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小O今天也在装乖(54)
心里五味杂陈,有种被欺骗的悲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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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下起了大雨,城市雾蒙蒙的,雨滴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惊醒了睡得一向很死的安洵。
他这次没有犯迷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时间,岂料薄向洲的回复就挂在锁屏消息第一条。
凌晨五点,薄向洲告诉他,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
安洵土拨鼠尖叫,一连串的“啊”在卧室回荡,他慌不择路,一下踩在了陶年的脚上。
陶年被他踩得一痛,揉着惺忪的双眼,翻身看手机,“才七点,你嚎什么?能不能好好睡觉了?昨晚我照顾了你一夜,回头还要去上班,你不心疼我,我自己会心疼我。”
“别睡了,我老公来了!”安洵下床去找他的衣服,昨晚醉得不行,天人交战间他记起了还没给薄向洲发晚安,清醒的那几秒时间全给了薄向洲,之后的事他就不记得了。
他身上穿着陶年唯一的睡衣,陶年没衣服穿一整晚裸着,听到安洵这话,眼睛瞪圆,抓着被子往身上盖,然后坐起来看向房门,惊诧的声音透露着诡异,“你老公在哪呢?”
“废话,他当然在自己家。”安洵轻车熟路地走进浴室,“你别表现得那么害怕,我和你又没做其他事,当然,我们也做不成。”
安洵洗净一身的酒气,坐在床边开始犯难,他的外套落在酒吧没带,他总不能穿 V 领衬衫回去。
陶年爽快地丢给他一件黑色 T 恤,“这有什么,你穿我的衣服回去不就行了。”
“不行。”
“为什么?薄向洲只让你穿他买的衣服?”陶年说道,“他也太霸道了吧。”
安洵不忍心说破,“你想多了,你这黑色……不活泼,没有年轻人的朝气,他不喜欢。你有粉色的吗?”
陶年灵魂质问,“粉色就活泼有朝气了?”
安洵一语堵住陶年的嘴,“他喜欢。”
“行行行,他喜欢。”陶年服输,在衣柜里给他挑选衣服,阴阳怪气地说道,“夫人,这件蓝色的怎么样?”
“颜色太深,显老。”
“夫人,这件白色不显老。”
安洵的脸皱成一团,“图案不好看,中间印个老虎头像个黑社会。”
陶年:“……“
陶年:“没你老公像黑社会,谁见谁害怕。”
“胡说!”安洵本能反应地去维护薄向洲,“我老公是正经人,没点背景的人还见不着呢。”
陶年觉得自己有被侮辱到。
他不注重外形,每季的衣服就那几件,衣柜里挂的衣服只手可数,他喜欢黑白灰,除此之外就是黄绿,再无其他颜色。
他从角落翻出小了一号的白色 T 恤,给安洵展示了正反面,问道:“夫人,这件行吗?没有黑社会图案纯英文。”
安洵挑刺,“这英文的意思为什么是--不要扯淡?”
“谁没事会关注衣服上的英文?”
安洵积极举手,“薄向洲。”
陶年前所未有的绝望,他快被逼疯了,“不穿你就光着回去。我亲爱的夫人,你别再折磨我这个可怜的社畜了。”
“那行吧。”
安洵脱掉睡衣,穿上裤子、短袖,束腰带的时候,他照了下镜子,精神不振看着像肾虚,眼袋青紫,过了这么久的养生生活,一下子喝酒熬夜打回原样,皮肤都差了。
“年年,你有化妆品吗?”
陶年捧着他的脸端详,“没有,这不挺好看的吗?不化妆他还嫌弃你?”
“不是,我在家都懒得起床。”安洵道,“他一看就知道我熬夜,我要用化妆品遮住。”
陶年愁思半分钟,道:“你还是乖乖认错吧,化妆之类的东西我实在没有。”
“不行,认错的话他要扣我零食。”
“没事,反正最后都要扣。”
安洵:“?”
陶年指着手机时间,“哥们,八点了,你折腾了一个小时。”
安洵不敢再拖拉,即刻约了网约车,他犹如逃命,拿上陶年给他的伞往雨里冲。
他加钱让司机快些,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庄园。
林叔看到他很是诧异,“夫人,你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安洵笑笑避而不答,“薄总去上班了吗?”
林叔:“没有,薄总出差回来得晚,今天休息。”
最后一丝侥幸跟着破灭了。
安洵尝试补救,把伞递给他,视线落在工作中的咖啡机上,心生一计,“咖啡就别给他喝了,等会儿我去说。”
“好。”
安洵煵踏上楼梯,他没有缘由地心慌,走一步心里都像是在打鼓似的响个不停。
他推开卧室门,房间内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他想起他临走前的房间惨样,在认错单上又添了一条没打扫狗窝。
安洵转身去了书房,书房不比卧室,无论是谁进来前都要敲门。
“进。”
得了里面的准许,安洵扬着笑脸开门。
薄向洲瞄了一眼,点头问好,又低头处理事务,好像见到他并没有多高兴。
一周不见,这略显陌生的举动让安洵摸不着头脑,“老公……”
面对薄向洲冷淡的态度,他心里有点难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两人中间好像多了一道隔阂,这是初见面时所没有的。
安洵退回去,扒着书房门,“老公你不认识我了吗?”
万千话语堵在喉中,薄向洲有上百句质问的语句,脑海不止一次幻想回来后的场景,可能是装作无事发生趋于平静,或是直截了当地揭穿。
接收到安洵眼中给他发射的可怜光线,薄向洲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