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刘晚都没心思看电影了，大屏幕上的人物在动，刘晚大概看了几分钟，还没理解透，还时不时被边上的冷空气冻的一个哆嗦，他妈的。

刘晚转过去，看到的又是江焕一脸平静看电影的模样，眼神有点涣散就是了，很显然注意力不在这里。

本来这几个月刘晚就不敢和江焕说话，好不容易觉得时间够久了，失恋的人早该走出情伤了，才喜滋滋地拉着江焕出来玩。

呵，刘晚简直闯大祸。

程知漾好端端筹备让程知衍出来放松散散心的计划，在江焕出现的那一刻破灭的非常彻底。

他叹了口气，听着程知衍和他吃完饭后仍然遵循着他们的想法，问：“桌球在哪里打？”

程知漾有点心塞，明知道他哥心情不好还不能提，还要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无视程知衍的不开心，带动他开心起来。

程知漾：“......”这简直强人所难。

战战兢兢地浪费了大半个小时，程知漾终于忍不住问：“哥，还看电影吗？”

程知衍语气如常地问：“你买票了吗？”

程知漾点点头，很诚实：“买了。”但说实话他现在没心情看了，总觉得就算过去，他和他哥都没那个心情看。

不出程知漾的意料，程知衍说：“那就去看。”

程知衍现在是什么状态？

比那些恋爱多年分手后要死要活的人好点，但是也没有好多少，此时此刻他是状态二——装坚强。

真的很坚强，还要程知漾陪他坚强的那种坚强。

程知漾叹了口气，认命地和程知衍去电影院，离电影开场还剩半个小时不到，其实时间有早，但是程知漾没心情，也觉得他哥没心情在电玩城陪他瞎玩。

他们俩技术都很菜，程知漾稍微好点，毕竟他经常玩。

没一会儿，上一场次结束的观影人员陆续出场，程知漾要是着急一点，本来是可以看那一场的，早点看完回家和他哥吃宵夜打游戏，这糟心的一个小时可能还可以省省。

人生难买早知道。

倒霉。

“卧槽——”一声因为惊呼没控制住音量的国粹吸引了等候区众人的目光。

程知漾没能控制住自己，明知道自己今天已经够倒霉了，还是忍不住看过去。

他转头的瞬间，看见他哥也转了过去。

程知漾：“......”

程知衍见过那么多人，但还是会记得他们的面孔，和他们不算特殊的声音。

刘晚就是其中之一，程知衍不是因为好奇，他只是听到了熟人的声音，所以下意识看过去。

这种场景已经不能用尴尬来形容了。

刘晚先前隔着玻璃窗的那声“惊叹”还是成功让其余两人听见了。

跟在刘晚身边的江焕似乎早就习惯了他的咋咋呼呼，他甚至不愿意停，几步离开了人挤人的地方。

他嫌闷，电影也不好看，今天和刘晚出来就是个错误，回去就把他拉进黑名单，十天半个月都不想再联系了。

刘晚那声国粹下的表情因为主人公的离去变得更加扭曲，这次更加近距离的对视，刘晚不得不和他兄弟的“前任”打个招呼，反正又不是他前任，能有什么敌意。

刘晚尴尬地站在原地，对着程知衍招了招手，程知漾的目光从刘晚脸上挪到他哥脸上，然后看见他哥点了点头。

紧接着前头招手那位火速溜了。

程知漾：“......”他已经不知道先提江焕离开的事还是问刚刚打招呼的男人是谁了。

程知漾其实看到了，江焕是因为没看到他们两个才走的，但他不知道这个场面会不会在程知衍眼里变了性质。

比如：他就是因为不想看见我所有才走的。

程知漾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因为太多了，相信的话反而是“智者不入爱海”。

程知漾和刘晚不认识，挑电影的眼光倒是挺相似，看到想看的电影程知漾已经没有开心的感觉了，他现在很悲伤，扭头看见他哥认真看电影的时候觉得更悲伤了。

看完电影，这“美好”的一天终于结束了，程知漾想送程知衍回家，程知衍没答应，他让程知漾把车开回学校，然后他自己再开回来。

程知漾拗不过他，弟弟再关心哥哥也没用，哥哥需要的不是这样的关心。

所以程知漾老老实实回学校的，车子停在校门口，他趴在车窗边依依不舍：“哥，你路上小心啊。”

程知衍点头：“知道了。”

程知漾欲言又止，有话想说，但还是不敢说。这足够糟糕的一天似乎都是程知漾带给他哥的，他甚至不敢问程知衍第二次看见江焕是什么感觉。

程知漾转头的很快，但还是错过了程知衍看向江焕的那一眼。

“哥......”程知漾不想就这样算了，可是他说不出口。

程知衍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反倒转过头安慰他：“没事，你早点回去吧。”

程知漾欲哭无泪：“那哥，你到家告诉我一声啊。”

程知衍说好。

程知漾悲痛欲绝的一天在收到他哥到家短信后，终于真正意义上的结束了。他有点想要联系江焕，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清官还难得家务事呢，谁知道他们俩现在是什么情况。

江焕冷淡，程知衍貌似也在向前走了。

所以就算了吗？

还挺可惜的。

江焕在一家很普通的小公司上班，但有才华的人在哪里都不会被淹没，升职是不可能升职的，小破公司只有这一种职位，但江焕得到了领导的青睐，对方“小江，小江”地叫着，恨不得把江焕当成亲儿子，希望他永远不会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