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小O今天也在装乖(73)
安洵的小脸皱着,似乎在思考,“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请假,是你自己……”薄向洲顿了顿,“算了,我来吧。我用你手机了?”
“不许偷看我隐私!”
安洵垂死病中惊坐起,把薄向洲吓了一跳,“不看你的隐私,帮你请个假。”
他揽着安洵,安洵一只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借着他的力支起身,而后倚靠着他,迷蒙的双眼逐渐瞪大,绷紧小脸看着他的动作。
这手机是存了什么惊天的东西,这么怕他看到?
薄向洲好笑,“能看清吗?”
神经已被酒精麻痹,他眼前模模糊糊像是起了一层大雾似的,饶是这样他还是嘴硬道:“能!”
薄向洲把手机递给他,“指纹是哪根手指?”
他手滑没拿住,薄向洲万分耐心地张开他的五指,放在掌心。
安洵自信满满地接过,熟练地在输入指纹的位置放上右手食指,只是没对准,手机振动一声显示验证不通过。
安洵不信邪,接连试了几次。
薄向洲看不下去,捏着他的手指将指腹对准。
安洵傻呵呵地笑着,薄向洲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还是跟着他一起笑。
他指挥着安洵点开微信,映入眼帘地便是奇奇怪怪的备注。
置顶是陶年,备注就两个字“年年”,其他的就带着点私人恩怨,清一色的姓加外号。
比如给他的备注,叫“薄老狗”,其余还有“周大坨”“杜麻花”“林嘤嘤”……
薄向洲很没道德地笑出声,“你们公司的请假流程是什么?”
安洵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等直属领导批假,再向总经理报备。”
“真麻烦。”
安洵重重地“嗯”了声。
“你的直属领导是哪个?”这备注看得薄向洲眼花缭乱。
“嘿嘿。”安洵滑了几下,“不在这里,在小号。”
“哪个?”薄向洲切了小号,小号的备注风格与大号一致。
“不告诉你!”
薄向洲换了个问法,“你领导的外号叫什么?”
“他的外号叫张……”安洵停住,拍了下他的后背,“你别想套我话!”
姓张,外号不详。
备注里只有两个姓张,一个张鲶鱼一个张事多。
薄向洲点进朋友圈,根据风格以及透露的小细节推出了他的领导叫张鲶鱼。
保险起见,他多问了一句,“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叫张鲶鱼?”
“你怎么知……”安洵反应迟缓,“才不是!”
那就是了。
薄向洲编辑了一条一百多字的请假理由,拿给安洵看了眼就当走个流程,检查无误后点击发送。
夜里,睡得安分的安洵忽然滚到他身边,撑着胳膊肘,半趴在他耳边说道:“睡了吗?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你叭,我领导的外号确实叫张鲶鱼,你知道他为什么叫张鲶鱼吗?因为他这人很讨厌,长得像大鲶鱼。”
“睡了也该被你吵醒了。”薄向洲把被的一边卷起来压在他身下,“这次我就不说你了,以后不能给人取外号了,知道了没有?”
“哦。”语气听不出来是答应了还是在表达不满。
薄向洲放着信息素安抚他,不时地拍打后背哄他入睡。
渐渐的,温暖的沉香气息引他越靠越近,一度滚进了对方怀里。
他面朝着薄向洲,沉迷似的吸着alph息素,无意地说了一句,“么么,老公。”
如同石子投进平静湖面,激起涟漪荡漾。
薄向洲比划了下他们的身高差距,似乎和酒吧那晚撞到他的omega相差没多远。
安洵在他面前的嗓音永远都是软软的,无论是吵架还是拌嘴都像是在撒娇,他没有听过他的真实嗓音,也可能被他忽略了,但他能想象出来,是充满挑衅轻狂的。
那晚也是一样,omega的语气满是调戏。
两者身形逐渐重迭,答案准确无误地摆在眼前。
他早该认出来的。
这小骗子,估计早知道了。
49.老树开花
薄向洲意见与他相反,“薄家有钱,没必要节俭到这个程度。”
“有钱那还不是你的。”安洵抱臂,“搞不好你哪天又犯疑心病了,怀疑我绿你了,再上演冷战。我警告你,这次我可不会像上次那样了,你爱上哪住上哪住,你去桥洞底下睡我都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
“就这么无情?”
“没你无情。”
安洵怼完他,手摸进裤兜抽出一小袋果冻。
薄向洲用眼角余光瞄他,“你晚上还吃饭吗?”
“吃啊。”
薄向洲想问“吃这么多还能吃下去饭吗”,一联想他那忽高忽低的饭量,索性闭嘴。
安洵乜眼看他,注视几秒喉咙里发出道冷哼,他没有明知故问自取其辱,他知道alpha嫌弃他食量大了。
他心里有些不悦,但他天生就是个乐观人,不愉快情绪出现后心底立马有个声音安慰他:
他和薄向洲就是普通的协议关系,对方负责出钱,他负责拿钱装乖与他装恩爱伴侣,说白了就是合作伙伴,他为什么要在意一个合作伙伴的想法。
莫名其妙。
他自己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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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向他不认识的道路行驶,说来也好笑,在江城呱呱坠地直到长大成人,再到如今的闪婚,他一次都没有出过江城,最大的活动范围就是公司附近与途径庄园的路。
他一个江城人,在江城活了二十多年,竟连半个江城都没有涉足过。
安洵的气场倏地变了,车窗折射着他的面容,透过接近透明的影子,能看到他眼中隐藏着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