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焕：“那怎么行。”

江焕不能带着程知衍玩的原因是程知衍不会答应，他换了思路，琢磨可以让程知衍带他去玩，于是问：“你平时都干什么？”

可能程知衍才是蹲监狱的那个，甚至同牢房的室友还太有点吵，他看着江焕，表情很淡，可好像不太耐烦：“吃饭，睡觉，打游戏。”

“噢噢，”江焕眨眨眼，“可是你游戏很菜。”

“你能不能滚。”

江焕窝在沙发上“哈哈”笑，程知衍生气的样子太好玩了，紧接着他问了句：“你都不出去玩吗？”

由于房间里什么都没有，程知衍只能开电视：“不出去。”

江焕和他隔着长长的沙发，谁也不挨着谁：“那你在G市都和谁玩？”

程知衍按遥控器的动作一顿，问：“知漾算吗？”

江焕在心里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很宝贝这个弟弟？”

昨天罗清也问到了程知漾，程知衍没什么反应，可江焕能感觉到他握着那只手突然间的僵硬，程知衍没有解释，语气平淡的随便罗清猜忌。

程知衍说：“他还小。”

“你不想他以后进公司的原因是什么？”

“他应该做自己年纪该做的事。”而不是这些没必要承担的责任，程知漾开心就可以了，随便他去哪里玩，随便他回不回家，程知衍会挣很多钱，至少够让程知漾永远做自己。

“真好，”江焕抱着枕头感叹，又反应过来，“我怎么记得他好像在G市读书，但上次听你说，他好像挺能玩啊？”这么能玩的人怎么也不应该待在G市读书，不应该和脱缰的野马一样，高考结束就跑没影了吗？

“......”程知衍绷不住了：“他成绩不太好。”

江焕笑的前仰后翻：“学霸有个学渣弟弟啊？”

程知衍：“......”

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主要是程知衍本身也觉得程知漾因为成绩不好留在G市这件事也非常好笑。

程知衍很轻地翘着唇角，江焕捕捉到了，连忙从沙发那头挪过来：“那除了你弟外，你在G市还有其他朋友吗？你认为的关系很好的那种？”

江焕不觉得程知衍没有朋友是件奇怪的事，问话的语气都很平常，像课堂里一道简单的数学题，他会，程知衍也会。

就像程知衍也不觉得江焕身处的家庭很奇怪一样，他不惊讶，很不好奇。

他们俩之间多年不算对立的对立关系在这一刻得到了和解，没有心心相惜，灵魂却在某一瞬共鸣着。

“咚”的一声，心头一震。

程知衍想了想，问：“徐枭算吗？”

江焕：“谁？”

程知衍说：“你上次见到的那个医生。”

江焕立马反应过来了：“那个混血！？”

程知衍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反应这么大：“......对。”

江焕咬牙切齿：“你真的觉得他长得好看？”

程知衍：“......有什么问题？”

第 18 章

晚宴在江家旗下的酒店举行，人很多，看起来却没有很正式。

下午江焕在家里闲着，百无聊赖地程知衍说：“要不要提前温习一下舞？”

可能是真的很无聊，程知衍才会问：“什么舞？”

江焕立马把人拉起来，左手搭肩，右手搂腰：“这样的。”

程知衍：“......”

“你踮一下脚。”程知衍有时候对江焕真没有很客气。

江焕没懂，下意识配合，才问：“为什么要垫脚。”

一下比程知衍高出了整个头，阴影覆下来，江焕似乎看到程知衍在笑，又好像没有，他听见程某人面不改色道：“你不是喊我老公吗？”

江焕：“......”这么皮是吧。

他把程知衍搂过来，一瞬间贴的很紧，仿佛感受到了彼此的心跳声，江焕在他耳边喊：“老公，这样满意吗？”

“......”

反正，闲暇过头的午后，江焕和程知衍待在他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里真的很无聊，而他们唯一花了两分钟做的简单练习，到最后也没用上。

晚上两人都穿了正装，融在奢华高调的宴会厅里，除了长相优越之外，和其他人并没有不同。江焕和程知衍并肩走着，目的地是角落的餐点桌。

江焕给他们家总裁偷偷拿吃的，背身挡住别人的视线：“你喜欢甜的还是咸的？”

程知衍竟然真接了，拿了甜的蛋糕：“有些东西该是什么味就是什么味。”把蛋糕做成咸口，他吃不惯。

江焕“啧”了好大一声：“我以为你这么注意形象的人肯定不会吃的，在我家待着委屈你了吧？”

不知道罗清什么时候会为难人，他俩到最后哪里都没有去，程知衍是客，但除去江焕外的那一家人吃饭时竟然真就没有叫他，程知衍于是理所应当地被忽略了。

午饭是两人后来下去吃的，因为地点不对，胃口也不怎么样，晚饭没吃上就来了酒店，江焕真怕程知衍半路倒下了。

“没那么夸张。”在这种时候程知衍还是很斯文。

程知衍只吃了一小块，知道他不吃了，江焕就给他递纸巾：“也不知道过来干吗，浪费时间，我还不如回家遛狗。”

程知衍拿了杯饮料，也不着急，就在附近坐下了：“等着吧。”

以往江焕参与这种场合总觉得无所适从，江万升介绍江焕是他某个侄子，江焕想笑：“小时候是三叔的，大一点是二伯的，他们几个轮流背锅，好像我是什么私生子。”

这样的身份会让江焕在某些他必须要出现的场合里变得不那么备受关注，罗清从来不理他，江万升偶尔笑笑，在朋友关注到的时候喊江焕过来打招呼。