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小O今天也在装乖(64)
安洵眸子中氤氲着水雾,他觉得他好没出息,他今天是来谈离婚的,离婚没谈成听到薄向洲认错的时候就想原谅他,他逼着自己硬下心来,身体又不自主地往他身上贴。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薄向洲倏然明白,“发烧了你还敢来?外面下这么大的雨。”
“不来怎么找你离婚。”安洵抗拒他的触碰。
薄向洲单手握住他乱动的两只手腕,搂着他去翻阻隔剂,但只有alpha用的。他当即打了通电话让冯助向omega员工借阻隔剂急用。
接到电话的冯助面有愁色,他一个alpha怎么好意思找omega开口?但薄总说急用,要快,他不敢耽搁,涨红着脸表现得十分难为。
阻隔剂盖住安洵溢出的信息素,他不让薄向洲抱,薄向洲就给他戴上帽子,外面再披了一层西装外套,把他包裹严实,半抱半搂上了车去医院。
封闭的病房内,医生建议他找alpha要临时标记,他不愿意,要不是打着点滴,他能离alpha十万八千里远。
医生问道:“你不觉得难受啊?”
“难受。”安洵控制着信息素,他稍一松懈,信息素便违背他的个人意愿喷涌而出,勾引着封闭空间里唯一的alpha。
跟几百年没见过alpha似的。
他的身体比他的思想还没出息。
医生被安洵的执拗气笑了,“你这副样子不能再打抑制剂了,再烧下去你的身体就要垮了。”
“我没这么脆弱。以毒攻毒,说不定我就好了。”
医生不语,转而对薄向洲说道:“薄先生,您劝劝他。”
安洵嘟囔道:“谁劝都不好使。”
薄向洲又有了以往被迫带孩子的感觉,他回道:“我尽量。”
安洵侧过脸不去看他,薄向洲打开让冯助在医院对面街道买的牛肉海带粥,香气弥漫,瞬息之间勾住他的味蕾。
薄向洲还未说话,他就抢先道:“我不吃。”
这么急着拒绝多少有些欲盖弥彰。
“我又没说这是给你吃的。”
薄向洲看到他的脸颊鼓了鼓,几乎要把后槽牙咬碎了,他说道:“那就好,省得我多费口舌拒绝,没人吃浪费粮食还可耻,让我心里有愧疚感。”
说完把半边身子转了过去。
薄向洲抬起他的腿,对方就像和他杠上一样,用尽全身力气往下压。他收回手拉了一个椅子在病床边,一手固定着他的右手腕,一手把他翻过来。
安洵再反抗,力气也大不过身体强健的alpha。
对上安洵气红的眼睛,薄向洲道:“生气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粥的温度刚刚好,薄向洲舀了一勺抵在他唇上,放出信息素缓解他的症状,“张嘴。”
安洵躲,“我不饿,用不着抢你的饭吃。你吃不下可以喂给你的omega吃。”
薄向洲无奈解释道:“就你一个。”
安洵:“?”什么就他一个?就他一个傻子?
薄向洲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你这消息都是从哪听来的,我什么时候在外面有喜欢的人了?”
“我自己想的。”
“那你的想象力还挺丰富的。”
安洵的嘴唇微张,就着这空子,薄向洲巧妙地用小圆勺撬开他的牙关,将一口粥喂了下去。
安洵恼羞成怒,极不情愿地嚼着牛肉,口齿含糊地说道:“我说了我不饿!”
“我怕你饿。”
安洵还嘴,“你怕顶什么用!离婚!我要离婚!”
“吃完再说,不吃完这事没得聊。”
安洵伸出左手,“……给我。”
不就一碗粥吗?他吃就是了。
薄向洲轻抬下巴,“你一只手怎么吃?用手抓吗?”
安洵被问住了,“……直接往嘴里倒。”
“在外面文雅点。”
安洵不依不饶,“我这种人天生就不配文雅,我和薄总不合,哪哪都不合,我们早离婚早散场,有句广告词怎么说来着,你好我也好,大家都好。”
薄向洲堵住他叭叭的嘴,“再说下去柜台上的花都要被你美妙的声音迷死。”
“……”
安洵气得说不出来话。
43.感谢薄总对我的栽培
薄向洲趁机又喂了他一口,“难受就少说些话,你也不怕吵到自己的耳朵。”
“你讨厌我,不代表我会讨厌我自己。”安洵微笑。
“我没说讨厌你……”
安洵学着他说话的语气,接话道:“别~瞎~想~”
安洵怪腔怪调,“问话不回,转身就走,高冷得跟个冰山大雪莲似的,放在别人眼里肯定会误会,但我了解薄总,薄总生性凉薄就这个性子,我怎么会瞎想呢。薄总您是高岭之花,一个月只有六千八的我不配采你这朵花回家过日子,离婚!”
薄向洲无言以对。
安洵坐着和他一般高,他平视alpha的眼睛,半分钟后发出一声冷哼,“看吧,你又不说话了,你就是对我有意见。”
“没有。”
“呵。”
薄向洲索性闭嘴,由着他畅所欲言。
安洵唱了会儿独角戏,没了人搭腔便觉得无趣,一张脸冷着,左手掌心向上摊开,“给我,我自己灌。”
“你歇着吧。”薄向洲无奈至极,摸清他生气的缘由,开始没话找话说,“前几天奶奶找过我了,说生日宴的安排计划得差不多了,让我问问你喜欢什么布置风格。”
要是搁半个月前,他会毫不犹豫地说梦幻粉色风。
他觑了他一眼,他也不像是会喜欢粉色的。
安洵不按常理出牌,说道:“我喜欢殡葬风,黑纱白花圈,过生日的同时又能祭奠我们那短暂的没有爱的爱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