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被星盗掳走后(18)
一吻天荒,冥冥之中,两人间的关系已有什么发生了变质。
良久,两人才分开。
被吻得快要喘不上来气的兰特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才平复下来。安德烈轻舔了嘴角,回味了一下刚才的吻,而后他用双手捧起兰特的脸颊,一脸真挚地说道:
“等我回来,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嗯…那你、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不然你就听不到我的回答了。”
泪水在眼中氤氲成水汽,几颗泪珠从眼角滚落,兰特最终还是没忍住,小声抽噎起来。
“好,我一定会回来亲耳听你的回答。”
安德烈抬手拭去他的泪水,随后转身,毅然决然奔赴前方。
他的背影逐渐远去,直到与月色融为一体。
兰特就这样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安德烈离去,即使视线范围内已经不再能看到他的身影,也依然不舍得离去。
说不担心、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两人最初的相遇或许有些糟糕,但至少,在这场初见中安德烈并没有伤害自己。
至于最开始的性.事,兰特自己也早已经不是那种要死守住清白的少年,与人上床也并非什么大事。
更何况在与安德烈的□□中自己也得了趣,感受到了情爱中本该有的快感和温存。
而在后来的相处中,从安德烈的身上,兰特更是体会到了什么是被尊重、被关爱、被珍惜的感觉。
——安德烈会在意自己的情绪,会将两人放在平等的地位进行相处,会察觉到自己隐藏起来的真实小心思,会为自己考虑,会在危险中奋不顾身保护自己……
这是一种被人偏爱、被人重视的感觉,是兰特在之前的生活中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遇到了安德烈之后,兰特才知道,原来早已结痂泛痒,曾经独自舔舐过的伤口,也会被人心疼;原来无用且无趣,曾遭人百般刁难的自身,也会被人视若珍宝。
或许,不知不觉间,在面对安德烈时,自己早已悄然心动。
————
今夜的时光格外漫长。站立许久后,兰特才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回到了飞行器内。
他抱膝靠坐在合上的舱门边,待在离门最近的地方等待着——这样只要门外一有动静自己就能立刻听到。
他抬头盯着墙上的挂钟,秒针伴随着“哒、哒”的声音在表盘上缓缓移动着,似乎走了好长好长的路,过去了好长好长时间。
可实际上只是刚过了短短的几分钟罢了。
曾经看上去并不算大的舱内此刻却给人一种格外空旷的感觉,无边的寂静黑暗似乎要将人吞噬。
五官的感觉被放大,内心的孤寂也在疯长,兰特将头埋在膝处,蜷成一团。与安德烈经历的过往走马灯似的在他眼前回放,成为他捱过漫漫长夜的支撑。
黑夜,如此漫长又孤独。
等到了快黎明时分,舱门外才终于传来了响动。
微弱的脚步声传来,兰特一惊,慌忙抹了抹脸站起来,以极快的速度打开舱门直接向外奔去。
随着舱门的缓缓打开,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是安德烈!
黎明的曙光从远方的地平线破晓而出,在这曦光中安德烈背光而立,缓步走来。
见此情景,兰特热泪盈眶,快步冲出舱门向他跑去,却又生生在距离他一步的位置停下了脚步。
此时的安德烈看上去过于脆弱,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下,以至于兰特近乡情怯般不敢伸手拥抱他。
他浑身是血,捂着腹部还在渗血的伤口,拖着伤腿艰难地一步一步朝着飞行器的方向走来,流下的鲜血沿着来时路滴了一路。
“兰特,我回来了…”
安德烈强撑着走到了兰特面前。
“但是对不起,胸针,坏掉了……”
他说着,颤巍巍地伸出手来,破碎的胸针正摊在他掌心。
在刚刚与迪伦的激烈对决中,这枚胸针为安德烈挡住了致命一击。
子弹奔着心脏的方向射来,被藏在左前胸口袋的盾形胸针抵挡下。
——胸针真正发挥出了护身符的作用,若是没有它,安德烈凶多吉少。
片刻后,安德烈就逐渐虚弱得体力不支,晕倒过去。
胸针从手中滑落,跌在地上,碎片四散开来。
“安德烈?安德烈!”
兰特紧张得险些忘记呼吸,吓得快步上前接住倒下的安德烈,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你醒醒!能听到我说话吗安德烈?”
眼见着安德烈陷入昏迷不醒,兰特焦急地扛着他进入飞行器内,并将他放进医疗舱中。
可在医疗舱的治疗结束后,安德烈的伤势也并没有明显好转。
兰特定睛一看,才发现安德烈身上大量伤口是由带腐蚀性的精神力造成,而想要治愈此类型的伤口则同样必须要依靠精神力才行。
顾不得多想,兰特一把握住安德烈的手,将自己的精神力输入安德烈体内。
立竿见影的,安德烈身上的伤口出血状况得到了缓解,情况略微好转。可渐渐的,兰特开始感到有些体力不支。
自己精神海的容量终究还是太小了,能够使用的精神力远远不能满足治愈的需求。
兰特抹掉额间渗出的汗珠,想道。
随着精神海的逐渐枯竭,兰特最后一丝精神力也被榨干,可安德烈的伤势仍未完全好转。
顾不得那么多了……
兰特咬咬牙下定决心,决定继续超负荷地使用着精神力为安德烈进行治疗。
透支使用精神力的代价不可小觑,往往会对使用者的身体造成极大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