,虽与自家夫人肤色相差无多,可却没有自家夫人那样完美平滑的身子。
宁长乐有些痴了,看着自己笔尖所过之处,留下一抹暧昧不明的水痕,在月光下闪着晶莹光泽,泛起薄红的肌肤透露出十分好欺负的意味。
乖巧躺着的人是她家小乾君,闭目不愿面对的人脸上带着难耐,宁长乐没忍住一遍遍描摹那一道道伤害,顾迎溪颤着声音道:“不好看。”
虽说是乾元,一向对外在没什么讲究的顾迎溪想起自己身上这一道又一道蜿蜒盘踞像是体型较大的毛毛虫,总觉得有些丑,不想污了她家夫人的眼。
宁长乐心疼,紫毫轻柔在伤痕之上流连,她说:“很美,溪溪,很美很美的。”
听着这话,感受着她轻柔又爱怜的动作,顾迎溪无法克制的呼吸加速,胸腔起伏下带动着那些伤痕像是活过来的古老画作,诉说着这具身体的主人曾遭受过多少苦痛。
此时,两人的心情都有些复杂,有剧烈的情欲,也有难以言说的心动,顾迎溪睫羽剧烈颤动,还是睁开了双眼,被泪水打湿的小鹿眼仍旧清澈明亮,看向宁长乐,欲语还休。
但宁长乐看懂了她想表达的话,她是在说:夫人,别再欺负溪了。
没办法,总是轻易对这人心软,宁长乐叹息一声,俯下身子吻上那双柔软薄唇,将紫毫交给她,也将主动权过渡到某位委屈又可怜的小乾元手中。
夜,还很长。
未完的画作,交由顾迎溪延续。
磨墨
宁长乐有些晕, 她难耐的挪了挪身子,却引来身上认真作画之人的不满,小乾君滚烫手心贴在腰间, 用了些力,过于认真导致了某人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眉心皱起,淡淡开口:“别动。”
说完后似是觉得自己头先说话语气有些僵硬,便放软了语气诱哄道:“夫人乖。”
宁长乐很难应她一声自己会乖, 毕竟某人两手都不得闲, 此刻左右开弓, 同时上阵。
紫毫落在身上时会带起湿润温凉的触感, 因为画纸本身过高的表面温度带来的差异, 便让这种体验带来明显刺激。
左手执笔的小乾君偶尔还会嘟囔一句:“墨用尽了。”
右手专心磨墨,相处日久,就连从前不会握笔的人现在磨起墨来都得心应手,她捻着墨,在砚台上一遍遍画圈, 时轻时重,尽可能让墨汁更加均匀的被研磨出来。
宁长乐快要疯了,这人玩得不亦乐乎,有没有考虑过画纸与砚台的感受, 被不停摧残过后,画纸早已不复最初的纯白, 墨迹晕染其上,像是一朵朵盛开的山茶花,因着画纸娇弱, 红的山茶、粉的山茶、白的山茶,遍布其上。
而砚台更是被某位不懂节制的小乾元不停压榨, 此时一塌糊涂,墨汁溅得四处都是。
“能不能,快些。”有些崩溃的求饶,不算清醒的人哪还想得起自己最初是想要在这事上同自家小乾君一较高下来着。
随着主动权的让渡,显然这场比试早就注定了结局。
她又有些不满,咬着牙提醒道:“再磨蹭,墨汁都磨不出来了。”
顾迎溪偏头想了想,自家夫人说得也有道理,即使是研磨墨汁也不能只一味地画圈,干巴巴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添入适量清水用以润滑还是很有必要的。
她又有些为难,一手磨墨一手作画,实在空不出第三只手来,可她这也想要那也想要,两头都不想放弃,宁长乐气急,看见自家小乾君还在纠结的样子,恨不得抬腿去踹。
把人吊在高处不上不下,她倒好,有心思考虑起了自己的事儿。
还不等她抬腿,小乾元那双清亮的小鹿眼亮晶晶看过来,她惊喜道:“我想到了。”
随后倒是架起宁长乐双腿,把自己折成一个一看就十分费劲的姿势,也不忘给被自己一番动作下弄得有些迷糊的人解释。
“我用口去山涧接些清泉来,便能一边磨墨一边作画啦~”她笑眯眯说着这话,随即便认真埋首干活去了,宁长乐还未来得及开口制止,本就被刺激到某个节点的人顿时头皮发麻。
软嫩舌尖挤入拥挤狭窄的小径里接着山涧中潺潺往外流出的溪水,那山涧上部似乎是一处瀑布,此时正飞流直下三千尺。
可怜小乾元本是打算含一口清泉便退出来,可却被兜头兜脸淋了个透彻,小小一张口怎么能兜住磅礴奔涌的瀑布,只好一边勉力吞咽着,一边尽可能接取更多清泉。
待到回来同自家夫人炫耀自己接回不少清泉时,小乾元满头满脸都是晶亮的水光,甚至还不雅的打了个饱嗝,傻傻笑着向人讨赏,“嘿嘿,夫人,又可再磨墨啦~”
宁长乐哪有心思夸她厉害,刚刚差点一不小心就咬着舌头的人正失神望着虚空中的某处,不吭声,却在回味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