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柔弱炮灰靠美貌蛊惑反派(366)
996严厉道:【够了,不要再用力了!】
少年强撑着意志,眼眸熠熠,他执拗地盯着姬清砚,勉强出声:“哥哥……你想看姝姝死在你面前么?”
姬清砚咬牙,“姝姝,学会威胁人了。”
阮清姝弱弱喘了几口气,哑声喊道:“哥,哥哥……”
少年嘶哑的声音已然带上了脆弱的哭腔,他双眸湿红,分明是在威胁,但每一个字都好似委屈到了极致的控诉。
“哥哥,姝姝以后会很听话的……”他说。
马车陷入了寂静,车外的人屏息听着。
半晌,男人的声音无力地从马车内传出,“传我暗卫。”
阮清姝一动不动保持着持碎片自刎的姿势,任血液流失,死亡的危机蔓延全身。
他死死盯着姬清砚,监视他安排完了一切,直到996松了口气,道:
【楼闻雪已经顺利离开了……宝宝,你流血太多了!赶快找人处理包扎!】
阮清姝没听到后半句,听到系统那声“顺利离开”整个人都好似被人抽了骨头,手指控制不住地松懈,碎片滑落。
少年再也坚持不住,软倒了过去……
在姬清砚高声呼喊医师时,阮清姝被冷汗与泪水模糊视线看到了躲在马车罅隙里的不清。
他望着小蛇血红如石榴般的蛇眸,唇瓣缓慢动了动,说了三个字。
……
楼闻雪虽然逃走了,但阮清姝的存在是如何也瞒不住了。
哪怕他已陷入昏迷,却依旧被带到了金銮殿前。
少年本就孱弱万分,此刻失血过多,整个人苍白得宛如冬日薄冰,脆弱的好似稍大声都能使人消融。
准备将人泼醒的太监犹豫不决,生怕自己这一桶水下去,少年就会因此一命呜呼。
裴皇后见此,面色冰冷,斥道:“狗奴才,将人弄醒,不然如何问话?!”
皇帝自始至终都蹙眉盯着阮清姝惨白如纸的脸,瞧清那眉眼间几分熟悉的神韵时,更是头痛不止,心悸万分。
他抬手,制止了太监的动作,淡道:“等他醒来再问。”
姬清砚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紧攥的手也松了开来。
裴皇后闻此,神色却更加难看,保养得当的面容微沉,眉眼间尽是不耐与刻薄。
她冷道:“看着这张脸,陛下又想到谁了?”
“如今心软,难道他醒来,就不用被处死了吗?”
“君无戏言,陛下三思而行。”
皇帝闻此,有几分动摇,帝王家的感情是最廉价的,凉薄又寡淡。
皇帝看了一眼地上呼吸微弱的少年,偏开视线,道:“此事,便交由皇后处置罢。”
“臣妾定当处理得万分妥帖,给众人一个交代。”
裴皇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乜了眼表情阴郁的姬清砚,忽视他沉甸甸的目光,笑着对宫内侍卫道:“将人抬下去,一刀杀之。尸体随意处理……吾儿兽园内的宠物是要食人肉的罢?”
裴皇后咯咯一笑,姬清砚怒意上涌,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殿外传来了嘈杂的吵闹!
“拦住他!!”
“陛下!免死金牌在此——”
只见,月白衣袍的青年飞身入殿,将一众侍卫甩在身后,容归尘直直跪下,叩首,“饶九殿下性命……”
“望陛下成全!”
【31】被宠坏的貌美小皇子
阮清姝再醒来时,人已躺在了奉明寺内最偏僻简陋的禅院。
他原以为自己会死亡登出位面,就此任务失败,现在居然被软禁在奉明寺内,往后不得出寺,常伴青灯古佛,为皇家抄经祈福。
阮清姝望着面前朴素到甚至有些破败的禅房内的墙面,目光落在墙面不显眼的裂纹上,室内无炭,有些冷。
少年纤肩缩了缩,听着系统在脑子里一顿输出教育,并说了一下自己昏迷过去后的夜晚发生之事。
在听到某个名字时,阮清姝原本去扯被子,准备裹住身子的手一顿,问:“是……容归尘?”
996:【对。在差点儿终止的冬猎,他拿下了魁首,获得了皇帝赐予的免死金牌。】
【他是为了你才在猎场上出尽风头,顶着压力,艳压几位皇子……他就是怕你哪日真的被捉住了,会难逃一死。】
少年漆黑的双眸微微瞪大,心湖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撩动,水纹荡漾,心跳如擂。
阮清姝望着窗外被银雪裹得素白的一切,不知是心绪混乱还是冷的厉害,少年的声音很颤。
他问:“那他,他现在呢?”
容家祠堂。
青年面色苍白地跪在冷硬的地面,后背挺直,头颅低垂,凌乱垂落的墨发掩盖了面上的情绪,眼神晦暗。
他厚重的外袍被褪去,露出单薄的里衣,下一刻,泛着冷光的戒尺就重重落在了他的后背之上!
戒尺声声破空,沉闷的响声钝得令人心惊,好似脊骨都要被这几尺打断……
容归尘死死咬着嘴唇,一声不吭,任由冷汗瞬间侵染全身,湿淋了惨白的脸颊与身体。
容太傅手持戒尺,沉着脸骂道:“混账!”
他年岁大了,狠狠抽了几下之后,整个人都在发抖,面色涨红地喘着粗气,“不计后果的莽撞蠢货!!”
他骂完,又深呼吸了好几次,一众儿女家仆心惊胆战地守在一边,既心疼幼弟,又担心父亲的身体状况,无人敢上前劝阻。
容太傅冷哼一声,将戒尺扔到了长子的怀中,“你来!”
言罢,甩袖离开!家仆连忙跟上,隐隐听到呼喊着让人送药。
容家长子是一名将军,常年舞刀弄枪,力气非常人能比,若是他落几戒尺下去,容归尘不死也得少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